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464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09
0楼  发表于: 2023-05-11 00:16

[武侠]武林绿帽篆(本)-4-6

  
第15章:庭园之情

几乎过了半盏茶时,我脑门前不觉得沉重下来,耳边仍旧听到他所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语,一时觉得自己不知是愚笨或是好笑。

就在这时,我脑袋里灵光一闪,终于举目笑道:「哈哈哈!我明白了!看来你所说的地方应该就在泰国!因为中国最南部的地方也就是泰国了嘛!」

「原来在这个年代,你们把泰国讲成了暹逻!好笑!太好笑了!」

我继续带着笑意说着,但在他们俩的面前却笑得显然有点牵强。

此刻一空大师似是怔了一怔,立即转眸望着身前的凤葶玉一笑道:「呵呵!凤姑娘,看来这位施主还不是普通一般的傻呆儿。」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凤葶玉闻言立即嫣然大笑,娇笑道:「请一空大师莫见怪,这位公子的确来自于不详的地方,他口口说是来自二十一世纪那边的人。」

「这话怎说?」

一空大师突然收回笑容,神情转为凝重,微微注视着我说:「难道这位施主之前撞到头,如今经已变得疯疯癫癫,说起话来都显得语无伦次了?」

「其实……小女子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当时我在树林一带看到他一身昏迷不醒,且倒在地上时,猜想他应该是在那时撞到了头,以致现今终日疯癫渡日。」

一空大师霍然抬起头,伸手抓着我的手臂,神情凝重,不禁唏嘘感叹,黯然低语道:「原来是这个缘故,如此热血好汉的辉煌前程就此尽毁于世间。真是可惜!可惜!」

凤葶玉深受同感,瞧着身旁的公子,竟已呆呆地愣在那里,于是沉声说道:「所以依小女子所见,这位公子应该不会是你们所指的那位武林救星,看起来还真是枉费了大师寻觅多时的心机。」

其实这时候,我始终一动不动地呆呆站在他俩的面前,但耳边仍然不停听到他俩之间几乎异口同声纷纷在说起我的不是。我全身乏力地瞧过去,眼里瞧着这媚骨秀气的娇娃,一身长袖裤脚的侠女衣着,似将随风而飘的身体,再加上她一副金枝玉叶般的精致五官,脸上那眼珠如水明眸。

看到此,我的心为之一愣,渐渐地,我心里又回想起我本身的妻子,如果我那位早已死在我手中的妻子有她一半的古典气质,如此娇气的美貌,哪怕她给了我一顶绿帽,而且还移情别恋要舍我而去,换是这位姓凤的话,或许那时候我真的会下不了毒手,心甘情愿当上她的绿帽公也说不定。

「你们先暂停一下,」

我突然截口,神情急坏一般轻呐诡辩道:「我说呀,疯掉的应该是你……是你们才是!我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识过,我都不知多么清醒呢!是你们这些流氓的乡下人一口咬定说我是那个什么武林……什么江湖救星!我真的无力再解释了,现在我要求的只是回家,我只想回到我的世界去啊!」

「这位施主还请息怒,」

听见这个自称为一空大师的道士一边叹息着将自己的人生道理一一说出,一边向蓝天白云的天空抬头仰望,长叹又道:「正所谓一江春水向东流,奔流到海不复回,施主过往的一段往事难免会让你襟怀言不尽,只不过世间尘世往往就是如此曲节离奇,即使一根细微的小草遇上狂风暴雨都能暂且苟且偷生,草根飘拂到另一个地方再继续生存活着,更何况施主还是一位有热血有灵魂的男人,所以依贫僧多年来的道学心得,施主倒不如先放开心怀,凡事都要看开一些方能让自己有个重生的机会。」

凤葶玉默默站在原地,竟是则声不得,瞧着身旁的公子经已惊呆的神情,一时沉不住泪眶,美眸里不知怎地竟然泛起了泪光。

凤葶玉挺身扶着我,续而,她一身销魂至极的女儿香亦因此随即扑鼻,于是我怔怔地被她拖到庭园旁的一个亭子边,准备往亭内其中一座云石椅坐下去时,听见她不禁叹道:「刘哥哥,世上无难事,万大事有小女子一同相陪,请不要再自暴自弃了,这样一来更会令你不开心。」

「我用不着你管!我真的……要走了。」

震惊地说了一声,我突然挣扎着站起,耸然动容,准备要转身离去。

听见眼前这位自称一空大师的光头男人一边往亭子走来,一边幽幽地说道:「施主,虽然外头天大地大,只不过你似乎不懂这儿一带的山路,再加上身怀伤势,试问又有何处可以让你有个容身之所?请施主三思……」

「一空大师所言甚是,」

话犹未了,凤葶玉突然栽口叫道:「刘哥哥,不如你先暂时留在这儿,一方面可以养足精神,另一方面也可以避过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空大师展颜一笑,瞬即笑道:「这方面凤姑娘大可放心,贫僧早已为你们俩准备了膳食,待会贫僧会特地送到各自的内房享用。」

「刘哥哥,现今木已成舟,若然你真的要离开这儿,你也好应该填满你的肚肠方能有力气上路。」

瞧见凤葶玉轻轻抓着我的手腕,泪光盈眶,咬了咬樱唇,失声道:「就这样决定好了!此事暂且搁下不谈,填满肚肠再作打算。」

我彷佛沉默了片刻,一转念,便缓缓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随便吧……事到如今,反正我已无路可去了,我还会有其它的选择吗?」

一空大师见闻,连忙点头道:「哈哈哈,这样就对了!待会贫僧即时送上膳食。」

「嗯,一空大师,」

话未说完,凤葶玉朝眼前的高僧一笑,一脸急相,支支吾吾地道:「其实……小女子待会想先梳洗更衣,我看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大师方能把膳食送入我房里,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一空大师似是怔了一怔,瞬即也不推拒,含笑道:「哦?这当然不成问题,待会贫僧先把膳食送入这位施主的房间。」

「刘哥哥,那你就乖乖听话,先填满你的肚肠才作日后的安排。」

我身子颤抖,神情经已显得失魂落魄,唯有茫茫然道:「我先回房间了。」

「嗯,如果这儿没有其它事的话,那贫僧先行告退,进入内堂为你们端米饭及菜肴。」

凤葶玉还未答说,她身旁的大师双掌合十,鞠了鞠躬便转身离去了。

************整个亭子只剩我和身旁的凤姑娘,转瞬之间,凤葶玉霍然转头,目光逼视着我,问道:「刘哥哥,你确定真的没事了?若然心里还是觉得闷闷不乐,不妨直言,小女子虽然自小学武,以致才疏学浅,但这些年来胜在在江湖上累积了不少人情世故那方面的经验,若然你真的要对我抒发心情,说不定我还可以替你一解心事呢!」

我神情凝重,随即摇了摇头,皱眉道:「我……我……」

凤葶玉微微点头,旋即问道:「你怎样?」

「唉!还是没事。我先回去房间里休息。」

我缓缓抬起头来缓步走向亭外,回头徐徐道:「我要走了,真的要走了。」

「那好吧,我也应该回到我的房里去。」

凤葶玉她马上绽出了一个微笑,笑靥浮面,眼神充满了水汪汪的光亮,稍微点了一点头,便说道:「刘哥哥,请自便。」

正当她朝向我的方向走来,突然间她仿似对我举眸一笑,嘴角登时「噗哧」一笑说:「嘻嘻嘻……刘哥哥,你可别怪我向你耻笑,看来你还是把你头上的头发留长过后,方能再束发行走江湖为妙,你现在的发型看起来确是蛮呆的呀!」

我听到她如此说后,自己唯有痴痴憨笑一下,但内心底下彻底被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美人弄得我心跳加速,整个人彷佛凝固似的楞住下来。

「你……」

凤葶玉见我好像一句不作的待在亭外,话犹未了,她便自先从亭子站起,瞬即与我擦身而过,眼见她好像往亭子另一边离去。可能是她的房间是在这间烂殿的另一个角落,因为通常古代人的落后观念还是蛮守旧的,之所以那些什么男归男、女归女,什么男女受受不亲之类的陈旧思想应该还流行着。

几乎过了数妙的片刻,我依然默默的站在亭外,四肢僵硬,包括了我下体的肉棒,亦跟着我的心跳,在裤内「怦怦怦怦」地向她不断叩着头。只瞧着她早已经走到对面的另一条走廊了,但一路上她那具玲珑柳腰似乎扭摆个不停,背后那无时无刻让人胡乱遐想的秀臀也一直左右震荡着,何其诱人,直至她的人影缓慢地消失于我眼前视线。

此情此景,当我还沉浸于色欲纷飞的脑海幻想里。沉静了不到半晌,我突然回过神来,旋即抬起了头,满额经已冷汗,但体内却是热血沸腾、欲火焚身!于是乎我再把劲,双手捂着自己一个胀起来的下体,立即转身逃回自己的房间里,自行手淫。

************此时,房间里的空气彷佛在我头顶上氤成了一滩光圈,我脸部眉头紧蹙,接着,双目显然朦胧,但心底下却是猛烈的碰翻起来,因为我下体那一根膨胀不已的大阳具早已被我紧紧握在手中,整个心跳剧砰的片刻里,手上动作激烈地、猛烈地、狠狠地来回抽套起来。

「啊……啊……我操死你……我要操死你这个淫贱女人!」

我一手紧握着阳具上的肉身,慢慢地摇晃起下半身,这么一来,我的呼吸变得有点紧凑,双眼紧闭,半分昏沉地,视线依然飘忽不定,微启着嘴唇。

醉生梦死的刹那,脑海里那段昔日的陈年画面终于一一浮现于脑门前了。那个身段丰腴的女人大约不到三十岁吧。她一双迷人的双眼皮及大大的美眸,至今还令我印象深刻,犹如像当年还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一般。

「送你一个情夫……你却……却说要离开我……我现在……我就操死你!你根本就是死有余辜!他妈的!我操死你!」

我的低沉吭声依然发自我内心底下,嘴里一直梦呓般的呼着出来。

又回到我的幻想片段里,脑海里的那位女人,她穿着一套凉爽的夏日服装,有点像礼服风格的浅蓝色连身裙,连同她面前一位比她高出一个人头的情夫双双手牵着手,然后,各自一语不发的站在黑色的皮沙发前。

突然间,我把视线移向黑色皮沙发前方的人物,瞧见她旋即侧过面,稍微对我点了点头后,便开始褪去她身上的衣服。两手缓缓往上举起,慢慢地将衣服从头上脱去。一转手,她身上仅剩下两件式的蓝色性感马甲及下身同样颜色的对折丝袜子。

「老婆!你……你身上那套是我俩去年的结婚周年送给你的礼物!你……你竟然穿给他看?」

十分困惑地,我有着焦燥的语音,欲言又止,但内心底下很想立刻扑过去制止她。

怎知,她竟然不慌不惊的堆上笑脸,始终沉默不语,只见她白皙柔嫩的娇脸像夕阳般的绯红。

「老婆!老婆!你出声吧!」

一直在我眼眶里不停打滚着的马尿也终于流了下来,全身发抖,仍然心焦的向她问着:「我在问着你呀,干嘛要穿这件内衣给他看?难道……难道你对他动了真情不成?」

虽然她说不出话来,但我知道她只是有言说不出,一颗淌泪的心窝里亦应为此事而做出强烈的人生挣扎。

她眼眸闪动,泪光盈眶,听到我在沙发前发出的语音之后,她两手缓缓地搂着身前的情夫,双脚一升,站着挺直的姿势,言谈几乎是零,只见她情不自禁地在那个情夫的唇上轻轻吻去,落下轻如点水般的深吻。

「老婆!你……你们住手!别这样了……我不要了……我要你快回到我身边来!」

面临崩溃的我,也终于沉不住气了,我带着满面的怒意,瞬即上前扯开她和那个情夫。

下一瞬间,我狠狠地抓着她的纤手,动容道:「够了!我现在命令你回来我身边!」

「亲爱的,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想要看到的事情么?」

她顿时像似小兔般随即窜回她的情夫怀中。

「我不想要了……我不想失去你。」

我突然痛恨我自己,心里被一种恐怖的心情给袭卷而来,然后开始有力地摇着头,痛哭了起来。

「亲爱的,看你羞不羞,干嘛在我情人面前哭了起来啊?」

此刻不争气的泪水已变得模糊不清,转瞬我猛地抽泣了一下,眼汪汪地看着她撇了撇嘴,脸上一副平淡且偷笑的神情,于是乎我再也顾不得什么男人的尊严了,慌忙展开双手,紧紧地把她搂入我胸怀。

「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可以生活在欲情的边界里,只不过在这段偷情的日子下,才发觉我和他之间的感觉不仅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性爱关系那么简单,而是有灵魂!有躯壳的恋情!」

流着满身香汗的身体抖动着,只见她用柔和的语调不停在安抚着我:「对不起……亲爱的,我真的已无法回头,真的要离开你了!」

骤然间,我刹时拉回脑子里的那段性幻想,回到现时的房间里,我依然紧紧地套搓着手中的阳具,直至胯间一个硕大的龟头上忽地泛来一阵麻酸,从脚跟到睾丸泛起一阵阵浪潮般的冲劲,最后只觉得头顶上耸起一股热流,浑身里外跟着涌起了一阵触电般的痉挛,眨眼间,阳具尖端亦终于显起肿胀,一阵痉缩使我喷浆而出!

「啊啊……他……他妈的臭逼,要离开我是么?老孙……你做梦也想不到我竟敢出手杀掉我的妻子还有我那个孽种的女儿!喷死你……我要喷死你呀!」

浆液喷溅之际,我像个疯子一般浑身摇晃,嘴里也猛烈地呼出一声梦呓般的沉吟。

「咳!咳!咳……」

不到一下子,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身在一个高潮余未境界里的我也马上顺着那阵敲门声的方向望去,惊慌地,立即伸手把膝盖边的裤子给拉上。

「啊……是……是谁?」

我颤颤的朝向门前呼了一声。

「施主,是贫僧。方才提及的素菜已为你准备好了,不知可否送进来?」

此时此刻,我也彷佛在一个世界记录的速度下,下身的一条裤子亦再次穿好了,于是乎我一边缓回急促的呼吸,一边以细微「嗯」的声音回答。

「施主,」

自木門走著過來的光頭男人漸漸眉開眼笑,笑笑口說道:「你的齋菜已準備好了,請慢用。」

轉秒之間,我立即拿起一塊相信是用來抹桌子的棉布,隨即掩著我的褲頭,之後又霍然抬頭,只見那位光頭男人大袖飄拂,正站在我面前。

「哦……要勞動大師親自送上飯菜,小弟真的不好意思。就……就放在桌上吧!待會我要是肚子餓了,會自己拿來吃。」

由於我剛剛才從自慰高潮過來,亢奮的心情似乎未曾平復下來,自知臉龐嗡嗡發熱,所以此刻的坐姿也有點怪異,唯有頻頻點頭,微笑道:「如果大師沒有其它事,我想一個人留在房間裡休息一下,不知怎麼的,我的頭突然間覺得好痛。」

「呵呵,小小意思,又可足掛齒呢?那貧僧也不想再打擾施主自作休養了,不過那些齋菜是要趁熱來食用的。若施主待會還感到哪裡不舒服的話,大可留在房裡暫且休息一番,反正這間殿裡什麼不缺,唯獨是擁有無限的平靜,那施主就好好的靜留在這裡,貧僧自行告退。」

聽見那位光頭男人輕輕一說,似帶有一些不含好意的口吻,便轉身從我眼前視線離去,頭也不回地消失於房間門前。

我遠遠地瞧著,瞧見那個光頭男人終於拉著那度木門,直至關上離開之後,我才能鬆下一口氣,面色仍是那麼紅漲,下身的高豎褲頭也終於可以曝光出來。

正當我緩著喘氣之際,漸漸地,我臉上一雙黑色的眼眸之中,卻已泛起了點點感歎的淚光。我忽地垂頭直望地面上殘留的精子,剎時間陣陣異味引入我鼻孔裡,臭腥味道漸漸彌漫滿了整個房間四環,心裡想到,剛才獨自隱藏在這間房間裡做出的激烈自慰的行為,心裡卻始終未能忘記當年的事故,也忘不了自己的亡妻,雖然當時自己是醋意昏腦而一時出手錯殺了一位最心愛以及這一輩子最令我愛惜的女人。

正所謂浮生如夢,此刻的我就像發了一場噩夢,如果自己當初不是貪念於綠帽情結所帶來的無窮刺激感,我也不會淪落到身無人物般的惡境,亦不會搞到自己一世永無翻身之地般的田地。

縱然清楚明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個道理,但如今米已成炊,事實終歸事實,而擺在我面前的鐵一般事實再後悔也莫過於太遲了,我已是一個聞國喪膽的殺妻兇手,幸好現在並不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世界,所以擔驚受怕,那些浪命天涯以及處處要逃避警方通緝的生活亦不用去理會了。

沉思冥想了不到半刻,我突然回過神來,轉眸靜靜地看著桌上的齋菜及一粒粒肥圓的米飯,我當場愣了一愣,因為那些所謂的齋菜也不像是我原本的世界經常所吃得到的齋菜,從淡淡的色素看去,一看便知道淡而無味,吃不消化!

「天啊!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這到底算是什麼齋菜,怎能吃得下肚子去呀?我又怎能還可以再逗留在這種鬼地方呢!」

我沉聲地發出聲音,獨自坐在椅上自言自語道:「要我二十一世紀的人吃下這種臭東西,怎麼說也說不通!本大爺不吃也罷!」

猛然中,我再也沉不住體內的怒氣,再加上自己對於前路茫茫的擔憂,一時間便伸手將桌上的瓷碗碟推倒,以洩我心頭之氣。

「乒呤!」

一聲,眼前的瓷碗碟統統給掃下地上,我頭也不回地衝出門外。

几乎在光速之间,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外,足尖一蹬,盲目般自门前奔跑出去。

在拼命狂奔的时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穿过了多少的走廊,越过了多少个陌生的角落,只知道当我跑到全身精疲力竭、气息耗竭之后,奔跑的脚步才稍微停顿了下来,半晌,喘息屏气之间一抬头便瞧见原来自己竟然站在一棵百年老树下。

这时候,朦胧阳光白光线,直照入我的眼里,然而这一颗老树下的树叶却像似落叶般的凄美,那些飘荡树叶彷佛一片片在我心茫茫的眼前落下,简直活生生地敲动着我心下一片悲伤的心海。

我紧紧忍住泪水,死也不肯轻易掉下男人泪,我的眸子里却只剩下无奈的眼神,除了片片落叶的痕迹之外,其它的就暂时抛掷脑后,全身四肢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身边轻微的微风吹拂至我的脸上。

朦朦之中,来自远处,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了一阵甜蜜触心的动听歌声,眼睛为之一震,再静下来仔细聆听一番,才清楚听见那把歌声应该是来自于一位年轻女子所拥有的嗓音,她每一句哼音、每一个声调彷佛导致我听得目瞪口呆,有一种心弦被拨动的感觉,几乎连灵魂都想飞扑过去一般的吸引,直至我浑身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

随着那把动听的歌声,我脚下的步伐似慢非慢,好像被人牵着走般,双脚也不由自主地上前走去。

正当我一步步缓慢地穿过了一条静悠悠的走廊,走在好几尺内,便终于发现了原来那把如此动听的哼朗歌声的来源,竟是从一间窗门紧闭的房间传出来的。

我静静地站着,双眼几乎没怎么眨过,眼珠定睛,面色显然澎湃,但房间里的那把哼声却未曾停止过半拍。此刻,我心里一想,在这间殿里除了那位一同跟随入住的凤姑娘以外,就没其他的女子了,难道在眼前这间房子里哼着歌声的就是她不成?

转瞬之间,我所听到的娇美哼声,嗓音清晰却极有让人动心的穿透性,隐约中好似乎夹着细微的水滴拍声,好像在房间里独自欣赏着沐浴戏水的清心片刻。

就在内心的魔鬼与天使同时交际间,心里面百般心情交集于一,终于我也承受不住这种猛烈的诱惑,顿时学起了那些古装电影片里头偷窥别人冲凉的变态情节,于是乎便在心跳屏气间,静悄悄地伸出一根食指,并在窗口边的纸帘上轻轻一刺。

偷窥及侵犯别人的私隐,不容置疑是下流色胚才有的恶劣行为,是天地不容的低等下流品格,此刻我也不例外,纵然心里非常清楚明白到这种下流行为就等于活生生亲手将房里的女子赤裸入目,但心里另一方却彻底地控制了我的理智,唯有闭着单眼贴紧于纸帘上,鼻孔也屏息静观房间当中所看到的一举一动。

骤然间,我两颗眼珠几乎要蹦跳出来般,因为我瞧见房间里的中央摆置了一个貌似古代人用来冲凉沐浴的巨型木桶,却被帘子在中央四环隔膜着,但往那稀薄的帘子望去,隐约就可以猜得到其实身在木桶内戏水哼唱的女子就是那位凤姑娘了。

过了半刻之后,我仍然静静地站着窗外,心里不时想到这种亢奋的情景就像当年自己在《金瓶梅》春宫片里头所看过的画面,那就是影片中那个色胚西门庆隐身躲在他干娘的隔壁房屋,并透过墙面上一早准备好了的细小破洞去偷窥一位宛如仙子般的潘金莲出水芙蓉的湿滴裸体。

心里渐渐回味着那部影片当中的画面还真的令我完完全全置身于当时的幻想世界里,这种匪夷所思的感觉似真却假,而我好像来到了这种鬼地方还当成另一个西门庆,竟然躲在视窗边去偷窥一位无论从年纪上、性态上,抑或是论语上都具有差距甚大的女子在沐浴戏水,甚至连羞愧内疚的心态也没有。

我整整自己紊乱的脑绪,终于把自己拉出一个快感的脑海里,恢复自己的理智。但是,一颗眼珠上的眼神却始终未能离开帘子上的裸体影子,而那种和犯罪感相似的情绪,把我身体里外每一个部位整个包围住,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实情是房里那具若隐若现的丰姿身影虽是奇妙也真是奇妙,凝望着那具垂涎欲滴的影子,我根本就欲罢不能,应该凹修的部位就完美地凹进去,而应该凸显的地方亦完完全全显示出来,果然是一名古代绝色的美娇娃,宛如仙子。

************房里的凤姑娘虽是一名媚骨十足的古代女人,但瞧见她脸上那双眉眼,我不觉有些心醉了,连呼吸叹声也逐渐显得紧凑起来,映入我眼里的女人竟是如此娇美,面前的一具身影足以倾国倾城。

我顿时心跳加速,喘气累累地沉道:「天啊……这样的身材也实在太诱人了吧?」

刹那间,从帘子反射出来的沐浴身影好像当场停顿了下来,几乎转瞬间便发出一阵厉声:「好大胆的偷花贼,竟敢躲在檐上偷窥本小姐的玉体!」

语声一落,就在一个电光石火的惊速之下,她连同挂在帘子上的布料衣裳,布体合一,融为一体。

『惨了!若她发现了我暗地里在偷看她冲凉,我这次必死无疑!』在窗口边的破洞紧紧盯着房内的情况,内心暗忖了一下,心里为之一沉,心想此事终于要败露了,还是快举步逃开此地为妙。

怎知,正当我要转身逃去之时,房间里突然间发出一阵屋顶瓦片的爆裂声。

在房间里的边厢,凤葶玉举头瞧着屋顶瓦片响声散落,登时又有两条魁梧的人影从天降落,她竟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反应不出来,眼似傻了。

突然间,其中一条降落的人影发出一声奸笑,并笑道:「哈哈哈!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不过发现了也好,那贫僧就不必再多顾忌,料你有飞檐走壁的功夫也不能逃过我的五指山范围!」

「贤侄,规矩一点,不得对这位姑娘无礼,待会方能对她无礼。」

凤葶玉忽地转眸,只见近在咫尺的距离站着另一位身穿袈裟的男人,面不改色地立在她面前。

「是一空大师?」

凤葶玉眼都没眨,面色震惊,目光冰冷,震声道:「还有真空大师你!你……你们身为佛道中人,本应早已修心养性,怎知道竟然做出有损佛门重地名声的事情,此乃恶罪!」

「哈哈哈!贫僧和师叔本来不算是什么道高的出家人,我们两叔徒却是朝廷所派来暗伏在大江南北一带的卧底兵马,暗伏的任务是要找出当今世上失闻多年的碧血魔剑,之前路径那间初遇的破庙,看见你确是长得一副玉体纤纤的气色,所以才误导你回来这里,怎知道你竟然如此愚笨,轻易误信贫僧的说话。」

凤葶玉听得目瞪口呆,霍然晴天霹雳,只不过整个人仍然僵硬的愣在那里,则声不得。

「呵呵!贤侄,毋需再对她多番解释,」

冒充身份的真空大师却大笑一声,又沉声道:「相信你被困在这间烂殿里亦空虚多时了,何还不动手?」

一空大师闻言,面显一笑,急步上前扑去。

突然间,身着布料的凤葶玉摆出了下马腰,她也顾不得身上的布料会不会因激烈动作而滑落,脚跟一蹬,随即严厉打击出去。

眼见面前的尤物正冲着过来,但一空大师似乎胸有成竹,随手向她秀鼻洒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粉末,并喝道:「接招吧!」

「什么?」

被洒到满面都是粉的凤葶玉,面色耸然变色,跌足道:「是七步迷……迷魂散!」

「哈哈哈!」

一空大师突然显出奸计得逞的笑容,一把风将长袖拂过,惨笑道:「算你略有一点点江湖巫术之明,不过即使现时你知道了也未免太迟了。」

「无耻之徒!好一个卑鄙的阴谋毒计,竟然趁本小姐防不胜防时,动用巫术之风!当真是有辱门下名声,实在太可恶了!」

失足倒在地上的凤葶玉由于心情激动,导致她全身激烈的血脉频频加速,所以体内的血液更是加快循流了半拍,但觉手足发麻,说起话来渐渐显得模糊不清,颤声道:「你……你们先别得意,本小姐还有同伙在外头……此事让他亲手揭破……你们必定不得好死的……」

第17章:亡命之窟

「莫非你是指那位刘施主?」

一空大师神色有异,也不禁大笑一说:「哈哈哈!你别费劲心机了,贫僧猜想他现时也应该在房中睡得不省人事了!」

「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凤葶玉惊闻,心下一震,也不禁动容道:「你……你这个武林{BANNED!竟……竟敢向一个手无寸铁的男子下起毒手!」

「呵呵……这位漂亮的姑娘先别焦急,贫僧只不过是让他吃下一些可以帮助入睡的斋菜,相信不会因此拿掉他的命的。」

凤葶玉震惊的盯着眼前的大师,只见他脸上登时尽显一副淫猥色欲的表情,这下亦令她咬牙切齿,耸然变色。

「来人呀!快来人啊!这里有采花贼……刘公子……刘公子快来我……」

凤葶玉见状不妥,鼓起全身最后一把气,并举头惊喊一声。

「哈哈哈,你尽管喊吧!」

一空大师在原地手足不动,却展眉大笑,幽幽地说道:「即使你再喊到筋疲力尽也是于事无补了,实情是在这种隐蔽的地方真的没人可以听得见你的呼喊声,我劝你还是识趣一点,收回你的力气吧!」

「贤侄,毋需对她罗罗嗦嗦的,上马去吧!」

站在近处的另一具身影,真空大师只笑叹道:「若果她再动真气,待会失去了力气,昏迷不醒就不好玩了。」

「师叔此番说话确实言之有理,果然一语击醒梦中人!」

回眸一说,转身间这位见色动心的一空大师也似乎不再犹豫,瞧见地上一具渐入昏境的玉体,浑身乏力地躺在地面上做出垂死挣扎的举动,看得他嘴唇也登时流出饥色的口液,把心一横便当下上前扑落。

「别胡来!住手!你不能啊!」

浑身乏力倒在地面上的凤葶玉一眼见状,耸然惊慌起来,却只能从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叫唤声。

「你尽管喊吧,你若是再胡乱转动身体,那你体内的血液就流窜得更猛烈,到时候你亦更快能到达另一种无敌的兴奋境界!哈哈哈!」

此话刚落,一空大师如今经已把持不住爬到她的玉体上,几乎脸对脸的凝视着她一双湿透了的眸子,并一把拉下她玉体上的唯一布料,转瞬间,她一具柔滑雪肌的性感侗体终于显露于眼前,全裸的媚态亦彻底映入我的眼里。

映入我眼帘的那双白皙玉乳娇滴饱满,圆满的乳沟,仙粉红的乳晕亦因此显露示人;而她下身那副长满稀微阴毛的小丘阴阜,应凹既凹、应凸既凸,宛如一个完美无缺的人间天堂,从远处望去便能嗅到她一身女儿香的香味。

纵使她脸上体现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脸孔,但如此销魂醉人般的玉体却已把我脑海里的丝毫良知刹时淹盖过去!

那边厢,此情此景,凤葶玉人生中第一次活生生被男人在她一身肉洁青白的肉躯做出心灵及肉体上的亵渎行为,更无奈的是连还手对抗的基本能力也没有,这下令身为黄花闺女的她此刻比死更难受,仿如喊破喉咙都不值得半点怜悯,简直是叫天不应,唤地不灵。

面临这种亢奋的情况下,其实还在房间外头发楞的我,一颗定睛的眼珠似乎看得眨也不敢多眨,续而全身里外彷佛碰到乱流似的呆在视窗边,内心深处仿如小鹿乱撞,以致浑身似火,燎原烈火。

早已经满身热流的我,几乎不到半刻,当我仍然亲眼看着、亲耳听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目光再次转向地面上的刹那,听见那种施暴与嘶叫的交际杂音,我一双拳头不时握得更紧,连呼吸声也显然紧凑起来。

这种莫明其妙的刺激感就好像时光倒流回到当初的情况,还记得当时候我就是躲在衣柜里头,然后从衣柜的门缝中偷窥自己的心爱发妻与情人双双拥抱在一张原本属于我的主人床,并且对他做出投怀送抱般的偷情动作。

我在这一瞬间,终于忍不住体内的热流,蓦地伸手握住自己的裤头,边以细微「嗯」的呻吟作声,不知不觉地,我裤内的那根肉棒彻底硬挺起来,起劲有如一头蛮牛般的冲劲,整个人沉默不语,眼神取而代之的飞往房间里头的地面上。

「哈哈哈!果然是一名绝色美女!姑娘你的玉体还真是诱人至极!」

房间里的杂音刹时传入我耳里,紧贴于窗口边的破洞一看,原来房内的那位一空大师显出一副淫猥的面色,像似兴奋的看着地面上的尤物,一双手掌登时一个劲的侵犯着她的玉体上每一寸肌肤,直至她紧闭着双眼,屏气喘息的瞬间,好像暗地里慢慢地等待痛楚消失。

瞧见一空大师的手掌不善地在凤姑娘那一双凸出的乳晕上来回抚摸着,只是我还不清楚原来她现时对于人生中头一个男人对她作出的肌肤触摸会是如此震动不已,全身四肢不受控制的僵硬着,转瞬间仿如一头无力羔羊的她,如今已是送羊入虎口,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喉头也不由得再度发出沉叫的喊声。

「唔……唔啊……你……你不能……」

殊不知,一空大师他对着不到一下子就瞬间红润、并且全身发起颤抖的凤姑娘回以冷笑,边把她的玉腿张开,然后再将自己身上的袈裟脱掉,千钧一发的瞬间,他下体一根坚实的肉棒也终于弹出空气中!

凤葶玉惊慌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肉棒,惊视近在咫尺的惊人之举竟是如此膨胀红肿,甚至连它尖端的形状有如一个超大型的蘑菇一般,红胀惊人!

「不……不要!快把它拿走啊……不要靠近我……你不要……」

用着睁眼的眼神,视线向上的她登时一脸羞辱的挣扎着。

这边厢,我就好像啦啦队一样的待在房外,整个人无言的喘息着,此刻我在窗口边也偷看得血液澎湃、心跳加速,心里不停对自己暗忖说着很想把房间里的这场淫辱好戏继续看下去,虽然只能从远处望去,但对于眼前这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古代美女而言,感觉却好像置身在现场一样,相比之下,这种臆想的感觉比亲身上马还要刺激得多。

「呵呵!这位姑娘是否有听过何谓吹箫?何谓舔尝龙根?」

房间里有如淫猥的口吻忽地传入我耳里,我顿时搁下满脑里的情欲,再次往窗口边的小洞望去。

此刻,当我再次紧盯着地面上的凤姑娘,瞧见她浑身光溜溜的躺在地上,整个人已经慌张的侧着面,然而,面上溢出的泪珠经已沾满了她一张娇滴滴的瓜子脸。

「不……不要呀!求求你别如此放肆!」

凤葶玉慌张的伸出一双仅剩勉力的玉手,彷佛立即想去抵挡眼前的天赋异物,但玉手一触那根犹如红烧铁棒的男性玩儿,她却不由得尽快收回双手,并哽咽泣道:「求求你……快停手……快……刘公子!刘公子……你快来救救我吧!」

骤然间,一空大师顿时往前顷,把他身上热辣辣的阳具紧紧地粘贴着她的娇脸,整根阳具底部以及阳具尖端的龟头愤然膨胀了双倍的形状,随即溢出一些貌似男性液体的润滑物!

「这……这是什么!」

凤葶玉一眼见状,彷佛觉得脸上沾了一些热烫烫的异物,登时抬起头来,双唇刹时惊叫了一刻,沮丧道:「这些……这些是什么肮脏东西?你别……不要!」

「哈哈哈!师叔,看来这位漂亮的姑娘还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女孩,竟然连这些宝贵东西都不知道!」

一空大师依然停不了下体的调戏,一脸笑意的举起目光,并看着已经坐在地上打坐的师叔,面前的这位师叔就和平常一副面不改色一样,完全没有动容的景像。

「嗯……依老衲这些年来阅女无数的经验看,此位姑娘必定是一名处女!」

我立时转眸偷看正坐在地面上打起坐的真空大师竟然带着笃定的口吻,但脸上却毫无表情,并面不改容的调笑说:「贤侄,如此美貌娇媚的天降处女并不是次次都能获得,你切莫白白浪费了如此的大好机会,势必要好好咬定这位姑娘不放才是!」

『对!这位凤姑娘还是一个处女啊!这个破处的重大任务本应让给我才是!

我这时候又怎能活生生充当一个无用的旁观者,竟躲在她背后见死不救呢?』暗忖了一刻,转念之下,我赫然破除满脑袋的欲气,虽然在房外偷看的时间不长,但对于一个早已患上了严重的绿帽情结者的我而言,感觉却好像过了好几个小时一般。

光速之下,我的身体不自主地躁动起来,我知道如果再不出手阻止房间里这对无耻的偷花贼,要是到了一个泥足深陷的田地,那这具如此完美无缺的天鹅尤物就此从我手掌中溜走。

脑子里一幻想到那具白皙柔嫩的窈窕玉体竟被人玩弄在手,我体内的肾上腺素亦因此被激发起来一般,转速下我想也不再想便鼓起了一股从未拥有的能量,双掌一击,而整个窗口上的木框刹时被我击破,整个情形就好像被一个巨型的龙卷风卷起一般,震憾至极。

「何……何方妖孽?竟敢偷袭太极殿!」

顷刻间,依然半身赤裸的一空大师被窗口击破的巨声吓倒,慌忙抓着自己的袈裟,然后就如同在地上打坐的真空大师一样,登时变换了位置,双双抓起浑身光溜溜、并昏昏乏力的凤姑娘,竟然当成了他俩的人质。

「是……刘公子你?」

一贯勇字撑心、鲁莽行事的我,这刹那听见这简单一句话中,竟含酿着极大狐疑的口吻,乍看一空大师连同他身旁的得道高僧双双登时显出一副眼睁口咋的表情,也不知如何开口作声。

只听一空大师一脸狐疑的问道:「你……你竟然没吃下那些斋菜?」

「贤侄,看来这位男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不妨瞧瞧你眼前的窗口木框吧!」

身为这间烂破殿的高僧,真空大师身子一震,又像是呆了一呆,举目仔细地瞧着面前一个震憾力十足的景像,便震慑道:「老衲早知你体内融合了一股莫名的气力,只不过尚未懂得运功施力,如今竟然……」

语话未闭,眼前这位一空大师真有些愣呆无声,然后只见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虚气,便颤道:「师……师叔……这是哪来的神奇力量呀!几乎足以将整间房子击落下来!」

「刘……刘公子……快救小女子……救……」

被背后这对奸诈男人扶持着的凤葶玉,此刻虽然一身洁白的玉体尽露于房中,但一心想逃脱魔掌的她也暂且顾不得那些黄花闺女的羞辱,同一个片刻,我也跟随他俩的目光,转身直看自己刚才做出的激作,一时间又转身厉声的载口道:「你们这班人渣到底还放不放下这位姑娘!」

「放下她?」

真空大师登时展现出哭笑不得的笑容,施施然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瞧着我,语声显然盛气凌人,喝道:「哈哈哈!这儿是八卦殿的地域,再加上圣上的兵力在背后撑腰,况且今天又是施主的死期,这杀身之祸却是你自己招回来的,落到如斯余地,试问施主还能有什么讨价还价之余呢?」

真空大师语声微顿,另一把语声接着作响:「对呀!若然要我俩叔侄亲手放过这位长的一身娇艳的玉女,双手奉还的话,那八卦殿的声誉,当今圣上的颜面何在呀?看来连门儿都没有!」

我突然变色,厉声回说:「别再对我说什么当今圣上鬼圣上,秦始皇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在三十多岁英年早逝,膝下还留下一个只懂得沉迷女色的不肖子,一个无法无天的败朝子!」

「贤侄,乍听这位施主的口吻,看来他已经疯掉了,竟然在这儿胡言一派,胡说八道!」

真空大师厉声道:「这位施主,若果你识趣就当作没看到这件事,然后自己逃回房间里,若然有敬酒不喝,倒想喝罚酒的话,相信你有气却没命可逃!」

「对,竟敢咒骂当今圣上英年早逝!该当何罪呀!」

一空大师眨目厉色道:「师叔,别再对这位男子多说,咒骂圣上乃是死罪,那我就宁愿有杀错没放过,受死吧!」

一空大师双手一松,跟着凌厉的眼神一眨,脚跟一蹬,嘹亮的嗓音「哈」的响起之后,我眼前忽地飘来他一身轻微的轻功以及一张像似飞鹰的五指爪手,身手动作快得惊人,而我在这刹那几乎看不到他突而其来的攻势,一双眼睛眨呀眨的,彷佛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颤声。

但我此刻已回复了脑子里的思绪,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猛地向后跳跃,殊不知我竟然可以像青蛙跳一百米般的距离及速度,虽然反应快速,但整个过程中却像似蹒跚着往后跳动。

「好一身厉害的轻功,竟然可以避过贫僧的寒鹰爪!看来这位施主果然真人不露相,内层心法更是重于泰山,」

瞧着这位自称为一空大师的男人彷佛吃了一惊,但脸上木然没有朝气,整个人怔在我面前,久久作声不得,但过了半晌,却被迫开口冷道:「只不过你即使可以避过我的三招两势,但贫僧相信你亦不想这位姑娘深受其害的吧!」

此刻的我经已跳到老远去,仍未平复下来的心绪一转念,目光忽然转向凤姑娘的方向,浑身赤裸裸的她仍旧被另一位高僧,真空大师一手扶持着。

瞧见他手上逐渐加紧力度,紧紧地扣住她的香喉及锁骨,导致她当下想要喊叫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但她一身白里透红的玉体经已发起了疼痛的颤抖,尤其是她那双让人看得垂涎欲滴,心里亦欲罢不能的高耸乳峰,现今就好像在我眼前上下左右震了一震,脸上那一张嘴脸似乎痛得扭曲不已。

「刘……公子……快救小……女子……刘……」

断断续续地,沉吟了一声之后,凤葶玉自知此刻已透不过气来,眼前登时一亮,满是眩目的星光,接着浑身竭力的雪肌彷佛显出苍白无光的迹像。

我蓦然迟疑了一刻,但勇字在前,我也终于暂时收回自己的绿帽欲念,匆匆脱口而出,喧道:「真可恶!我……我命令你立刻放掉这位姑娘!若然不是……我……我一定不放过你!」

「噗嗒!」

一声,我全身四肢顿时不能弹动,原来当我定睛凝神望着眼前那位被真空大师扶持着的凤姑娘时,自己一时粗心不慎,且没留意背后还站了一空大师,他一瞬间便趁机往我背面上使用了一阳指的指法,迅即点了点我背上的某个穴道,心脏仿如顿了一顿,他的一击即中,以致我全身瞬间动不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愁上眉梢,暗忖道:『惨了!居然不小心被他点了穴!』「贤侄做得好!」

真空大师一眼见状,于是更出奇不意地伸出一道淫猥的舌尖,并轻轻地在凤姑娘的香脖边舔了一舔,接着又疯狂地烙下一吻,旋即又显出一副淫威的神色奸笑道:「若然老衲坚持不放,正所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相信施主现今亦无可奈何!更何况这位女施主长的实在太诱人了,如此多娇的处身,实在令人心醉至极!」

凤葶玉立即应声道:「臭……臭道士!你……你别碰我!快放开我呀!」

「嘘~~这位女施主若然想要自寻死路,不妨继续出声喊叫,看老衲会否掐死你?」

真空大师还是不理睬她的臭骂唤叫,只见他一手不快不慢的掐住凤姑娘的脖子,另一只手更放肆地触扭她乳峰上的粉点乳晕。

然而,一阵香喷喷的女儿香幽幽飘入鼻中,如此香味扑鼻的诱惑力,紧身贴着她玉背的真空大师也不禁脱口赞道:「贤侄,不如师叔来与你做个合理交易,若然贤侄可以割爱,转让这位美貌女士给师叔,让师叔上马破瓜的话,他日师叔上朝之时,定必会在圣上面前为贤侄美言几句,他朝封官赐地也就拭日可待。」

瞧见他舌尖唾出来的口沫经已沾满了凤姑娘的香脖,渐渐地,那些令人嗅得反胃呕吐的口沫沿着她脖面上的雪肌瞬间滑落。

一时之间,于是我顿觉气恼,却只有站在那里动都不动,束手无策,接着哑然喝道:「你们太可恶了!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出手欺凌一个手无寸铁的弱质女流,如此行为成何体统!去死吧!」

刚才偷袭失败的一空大师居然胸有成竹,还昂然带着无动于衷的口吻,微笑道:「少来这套门面言语!像在这种山麓岩石的地带,周围都是稀树大草原的鬼地方,又有何人不会动心?如今既然老天爷机缘巧合下为我俩叔侄安排了这位犹如仙女下凡的美女,一解多年来的闷愁,难道贫僧就不得不尝?」

「你这个无耻男人收声!好歹你也是个佛道中人,刚才竟然向这位姑娘使用那些低贱下流的巫术,」

纵使我不能弹动,但勇字在头的我猛地变色,并对着一空大师怒道:「而且光天化日还在房间里意图奸淫她,沾污她一身玉洁冰清的肉体,你自己干下坏事还大言不惭!」

「言下之意,难道刘施主不会是低等下流的汉子罗?」

房间另一方,真空大师仰面瞧着我,一只手仍旧挽着身前凤姑娘的颈子,另一手意气飞扬地持须大笑道:「其实方才老衲早已瞧到你站在外头的身影了,施主在房间外头也应该偷看了不少玉体春光吧?」

有如心脏狂跳,面色惊讶,他的一语猛然击醒了我的脑袋,来到此刻抑郁的僵局,全身早已变得凝固了的我听到他这一番实话之后,心下也顿时吃了一惊,顿觉无地自容,面红耳赤,眼珠亦不时左右闪动,无以直视凤姑娘的目光,唯有呵斥道:「你……你别胡说!我才没有……你别冤枉……」

「哈哈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真空大师突然栽口笑道:「这位刘施主方才干过的坏事,世风日下唯独自己知晓。」

此时此刻,凤葶玉一双眼眸显出点点畏光,整个人手足无措,鬓乱钗横、秀眉紧蹙,显然痛不欲生,心底下登时悬着一股疑问,暗忖想着为何眼前的刘公子竟然会躲在房间外头目睹这一切发生,却不出手相救,选择躲在外头袖手旁观,如此傲骨铮铮的铁汉子,如今却显得胆小如鼠的说实在世间上也确是少见莫见,至于那些江湖武侠时常讲究的男子气概到底何存?

「刘……刘公子……这位臭道士说的是否属实?难道连……连你也是个不为人知的伪君子?」

凤姑娘有力无力地发出一声哀怨语声,她语声虽低沉,但在这沉默无声的片刻里传入我耳里,每个字句,每个字眼仍是怨恨腾腾。

「不是的!我……我真的没有!我是和你坐同一条船的,至于这个外人,你真的别相信他半句话呀!」

慌张结束的语尾,可能是我心理在作祟,所以连言语起来都显得相当口颤。

「公……公子此言当真?」

凤葶玉听得浑身颤抖,不时岔气地发出低沉的语调,就在一个半信半疑的心态下,听到这么一句诚恳真诚的回复,再加上面前这位公子一脸老成可靠的脸孔,亦非一些卑猥淫盗的神情,方才对她作出多番的真心解释也说得似模似样,所以她也唯有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心一意地选择去相信眼前此位同舟不久的同伴。

同时候,真空大师看到面前此男人已经一副凶神恶煞的神色,终于沉不住笑意,边苦笑边说道:「哈哈哈!这位施主也别再狡辩了,方才施主似乎在外头看得入目三分,你的一举一动经已被老衲的明眼识穿于无形。」

我被他突然转变的语气吓倒,语尾未了,我不等他出言制止,便愤怒的回复着:「你给我收声!」

我内心仿如涛怒风飞,为了要保住自己的面子,所以立即盯着眼前的真空大师,边用颤抖声音盘问着他:「明明是你们俩叔侄奸淫不遂,现在你还想要嫁祸于人!试问你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挑拨离间,挑拨我和这位姑娘之间的感情,其实于心何在啊?」

「好一个大胆的臭小子,死到临头竟还大言不惭!」

一直站在我身旁,静默着不说话的一空大师登时龙颜大恼,旋即对着他师叔喝道:「师叔,别再对他多番纠缠了,杀了他便一了百了,到时候死无对证,我俩亦无后顾之忧了!」

「如此说来……嗯!一切就任由贤侄去处治吧!不过一定要做得干净磊落,别沾污了这片佛门之地。哈哈哈!」

真空大师持着白须,脸尽狡猾,声调也带点故弄玄虚的口吻,于是他在一声卑猥的哈哈笑声之下,便不再显出任何笑容,亦不再作声了。

「此刻此地便会是施主的葬身之地!受死吧!」

虽然我浑身四肢不能弹动,但从我眼梢彷佛瞧见站在我身旁的那位一空大师霍然扑着过来,一副狰狞恶煞的神色,随即伸出一张犹如鹰爪般的五指手掌!

骤然间,就在这个电光石火的速度下,一件极度奇怪的事件就此发生了,我原本一具僵硬了的身体,转瞬间得到了释放,这种突而其来的热量就好像体内的穴根筋脉被一股莫名真气从丹田直冲头颅,导致背面上的穴点刹时冲破。

「乓!」

地一声响起,原来我一时情急之下,忽然本能地伸出自己的手掌,五指合拳,移形换形,顿时显得有如一个大沙包般的形状,并狠狠地往眼前飞着落地的身影击去!

怎知道,原来我体内的力气竟然可以达到一个从未使出的无敌境界,随着我的拳头一触,眼前的一空大师竟被我一拳击中,随即他的身体亦跃退好几十尺!

「贤侄!」

近在咫尺的一空大师仍然扶持着身前的凤姑娘,两眼惊视着面前的局面,面部已是目瞪口呆,眸子跟着一转,便震惊地沉声道:「好可恶!刘施主果然是非同一般的汉子,如此一身非比厉害的内层气功,竟可以无师自通,自己解穴来了!」

落地楞住的我顿时震怒地直视眼前的大师,明显地还没缓回气来,继续喝着道:「快放开这位姑娘,我姑且饶你这条贱命!不然你的下场就会像他一样!」

「师……师叔……」

只见刚刚击倒落地的一空大师彷佛有气没气地举起眸,面部苍白,只能微微地瞧着远处的师叔,嘴角登时惊人地溢出一些貌似内伤的血液,在沉声颤动的一刹那间便失去了知觉而昏迷过去了。

「贤侄,你怎么了!」

真空大师见局面已乱,自然而然往前走了数步,面目变色。

真空大师猛地转眸,眼神有如一头狮子般的凶悍,厉色喝道:「出手真狠!若然老衲今天不亲手杀掉施主来填命的话,老衲从此在江湖上立足的面子岂非要令天下英雄世代耻笑!老衲亦誓不为人呀!」

正当我勇气下沉之际,面对着眼前这位面不改色,但内心的城府极深的老奸巨猾,自己也不禁被他一双眼神吓得喘起气来,虽仍站在原地,身子却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公子……你真的不够他打的……先保住命子,快些逃走为妙呀……」

听见凤姑娘居然来到这一刻也处处为我生命安全着想,心下为之一暖,但语声未了,眼前的真空大师一手推开了身前的凤姑娘,随即使出一招「飞龙盖顶」的旋转身影,脚踏七星,一身大气磅礴的气势往我面前飞来。

仍在半空中的真空大师手上的拂尘一挥,「咻!咻!」

两声宏亮响起。只见他一副神似横扫千军的姿势,在拂尘穹张的一刹那,拂尘上的羽毛竟然来得有如扬鞭般坚硬,气势如虹,最终便准备在我头上落下!

我目光一闪,颈骨耸动,随即往后跃动,惊叫:「啊!你真的来真的呀?」

「不然施主以为老衲对你说笑?接招吧!」

话未说完,突见他双脚落地,立马顿足,迅即又往我身前扑来,来势汹汹,面露杀机,彷佛非要取下我这条命不可。

浑身乏力的凤葶玉毕竟十分关注眼前此紧张局势,突然抬起头来,带着委婉的语气颤声道:「刘公子,小心他的拂尘!」

我也没什么闲情注视早已垂在地上的凤姑娘,转瞬间带着惊慌的神色,站在好几十尺之外,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老不死,身为得道高僧竟然还恃强凌弱,也别迫人太甚了!」

真空大师手持坚硬无比的拂尘,瞧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大声喝道:「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老衲若非念在你一身可造之才,之前早已能取下你条贱命了!」

我瞧着他的手好像准备要再次挥动起来,情急之下,于是乎往后退了数步,颤声道:「你……你再过来……我……我势必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

真空大师似乎沉静了一下,但登时又轩昂大笑,双目震动道:「哈哈哈哈!假若老衲偏要过来,施主却是胆小如鼠,试问一个耗子又能做得什么?」

身为二十一世纪男人的我,突然听到他如此一句讽刺的耻笑,我再也忍无可忍,面上也显然动容,一把抓紧拳头,刹时上前捶去!拳头急速挥出,登时「轰唪唪!」

一声惊响,眼前的真空大师似乎估计不到原本站在老远处的我居然能以一秒之下的时间上前扑去,接着五指合拳,拳风似龙,且在他脸上狠狠捶落。

此时候,虽然我出拳极快,但映入我眼帘里的景像彷佛是慢动作似的,从我拳头挥出,电光之下击落于他脸上的左侧,直至他面上的肌肉全都消陷,只见他嘴角鲜血直溢,最终便洒落满地。

「凤姑娘!快抓紧我的手,我们快离开这里!」

我立即转眸对着一身赤裸裸的凤姑娘喝了一声后,看到她一身白皙柔滑的玉体,心也彻底醉了,回首之际却被眼前的景像吓得猛然怔了一怔,瞧见这位真空大师一具强悍的身形仿如随风倒毙,一瞬间便翻倒在地,登时腾起了一阵烟尘,但语话间竟然瞬即挣扎着站起,咬牙沉道:「臭小子,出拳竟然如此快速于无形,看来老衲一直低估了施主。」

「凤姑娘,还不走恐怕真的来不及了!」

我瞬即垂下了头,看见地面上的真空大师似乎缓缓地爬着起身,话犹未了,便转身把自己身上的上衣脱下来,并暂时围住她一具赤裸的肉体,然后焦急地喝道:「士急马行田,我就多多得罪了!快用你的手抱紧我的肩膀,我现在立刻就抱你走!」

凤葶玉轻轻叹了口气,侧面微微瞧见自己一身玉体居然被身前此男人一手举起,且轻飘地抱在他手臂之间,俯在他怀里的刹那,一颗女儿家的心跳及脉动也跟随着拨动,朦朦胧胧之中彷佛觉得他显出了一种行侠仗义、路见不平的气宇风度,一张平平实实的嘴脸现今竟然显得格外俊俏,英俊潇洒堪比当今世上的俊壮侠士,她一颗黄花闺女的心绪亦自自然然地产生了一种曾所未有的爱慕之情。

此情此景,我也忍不住垂下眸,瞧了瞧眼底下这位一头鬓乱钗横却依然散发出一副千娇百媚神色的古典美人,纵使自己恨不得要陶醉于这一刻,但现今风头火势,我也不得不暂放下儿女私情。

骤然间,脚跟一跋,落地有声,震响怒涛,整个房间上下旋即绕起了一阵巨风,追逐兵贼毕竟是我在原本世界的拿手好戏,在一段毫无预料的情况下,我居然头也不回地抱着怀中的凤姑娘,连人带身,当真如飞毛腿般奔窜出去,脚步奔腾,掀起烟尘滚滚。

「臭小子!休想从老衲的五指山逃走!」

我突听背后传来一声嚎叫语声,这嚎声一声接一声,似远非远,但嚎叫的震憾力几乎要震破我体内的经脉。

「刘……刘公子……切……切莫回头,继续往前逃走,那位……大师应该正朝向我俩的方向追来……毋需……再顾及小……小女子……」

俯在我怀中的凤姑娘微微发出细沉的声音,但气息彷佛已越来越微弱。

跋山涉水了好一段丘路,在身边周围都是山岭一带的地势下,瞧见怀中的凤姑娘似乎有气没气似的,玉手接着松落,凤眼微闭,玉脸苍白无色,看见此况,我的心都快要碎了,而身后那可恶的敌方却好像渐渐步近,在急促喘气之间,我也不得不听从她的劝告,回身继续往前脱走。

蓦然,我其实并非走得快,但穿梭于这一片阴沉无光的山岭里,我脚一蹉,草原上突然间陷入一个隐蔽的地洞,而我也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在惊呼着跌入洞里,我和抱在怀中的凤姑娘人也瞬即似箭一般掉落直下,在跌落之前,眼见头顶上的细微光线一闪一闪掠过我面前,由光至暗,像似要跌落至一个无底深洞一般,接着在猛喉嘶叫的刹那,最终惊触洞底,身子一倒便完全失去了丝毫知觉。


04-21 [武侠]武林绿帽篆(本)-4-6
第18章:宝鉴奇情

沉静,还是沉静,隐约地只传来一阵接一阵「吱吱唧唧」低沉的猿叫嚎声,朦胧中,我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正当我渐渐回复了知觉,睁眼之际,眼前蓦地一片沉暗,然后我立即爬了起身,并在自己四环张望个不停。突然间,一具身躯就在我面前晃动,两脚似乎离地挣扎着,并发出沉吟的呼声。

「凤姑娘!你在干什么?」

我轩然变色,随即扑上前去,边用手举起早已吊在半空中的身躯,边失声喝道:「你……你干嘛要这么傻?干嘛要自杀呀?」

脖子下挎着树藤、早已显得一脸苍白、奄奄一息的凤葶玉登时发出急促的喘息杂声,激动的心情就像似从鬼门关被人临时救过来一般。挣扎之际又瞧见她脚下站了认识不久的刘公子,看见他伸手将自己的小腿举起,于是便猛烈地发出涕泣叫声,喘道:「呜呜……啊……放开我!就……让小女子死去算了,我已是一身不洁之躯,身蒙不洁,亦没面目去面对凡尘世间了!」

这时候,我死命不把手中的小腿放开,依然向上举起,十根手指紧握,大声道:「你别这么傻了好吗?发生了这种事,谁都不想的。如此小事却要生要死,这样会值得吗?」

「请放手……小女子现今一身清白的名节全毁于他人手上了,还有何等资格谈得上什么值得不值得?小女子也无法去面对师父,实在有亏于她老人家一生的师徒之恩!」

「刚才你我才逃过生天,为何现在却要自暴自弃,还冲动到要去寻死啊?」

猛地喝了一声之后,眼眸转动,我心忽地颤了颤,由于她此刻位置的关系下,她的上体之前被我脱下来的上衣掩着之外,下半身却是一丝不苟的,导致她一具光条条的下身,甚至连她阴阜上的细毛也间接映入我眼帘里。

「小女子根本不值得公子来相救,就让小女子一死解千愁好了!」

慌张中,只见凤葶玉睫毛沾珠,秀眉一蹙,双手迅即紧紧地挎着她脖下的树藤,脸上刹时显出了一副自寻短见的神情。

「别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了,你年轻遥遥,万大事先保住命子最为重要呀!」

惊呼了一声,我似是呆了一呆,瞬间不知从哪来的劲力,手臂上的肌肉一胀,突然把她一具轻苗的身躯抬起,并拔断了她脖下的树藤。

「啪!」

一声,她整个人一时失去了平衡点,顿时倒在我面前。

「呜呜……呜……为何……为何公子不让小女子自尽?方才若然死掉就一了百了!我……我从今以后该如何去面对世人……如何去面对师父……还能如何在武林上立足?」

只见这凤姑娘浑身耸栗,倒在地上早没了极大的力气,也没多余的言语,嘴里不断倒抽着口气,喃喃地发出涕泣的语声,瞧她一张泪痕累累的脸蛋,确实是痛苦不堪。

看到她不停涕泣的样子,听见她连连不断的泣声,我整个人顿时愣了一愣,彷佛被她一副矜怜的神情及令人万分同情的身世吓呆了。于是我便怫郁地长叹一声,缓缓走到她面前,并伸出一只友谊之手,心里默默暗忖到若果之前不是自己一时的私念,在房间外头偷看这位凤姑娘被外人糟蹋侵犯也不闻不问,更离谱的是当时还确实极度期望自己能亲眼目睹到她被人上马奸污的一个情景,就是当时自己没能及时出手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如果能及时挺身而出,或许这件事未必会发生到如斯田地,不过现在后悔已难免太迟了,此刻若要回首亦无法挽回她一身黄花闺女的矜恃与清白。

此情此景,深感惭愧羞耻的我始终不敢作声,唯有静静地待在她面前,如此一位丰姿绰约的女子,我心也渐渐醉倒了。心里更对自己忖说很想歇尽我所能,即使要我粉身碎骨,花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安抚她一颗激动的心绪也在所不辞。

「凤姑娘,地上满是沙尘,你先起身再说吧!」

我哽咽了一口干沫,全身微抖,并发出一声细微的语声。

蓦然,「嗉啵!」

一声拂起,声线仿如平地一声雷,转念之下,我胸口上就此被她突而其来的纤手一触,软若无骨的手指一点,转瞬间我连续同一天再度被人点中了穴道,以致全身不能弹动!

「之前真空大师所说的未尝毫无道理,当时公子也有份在内!亦很有可能躲在房外目睹本女子沐浴梳洗多时!」

凤葶玉耸然动容,玉脚轻轻一起,便从地上站了起身,神情变色的盯着我喝道:「如今既然小女子暂且不能自尽,就得取下你条狗命方能保住本女子一身矜贵的清白!」

「你、你……」

一身冷汗之后,全身愣然的我心跳波动,睁眼注目着前方,嘴里结结巴巴地喝出一声,忙说道:「为什么你……你还是这么顽固……根本就不分青红皂白,不分是非黑白,胳臂总是往外弯!」

凤葶玉脸色急得红透,忿忿地栽口道:「废话少说!小女子如今并无牵挂,就亲手送你落黄泉,之后才自尽了结此生!」

凤葶玉眼睛一亮,瞬即变色道:「况且若非你的出现,本女子亦不会沦落到如此下场!所以罪魁祸首始终还是公子你!」

我两眼定睛地盯着她,早已吓得脸无血色,但自知自己自从失足堕楼,无端端穿越到这种鬼地方,如此天方夜谭,本应就不在人世多时了。心意已决,旋即又冷冷说道:「既然你还是这样横行无理、理横哲曲,我亦无话可说了!你要打要杀,悉随尊便吧!」

「你……你以为本小姐真的不敢杀掉你么?」

凤葶玉听闻,面色一沉,随即怔了一怔,便厉声答道:「就是你这个来历不明的无耻之徒,导致本小姐一生的清白名节尽毁,即使亲手杀你一千次,甚至乎一万次也祢补不回这一切!」

忽然间,我心情激动,内心长期累积下来的种种痛楚也似乎忍不住要爆发出来,顿时觉得活在世上实在是生无可恋,于是突然猛豁出去,并对着她大声宣泄的喝道:「杀吧!杀吧!我原本一早死去了,怎知却命硬死不过去,现在还要穿越到这个地方,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被你们这班古代人欺负滥杀!既然你要向我讨命的话,就快点放马过来好了!落到地狱我亦不会有任何的怨恨。」

语声一闭,瞬间把双眼紧闭,彷佛显示一副死心意决的神情。

凤葶玉眼见面前此男人死皮赖脸的神情,果真忍不住上前掠去,纤手紧掐他的颈项!

五指刚刚握紧,丹田的内气迅速涡流,瞥见他跪在地上,脸上居然显出一副打不还手的神态,心下不忍,不禁又叹了口气,且缓缓松开手,狠狠喝道:「本小姐这次就饶你一命,之前你的救命之恩就此一笔勾销,从此你我互不相干!从今以后假若本小姐在江湖上听见一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在武林上交锋碰见,莫怪本小姐不对你手下留情!你就好自为之!」

听到她如此说话,我忽地睁着眼睛,看着她一脸目光闪动,脸蛋白里红润,睫毛眨呀眨的表情,从她一双明眸当中好像有种千言万语说不尽一般的神态,在朝着我暗示些特别含意似的。

我呆望着四处,然而,四周围除了一片阴沉的洞窟之外,四面山壁像似没有一个可以逃生的出路,转瞬间举头一路往上望去,从现今站着的地势往上看,彷佛身在一个足足几十尺深的地洞,毫不透光,此刻我心都变得寒极了。

过了良久,我黯然地垂下了头,脸一板,便对着她缓缓道:「假如我们还有命逃出这里才说。现在可不可以重见天日,逃出生天也成问题,说不定我俩真的会被困在这里头整整一辈子。」

凤葶玉惊闻,刹时醒觉,终于回复了一头清醒的脑绪。忽然间仰头一望,又在自己的站处张望个不停,最终便焦急地回过头去瞧了瞧眼前的汉子,纵使此汉子是多么的不讨欢喜,然而他一身傲慢不羁、隐隐还显得一副傲骨铮铮的风范,却能让她一颗少女之心初次得到格外温暖。

说实在,与他一起相处并经过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日子之后,感觉到眼前这位萍水相逢的汉子一开始虽然有点厌倦,但久而久之却展现出一副善意友谊的甜滋感觉,对她又坦诚相待,敢怒敢言,而且还在紧要关头出手相救,才使她的处身之躯幸免保住。这种种一切确实证明了此位汉子对她本身真的毫无恶意,果真是个真正可以信赖的武林知己。

蓦然,她心绪里忽地浮出了一个令她心颤至极的念头儿,她居然联想到若果她与天龙派的未来帮主之前并无一丝一毫的暗涌情怀,亦无三年前订落下来的相会之约,眼前此位来历不明的汉子或许会成为她最终的真命天子也说不定。

沉思冥想了半晌,凤葶玉自觉脸颊发烫,连连垂下头,明眸迷离,喃喃道:「定义哥哥……」

我听到这样的语声,不等她言语便小心翼翼地问说:「小玉,到底哪位是你的定义哥哥?」

这时候,忽见她一脸惊讶的表情,当要开口言语之时,却显得欲言又止,整张脸蛋经已红烫烫的,不安的挑起眉毛,一副叹惜喘息的样子诉说:「请刘公子自重,其实本小姐和公子并不相熟。从此以后,我俩还是以真实姓名相称最为妥当。至于那个人是谁也轮不到刘公子来管!若然有真本领,不如稍微动用一下脑筋,实际点想个法子逃离这儿还好吧!」

就如同她口中所说的一般,她自知自己其实是口硬心软,实情是她已经不知不觉地被眼前此汉子触动了芳心,浑身血液仿如有上千万条的虫子在不停蠕动似的。这种怪异的情绪除了数年前在天龙山初次会面天龙派的大弟子,也就是天龙派未来的新帮主──定义哥哥,初见成情以外,事隔数年后偏偏又在此地被眼前这位自称为刘公子,并且留着一头相信整个中原一带的武林人士都不曾梳剪的汉子,数见不少武林人士的她不知怎地再度激发了一种似真似假的暗涌情怀,若在两者之间作个选择性,心乱如麻的她亦不知如何去分辨哪是真情,哪是实感了。

忽然间,被她这么严厉批评的我,心下为之一愤,但被她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弱资女流严责,堂堂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亦唯有站在那里点头苦笑,默默诚让她一副不大理解的野蛮脾性。

渐渐地,我顿时感觉自己其实还蛮享受被面前这一位无时无刻摆出一尊公主贵族一般的野蛮脸色,这种令我心跳加速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以往被自己的亡妻亲手折磨一样,那时候我却对她毫无怨恨,而且还沉溺在一种快感的情绪当中,在她身边除了全心全意默默侍奉着她各种各样的不合理条件之外,当中还包括了要我这个正牌老公忠心割爱,跪在主人房的床沿亲手将她送到她的情夫身边去进行他俩缠绵连连的鸳鸯淫欲。

话才刚传入我耳里,半晌,我终于回过了神来,并往眼前沉暗一片的地势走去,边伸出手在山壁四周围触摸一番,边回头向她温和地交待一声:「凤姑娘,这边的光线好黑,而且地面也很潮湿,你先不要跟着我上来,等我一个人上前打探一会,稍后才回到你身边。」

「啊……对了,」

临走之前,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乎我一边不好意思的侧过身去,一边慢慢地用手将自己身上的裤子脱下来,诚恳的背着她说:「之前临时性把你救出来,你……你不如先穿上我的裤子吧!你不用怕,我里面还穿着一件内裤。」

刹那间!凤葶玉听到这样的言语,才惊觉自己竟然如此疏忽大意,穿套在自己身上的衣裳除了一件男性上衣以外,一身光条条的下半体几乎显露于空气中,不等他发言便本能地伸下手,立即把自己的下身捂住!

「啊……无赖!」

凤葶玉面色突然大变,垂下身子并且捂着下半身,惊声喊道:「你千万别转过来啊!不然就莫怪本小姐不预先给你警告!我……我真的会刺盲你双眼的!」

我缓缓叹息了一声,跟着却忍不住悄悄地斜着眼瞥了一下,瞧她一脸涨红失措的神色,心下为之一动,黯然垂首,仍旧背着她细声道:「凤姑娘,我俩在这些日子里毕竟一同渡过这么多难关,有幸一起共患难也尚未一种缘分。不过在此请你相信我最后一次,我发誓真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会再对你无礼的了,你可不可以尝试放下对我的偏见?」

「住嘴!快走啊!别在我面前站着!走开呀!」

正当我准备要离去的时候,只听到她仍然在我背后发出一声接一声震天似雷的哭叫声。

『唉!古代女子就是古代女子,如此小事却要死要喊的,难道在这个年代的女人,名节这两个字真是如此重要吗?』我暗忖了一下,黯然叹息了一声,随即以细小居礼的声音,轻声说出一句:「我走!我走!那你暂时先穿上我条裤子,我稍后便会回到这里与你会合。」

话犹未了,凤葶玉半晌没有说话,像是有些难为情,但始终忍不住举目轻轻一望,泪珠打滚的眼眶迅速看了他的背影一下,方才一副猛烈惊呼的神态随即变得酥软下来,续而,一颗脉动杂乱的心弦也从稀乱的情绪中急速拉了回来,就这样的静默着不说话。

一双湿眸眨呀眨的,静默地直视眼前的背影彷佛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在沉暗一片的山窟里,不到半刻,那位刘公子的身影也终于不见踪影去了,失措的心灵上,好像还因羞愧未曾镇静下来。

洞窟深渊,四面冰冷,数十尺以上的洞口虽然有传来细微光线,却照不到地上,阴沉沉的四环看来,彷佛鬼气寒寒,伸手不见五指一般。

迅速把地上一条男性裤子捡起来,充当穿上之后,孤寡待在原地的凤葶玉一时显得无语,渐渐地,她唯有独自坐在那儿默默暗忖了起来。

转瞬之间,她脑子里一步接一步往忧郁的心海飘去,而涌现于她脑海里的一条身影就是天龙派的入门大弟子,也就是她本人爱慕已久的龙定义哥哥。她自认在心中的如意郎君必须聚集独特的风范,不仅要气宇轩昂,而且各路门派还会以他为马首是瞻的武林大盟主,并且接管统一整个武林安危的重责。唯独最令她心感叹惜的是,她唯一眷恋的心上人非但一位名符其实的冷漠铁汉,一贯以英雄主义言谈的他甚至是一位口直心快,对人处事都显得处心积虑的汉子,是一位对于一些情场上的甜言花窍并不知晓的武林英雄。

至于那位萍水相逢的刘公子,他多次的古怪举止以及言谈花样而见,连蒙带猜,那位多日来自称刘公子的汉子似乎更胜一筹,从表面来看更显幽默喜感,彷佛跟随他一起并无一日不是带着微笑渡日的。

说实在的,自她懂事观目以来,纵使练的一身高深内功,这些年来还与她门师父及入门弟子们一同在武林上打打杀杀,屠杀敌方,上阵杀敌了许久,双手不知沾满了多少条人命的鲜血,她自知此等身世并非易事,但早已阅人无数的她也认为从古至今,在江湖上打拼多时的各路人马,表面上虽是笑口无恙,但实际上那班阴奸人马却一直在背后互相斗心欺诈、暗怀鬼胎,明明是名门正派的结拜联盟,但暗地下各个却暗自计算如何去霸占整个武林上下的半壁江山。

那所谓连合各门各派一同暗杀当今世上一位最令人心愤的暴君,一位残暴无良、完全没顾及世人的艰辛日子,反之还掠夺各地各区民脂民膏的秦始皇却是空话连篇,她深受其感,犹如一盘散沙,各怀鬼胎的武林界上下,又能如何去付诸行动呢?想到此况,她心也自觉疲倦下来了。

至于另一些武林正派的各门弟子,亦只懂得盲目地埋头管理武林界的大小事物,因之那种世态炎凉、一副视弱质女流为次等地位的歧视与心理状况,眼光放得好高骛远的武林好汉总是为了各自的特殊身份与面子,而逐渐忽略了世间上另一个最重要的一方,必要时还可以选择抛弃身边的一切,全然不顾,甚至乎还狠心丢下身边唯一最亲密、最痛惜的糟糠之妻,目的是为了要争夺名誉及权力,所以才不惜一切临阵杀敌去,以致命丧战场、家破人亡,最终只残留下家中的糟糠之妻及内妾,一辈子背着一个有名无实的身份残渡下半生。

而凤葶玉心里隐藏的黑暗面一直在忧郁缄默,若然上天月老一早替她安排好了的缘分是注定要她死心塌地、无怨无悔去爱上她眷恋的定义哥哥的话,她心下只有无奈承受此等命运。除此之外,她也承认假若时日,身为她唯一夫君的定义哥哥命不该绝,命丧于剑锋之下,即使要她受尽世间妇女的心灵折磨,使她孤独空房,她自问武功练的高比无人,次等地位毕竟是次等地位,弱质女流身份的她也实在没有方法去抵御此等坎坷命运的来临,心底下唯能默默含泪,黯然去接受此等噩梦而已。

突然,凤葶玉心里联想到那位多处欺凌她本人的刘公子,心里如麻,随即又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暗暗对自己说道:「唉……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呢?但愿定义哥哥的脾性有那位刘公子一副关怀备至的脾性一半就极为奇妙了……」

神情涣散的凤葶玉暗忖到此刻,隐藏在她心底多时的欲望更不经意地显露在脸上,她赫然觉得自己的脑海里突地浮现了两把杂音,一方是来自于温顺善良的天使,另一方却是奸恶多端的魔鬼,杂乱的心绪中,带着种说不清的暗涌犹豫之意,到底两者之间谁才是她最能付托终生的真命天子?

脑海中,凤葶玉登时觉得自己越想越涨红发烫,整个眼眸仿如空洞,都似望穿秋水,仍旧静静地坐在原处,内心深处,她心跳得像击鼓,心烦意乱,沉浸于幻想之中。

凤葶玉简直不能思考了,纵使对于善恶人性的人生观点颇有经验的她,再加上平日在武林上打滚累积下来的经验,察言观色的门面本领早已经厉害到家,平日一副清醒果断的良知,到了此刻竟然显得不知所措起来,甚至还有点不受她控制,她的双眸空洞而迷惘,脸上展露着一副心颤意乱的神情震呆在那儿。

「凤……凤姑娘!」

骤然,一把焦急如火的声音传来,凤葶玉速极回神,她眸子朦胧得没有一丝神采,但眼前那具身影却急促走近了,手里貌似持着一支柳木枯枝,自身前奔着过来。

「凤姑娘!原来再往前走便能看见一个地底湖潭,而且那边有个洞口,好像有点光线从外头透露进来,依我所见应该是个出口之地了!」

我从沉暗洞窟上前扑过去,一把手抓着她的肩头,一口喘气,时快时慢地说道:「我也不知怎样跟你解释才好,你……你还是一同跟随我过去看吧!」

骤然,我也不等她的回复,随手抓起她的纤手,在沉暗一片的洞里自先带路往前走去。

在背后,凤葶玉无言地看着身前一具雄壮的背面,感觉到张开的双眼前的背身,一下子变得鲜明,一下子变得暗淡,然而,触心拨动的感觉悄然在脑门不停地飞舞着,几乎过了半晌,她好不容易才从陶醉中回复意识,心乱如麻的她实在不如该怎么应付才对。

『难道自己真的移情别恋了,爱上了刘公子却不知道?』自忖了一刻,凤葶玉依旧在他的背面上盯个不停,随即又怯生生地侧过面去,转瞬之间又忍不住再重覆了一次。

在他背面上交会了一段片刻,渐渐地,她感觉到更加强烈的热气正在自己腹部打滚着,爱慕所产生的体温,在腹部直冲到大腿内侧的每一寸雪肌,犹如火花四射,小鹿乱撞一般,以致她更不经意地呈现了一种鸡皮疙瘩的生理反应。

刹那间的血液沸腾,只觉脑中「轰」的一声,才发觉到心感忑忐及呼吸不均匀的理由,实情是她竟已不知不觉地爱上了身前的汉子,旋即又自觉如此一来,如此荒唐的转变,这种感觉就像亲手刃了定义哥哥一颗真情之心,更是如此,她那不知所措的困惑神情彻底显露在面上。

心里始终对自己警惕说自己绝对不能辜负了定义哥哥一直对她的真情真意,半开着的嘴、调整呼吸的凤葶玉一下子便恢复了原本的镇定神情,眼见被手中一张温贴的手掌紧紧牵抓着,继续一步一步缓缓地往沉暗的洞里走去。

当她跟随着眼前的公子一起经过了无数条湿漉漉的分歧苔路,彷佛凭他脑中的细微记忆力及第六感往那个地方前去,果然转了一个小弯,再往前走了数步,最终便在一个显透光线的洞口前停顿了下来。

我边回头看着身后的凤姑娘,边大声喘息地掩饰着心里的冲动,喘道:「就是这里了!你看,我没骗你了吧?你看看这个湖潭多么的壮观示人呀!」

此刻,凤葶玉也刹那被眼前的景像吓了一跳,丹凤眼尽睁,立即显出一副有了觉悟般的神情,嘴里只喃喃说道:「原来方才公子所说的真有此地,可……可是这种地方怎能有个湖潭呢?此事确是有点匪夷所思……」

默默的点了点头站在她面前,心里静静回想到纵使当年初次享受女性体验的少年时期,就算和我的亡妻一起渡过洞房之夜的过程,自己并没有像现今的心情一样,心跳也没显得如此激烈蹦动;但不知怎地,现在初见她一脸痴呆的表情,一张樱桃般的嘴唇,两朵粉红色的脸颊,整个神情就像穿起武侠衣着的隋棠,她一副满脸古典的气息登时浮上我心头,实在是令我显然沉不住气了,好像要立刻扑过去拥抱她,并在她白皙柔嫩的瓜子脸上亲个不停。

但冲动终归冲动,毕竟在这穿越来到这时代里,并且与她一同共患了如此多意想不到的风风雨雨,虽然与她才刚开始过着有凶无险的日子,就算是要和她发生性关系,现在也不应该过于焦急,也不应该太过勉强她,所以自己单方面的意识上要冷静下来,不可妄动。

除此,说真的我也不想像其他只有一股蛮力的男子一般见识,若要夺取女人的芳心,要得到美人归,总是要先得到她的信任与崇拜,之前那些臭道士所做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太过肤浅了,也有辱我们这些动用脑筋的雄性生物,如此等等,我更不想再加一脚去欺负及伤害她一颗早已变得沧桑的心灵了。

所以现在我必须要死命忍住,留在她身边耐心等待一个好时机出现,然后在她面前再略施小计。正所谓万事船到桥直,日久见人心,以我的真情所致,我总不相信不能真正开启她的芳心,而水到渠成之时,也就是我真正能夺取她整个人以及她一颗少女之心的重要时刻了。

蓦然,仍在恍惚着的凤葶玉旋即转眸望去,远远望去,只见一片朦胧的雾气弥漫在整个湖面上,湖面上是净蓝色,似乎一点杂色都没有。她转眼再看下去,潮湿的湖边正有一扁轻舟,轻轻的在晃摇不停。转念之间,看得入神的眼眸就在四周张望了片刻,才发觉到整个湖边似乎不沾人烟,除了一枝枝零落的枯木浮在湖面上,一些「吱吱」声的虫鸣,以及一些隐约传来的潮水细声以外,整个湖潭就只剩下一片的安静无浪的水面而已。

看到如此的湖潭,如此的良辰美景,彷佛存身于一个与世无争的人间天堂,凤葶玉也忍不住呆了下来,眼前的景色彷佛深深的触动了她原本的心弦,续而,两颗眼珠自然而然的被湖面上的沉静水面吸引住。

这时,凤葶玉脸上的丹凤眼默默在暗锁着,毕竟眼前的湖潭四环非常安静,不像大海那么的波涛汹涌,而且湖面也很安静,静到幻想中的思绪杂念袭人来;湖边两岸都是一片片绿色的野生草原,那些野草枯根彷佛垂下了头,迎着湖面吹来的微风,让草叶树枝在绿色中带有一丝的枯黄,但掩不过常年被迫在潮湿地带生存的一分潮气。

站在原地的凤葶玉,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聆听着湖面和微风啸声的交际间,平时装做一副大师姐模样的她也忍不住感到心动,也无法不去感叹那大自然所带来的生命之美。

「凤姑娘,原来下面还有木舟可以让我们逃生,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处处总是绝路逢生!」

凤葶玉旋即回神,还是不说话,静静地瞧着那所谓的木舟,突然抬起头道:「公子,我好像看到木舟那边有些骨头!」

「骨……骨头?」

原是镇静的我顿时听到她如此一话,两脚发抖,不禁往后退几步,颤声道:「姑娘在……在哪里看到的?不要跟我说就在下面吧?」

「正是!就在那扁木舟的湖岸上!」

凤葶玉看到这位一身强壮的汉子,内心却如此的胆小,她怔了一怔,叹了口气,便冷冷一说:「若是公子你真的不敢上前看的话,本小姐也不会强人所难,公子不妨继续站在这里等候我吧!」

这句话本应是身为男人大丈夫的我对她说的,面对这种异景,已是犹豫不定的我却被她先说了出口,我也唯有静静地听从她的吩咐。眼见她一具苗条风韵的身躯,诱人的柳腰、丰满的秀臀、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洞口一片湿淋淋的苔面一拐一拐走了下去,她脚步仍是那般缓慢,转瞬间,几乎在眨眼之间,她就在一片荆棘的路面上跺脚一飘,嘴边擤气,「哈」的一声便在半空中凌空一翻,一气呵成的跳到那扁木舟的湖岸上了!

若然不是我亲身亲眼目睹到,即使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来者,打死我也总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轻功异能,脚踏浮云的内功,甚至连足足五十尺有多的高度也可以轻易地跳到地面上,而且暂态间连一点皮肉损伤都没有,博大精深的中国功夫果然真是无奇不有,无所不能!

「凤姑娘!你……你还好吧,这么高你也可以跳得成?难道你真的不怕会跌到粉身碎骨吗?」

凤葶玉两脚落地之后,抬头回首一望,嘴角含着冷笑道:「区区鸡毛易事,难道本小姐会因此感到害怕?若果换成刘公子就大有不同了,不被吓死也会被吓到不动。本女子此话有说错吗?」

依旧站在洞口上的我惊闻,两眼一直凝望着前方,被远处那位古代尤物这样羞辱一番过后,整个人又是一怔,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团怒火却随风而生,拳头紧握,坚如磐石,心想要立即把她强行奸辱掉,以我下体一根二十一世纪的天赋之举狠狠地抵在她身上,好让我无情地干掉她的处女之膜,然后再随心所欲,慢慢地享受及征服掉她一身的灵魂与心灵!

第19章:剑起凤吟

「嘻嘻嘻……真想不到刘公子原来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既然没胆量的话,就别牵强跟着下来了。」

睁眼、合眼之际,依然垂眸直望她的脸上去,眼前的胚子竟是如此的横行刁蛮,她一道微微翘起的樱唇居然向我嘟了一下,随即又伸出她的粉舌,展现出一副极至看不起及嘲笑我的神色,这下实在令我忍无可忍了,浑身顿时涌起了一股怒气,刹那之间,我也终于鼓起了二十一世纪男性的男子气概,当下一拐一拐缓慢的往前攀下,尽管四肢动作显得多么的蹒跚不堪,但我总不能因此被她当成一个无能男人,一个活生生的王八蛋来看待,所以我亦无退路,唯有继续充起胆量继续往下望去。

「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岂会是贪生怕死的人呀?你若看不起我,我偏偏就要证明给你看!到时候你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别让我吓呆你就可以了!哈哈哈!就瞧瞧我的厉害吧!」

突然,凤葶玉心头为之一怒,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顶撞,山洞上的汉子不单不念及之前多番救命之恩,亦不顾忌自己的能力,看到此状就连平日一副玉女师姐脾性的凤葶玉也沉不住气,秀气的脸颊及下巴也气得像似一个红枣般的状态,差点儿就想不顾那位仍慌慌张张站在五十尺之高的刘公子的生死存亡,也很想不理一切就转身舍他离去。

「好啊!那本小姐就暂留在原地不动,拭目以待,我倒想放长双眼来看你所演的猴子戏!就看公子待会是否在造孽?」

凤葶玉娥眉耸动,冷冷一笑,就在湖岸边缓缓坐下。

此刻勇字当先,一副冲动派头的我也赶紧对她顶了一嘴,但心里面却格楞一下,真有些说不出的别扭,颤声嚷道:「那……那你就别眨眼了!」

此话一落,我立即往下看了一眼,眼底下只见整片渺小的地面,旋即又觉得心寒了起来,脸色大红,心脏也跟着跳得悚快好几拍。当我全身毛孔都已竖立站起时,为了要保住自己的面子及尊严,所以唯有勉强缓吸了一口气,并在屏气喘息的交替间慢慢地伸手抓着山洞旁的岩石苔面,然后一小步接一小步往下攀去。

同一个时候,凤葶玉抬头瞧见山洞上的刘公子步态蹒跚,犹如陷入一个前后无路的窘境,堂堂一位男子汉却显得一副手足失措的窘样,这下也实在惹人耻笑了,转瞬间,依旧懒洋洋坐在原地的凤葶玉登时抿了一下嘴唇,「吱吱」笑着不出声,却连瞧也不再瞧他一眼,任凭他自想法子落地。

几乎过了良久,凤葶玉才回眸往上望去,歪着眼看了仍在缓慢攀着下来的公子,现今居然还在洞口一处,几乎没怎么前进攀落的现象。

凤葶玉憋着笑,却只是冷冷一道:「刘公子,看来你也没什么胆量,不如放弃也罢。」

这句话若是在我亡妻口中所说出来,那也没什么威力效果,但无论年龄和辈份都比我大好几万倍的古代女子嘴里说出的话,却是何等分量,我男人的尊严岂不是要冲入沟渠,化为贫贱污水?

这边厢,早已显得整头冷汗的我,汗滴猛流,自知一张嘴脸即将沉不住气,一副窘迫不堪的神态即时要暴露无遗了,然而,全身四肢犹如正在慌张失措的蜘蛛人一般,心里又是格外地恍惚。

但是听到这么一句讽笑刺耳的言语,霍地转目去瞧仍是一身懒洋洋坐在地面上的凤姑娘,大声道:「你……你快给我闭嘴!我刘锐若然今天不给你一点下马威,男人大丈夫最重视的面子岂非要被你亲手撕破!」

凤葶玉用轻蔑的目光直望仍旧手足失措的刘公子,话语中讽刺渐浓,只是懒洋洋的一笑回答说:「嘻嘻嘻!就凭刘公子这一身功力?你连简单轻功都未曾练成,如此说来,似乎有些不自量力,又何必自找苦头吃?」

凤葶玉瞧见上面的公子稍微加快速度攀行着,总算看到他用不自然的步态,再加上像犬一般的慢动作攀爬下落,不过以他一身蹒跚的步态看来,生死存亡只差一线,也不得不替他的生命安危感到忧心,亦不得不变得有些惊慌。

凤葶玉明眸眨呀眨的,心下为之一震,原本在面无表情的嘲笑神态中,现今竟已轩然大波,然而,一颗温贴的女儿心自然的从她内心深处散发出来,连声调也格外地娇柔起来。

「刘公子还是谨慎点才好,若然真的不行,莫要一直强迫自己了……」

话犹未了,我在急速攀落之时,心里想着为了肚子里的一股怒气,也为了自己的面子,不由分说的加快了四肢动作,殊不知当我一时心急,一脚踏上其中一块湿滑滑的苔级时,却有不慎之地,几乎是转眼之间,全身刹时失去了平衡点,旋即便在深渊中失足掉落。

「啊……啊……」

不知不觉间,早已失足掉落在半空中的我,边惊慌的发出如同嘶哑狂叫般的喊声,边狂想着待会一旦触地,自己一身脆弱的肉壳之躯必定会轰得粉身碎骨,下场也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必死无疑。

凤葶玉瞧着即将失足倒下的刘公子,脸上悚然失色,然后「哈!」

的一声,声调彷佛掷地有声,又像似瞬间移动的速度。声线未了,她突然已到了刘公子的身下,出手反应竟然如风仗势,直至她张开了双手且挽住了他一身雄伟的腰部。

此情此景,我就这样被她紧紧挽住,并与她在半空中旋转个不停,在我晃晃荡荡之际,整个人的动作就好像慢动作一般的旋转舞姿,但隐约中竟然发觉到原来这位凤姑娘的优美身姿,一头长发飘逸的景像可以如此优雅得体,如此吸睛入目。此景像犹如落花凌叶般的凄美,眼神若即若离,看上去似乎像个娇媚可亲的小女生,她一副侠女豪气的气息生动的触动了我的心深处。

「公子……你没事吧?方才不是经已警告过你了吗?」

凤葶玉足尖一顿,随即转眸向怀中的刘公子继续说了一句:「我叫你不可如此妄动,但你偏不听我的说话,可没想到原来公子你是如此不自量力,意想不到还要我出手相助,刘公子简直足以称得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眼光闪动,将面前的凤姑娘紧盯了大半天之后,渐渐地,我也几乎要把她看得入木三分了,心下才不禁想到刚才正面出丑,甚至连此刻居然还被她紧紧抱住自己一身雄壮的身腰,由此可见,堂堂一名二十一世纪大男人的尊严及面子简直可以彻底宣布告终,如此荒诞窝囊的状态,尽管自己体下的家伙并不至于一个蜡枪头形状如此的糟糕,但一直有草草了事的早泄病态却从不泄露于人,然而,一贯注重尊贵身份的我,相信这一辈子还要在她面前骄傲地把头抬起来也实在太难了,我不给她看扁或是笑死才怪!

我目瞪口呆,几乎暗忖了半晌,我才赶紧推开她的手,面没表情,嘴里乾津津的口沫哄然卡在喉头至上,缓了一缓气便低啐道:「你……你现在舍得要放手了吗?」

「公子你……」

凤葶玉仔细嚼蜡这句话的含意,不知不觉间,却娇俏动人地笑了一声,笑道:「哈哈哈……原来刘公子也会觉得没面子,看你整脸羞红的神情也实在太惹笑了!」

霍然站在湖岸上,心想一个大男人却被她一手放置在地上,如此龙颜尽失,再加上又听到她频频在耻笑我的言语,随即蹙起了眉头,也终于忍不住向她栽口道:「你……你先别这么得意,刚才我……我只不过是一时不小心,所以才会让你看到我失足跌下来的情景罢了!」

凤葶玉嫣然一笑,道:「现今不是顾全面子的时候,而在我俩面前的还有另一样要紧事情去办。」

我瞥了一下,眼见她似乎要往木舟那边走去,一时之间,也不觉愣了一愣,呆了半晌,回了回神,缓缓道:「你……你想怎样?人家的尸骨我倒没什么兴趣去看。」

凤葶玉还是不理会背后的汉子,自他身前转身走去,嫣然笑道:「别人曾经说过众多臭男人之中,怕的还不是天下间防不胜防的歹毒暗器,本女子却从未听闻原来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还会去怕一具毫无生命的死尸,此事说起来还真是令人吃惊得很。」

我眉头一蹙,面红耳赤,回答说:「你究竟批评够了没?我本身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根本与你无关,更不用说需要你来管!你自己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毋需一直在我面前说出那些气人的话了!」

凤葶玉玉体一顿,只见她姗姗回首一瞪,眼波闪烁,并含着笑意慢慢地说:「若然刘公子稍微有正气一些,就不用本小姐三番五次出手相救了。看来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刘公子还是跟随我左右为妙。」

我顿时被她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似的,然而,她一笑之下,却又似笑非笑,如此丰沛清流的笑容,一双眯得不能再眯的丹凤眼,还有微微翘起的嘴角,还当真吸引住我一双早已起了色的眼睛。

「你……你……」

语声一闭,眼见她转身间再上前走去,而我这时显然有话说不清,一双起色的眼睛依然痴痴的盯着她背后的秀臀,那肉感十足的臀部彷佛在我面前一扭一摆的骚动着,又好像在向我引诱招手而来,以致我即时张开一双剌手摧花的魔手,并上前扑去。

一时之间,成千上万的膨胀精虫彷佛堆积在两颗睾丸里头,我竟还能以忍住体内的杂念欲火,连同她身后的步伐,犹如一头哈巴狗般的神情跟贴在她背后。

不到半刻的路程,我俩已走到一片沙石的湖岸边,抬头还能看到整片蔚蓝色的湖水面连绵起伏,遍地的沙石,洁白如银,从湖岸一带远远望去,随着湖水连通至大海的景像犹如壮观无比,湛蓝色的湖水清澈如镜,嗉声的微风随波迎来。

看到如此心醉无穷的景色,刹那之间已穿过了瞳眼,并冲进了心脏,几乎是同个时候,我连同身旁的凤姑娘竟都默然。

不知静待了多长的片刻,直至听见身旁的凤姑娘发出一声,我才即时缓了缓神,侧面瞧着她到底在做什么。

「公子,快过来帮我一手!」

「哦……」

我虽不算是一个热心人,但此刻瞧见这丰姿绰约的古典尤物,从她身上的男性衣着来看,古装异域风情纷纷涌入我心头,那些该凹的部位既凹、该凸的部位既凸,三围显明,似乎没有多余出来的脂肪,我也不觉被她这一身美姿曲线弄得神魂颠倒,站在近处久久不能作声。

突听凤葶玉再次发出焦急的语声,侧着身喝道:「公子怎么了?还不过来这里?」

我顿时哽咽了一下,眼珠一睁,顿觉她半边身子经已弯了下去,从她身体上的动作来看,彷佛正在那扁木舟上伸手寻觅些东西似的。

在举步上前走的一刹那间,木舟上的怪异气味刹时传入我鼻子里,就好像一种遗尸荒野的腥味,这时我也忍不住闭住了呼吸,一边颤抖地上前走去,一边喃喃沉道:「天啊……这里还真的臭得没命,还有什么可看的呀?」

蓦地,当我眼睛只眨了眨,再瞧她似乎咬紧牙根,手扶着像似一字型的剑柄端部,接着才缓慢地从木舟里抬起一把貌似侠骨武士平时用来上场杀敌的利剑,但隐约中看到那把利剑上又好像被一个金属剑鞘牢牢套住,由此可见,单凭那剑鞘上的金黄色重属看去,颗颗皆是纯金质,彷佛重如金锤。

凤葶玉一脸错愕,香汗满额,扶剑颤道:「想……想不到这把剑身竟然如此巨重,到底这把莫名而来的剑所属何方门派呢?」

我一直睥视着她手上的剑,转瞬间眼眸一亮,神色变了又变,惊奇的叫道:「凤……凤姑娘!船上还真的有条死尸呢!而……而且还不止一条,是两条死尸才对!」

凤葶玉旋即放下手上扶着的剑柄,由于剑身巨重,不时喘起急气,在湖岸上顿了顿,便唏嘘道:「看来这位前辈之前是在海面上被人袭击,以致身受重伤而漂泊至此洞窟深处的湖潭。」

我忍不住的问道:「究竟是哪班人马如此心狠手辣,看他一身骨肉被铁链锁住,甚至连弱不禁风的女人都不放过,这女人看来应该还很年轻,却遭人所害,真是可惜……可惜……」

忽然间凤葶玉怔了一怔,神色大变,旋即上前拿起了一张貌似书信的布料。

布料一开,原来是一张血迹的书信,相信是这一位前辈在气绝身亡之前,临时咬指,并利用指上的血迹来写下这张血淋淋的书信。

我心里一动,好奇心顿时冒起,心里很想知道在那张血淋淋的书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于是乎我便上前走到她身旁,可惜书信上的字体还是那些秦朝时代使用的暗号字眼,看来在二十一世纪来的来者,一个博学多才的男人,来到此况还是注定要英雄无用武之地,即使要看明寥寥几个古代字体还真的难倒了我。

我面色一沉,唯有站在她身旁强颜欢笑,苦笑道:「凤姑娘,到底书信上讲些什么?」

凤葶玉立即从信上拉回了眼神,彷佛愣了一愣,旋即破口笑道:「难道刘公子是个文盲?你真的看不懂书信上的字眼?」

此刻的我,惊闻她言语凌气迫人,顿时觉得好没面子,如今还硬生生被她误认了自己是个文盲也实在是好糗,简直是有苦说不清,哑巴吃黄连了。

「看来木舟上的尸体就是武林界的公敌,白眉道长了。」

凤葶玉侧着面,转眸往木舟上一看,眼中显出点点凄色,嘴角不禁叹了口气道:「而身在白眉道长怀中的另一具尸体,就是他平生最痛惜的爱女,也就是之前被阴癸派的宫主亲手打入冷宫的女弟子,罪行是因为与人私奔所擒,背叛了门规而这么多年来要被迫长年在秘室里过活渡日,现今是生是死、是疯是癫,就没人可知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位爱女就是当年那位女弟子腹中之胎。」

我忍不住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那时候你应该才不过是个数年人而已。」

凤葶玉怔了怔,接着冷笑道:「不知公子你是装扮白痴,或是天生迟钝,本女子当然从不知情,方才是从这张血书上所及的遗言,方能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

我面色稍缓,不经意地叹惜道:「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些武林人士一直要打打杀杀,一定要动武舞剑才能解决问题的吗?俗语说得对,毫无知识的流氓就是天生流氓一个!」

「刘公子,本女子不清楚你家故乡那边的规则,」

话未说完,凤葶玉已变了颜色,纷纷喝道:「但若要在中原生存下去的话,就必须要对敌方心狠手辣,处处要提防暗箭,若要自保就得杀一儆百,总不能留下半个活口,以免后患无穷。正所谓人在武林身不由己,有些事情的发生往往不是你能掌握得住的。」

凤葶玉说的话,我依然一句也回不过去,她既然说得条条是道,身为二十一世纪来的男人也不能说这些歪曲道理是不对,毕竟在这个荒野年代里,人情义气比法则更来得重要,甚至乎要牺牲区区一两个灵魂之躯又算得了什么?

凤葶玉继续说道:「公子,你醒了么?你是否在听我说话?」

「啊……」

我愕然退了几步,缓了缓神,答说:「是……是……」

凤葶玉再度垂下头,目光紧盯着手上的血书,喃喃着道:「书信上也有提及到,凡是扶信人,就得执行一个重任。」

「什……什么重任?」

我全身颤抖,心下一沉,问道:「该不会要我们帮这位前辈报仇雪恨吧?」

「那也没有这么严重,」

凤葶玉黯然半晌,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笑道:「书信上提及到的,只不过要求扶信人好好帮为他的爱女入土为安,好让死魂可以有个容身之所,亦可以得到安息。」

「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我依然不敢相信此事会是这么简单,于是再耸然问道:「该不会之后又要我们去进行些特别任务吧?」

「信中还有另一个条件,那就是凡是扶信人,就等于与他老前辈前世有缘,由于剑中藏有绝世玄机,以免他日此剑真正掉落在恶人邪派的手中,就此把此剑交托于扶信人誓死保管,不得将此剑中的玄机交托到邪派手上,倘若此剑与剑中的玄机两物合一,触动了此剑灵气,到时候武林上下也因此会掀起另一场风波,以致万物大地毁于一旦,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突听她奇惊一说。

我大惊失色,颤声问道:「姑娘提及的……莫非就是那把人称惊天动地泣鬼神的魔剑?」

此刻,凤葶玉随即放下了手中的血书,眼定睛的看着我,并凄然笑道:「公子所言正是,方才小女子也在剑柄上一一鉴证过了,重量十足,果然是把非比寻常的魔剑。许久以来,武林上各路人马不时你争我夺,各个还想抢夺霸占的魔剑就在我俩的眼前,所以从今以后公子你务必要誓死保管如此特殊的魔剑,实在不得有误呀!」

我霍然动容,全身颤悠,心却寒了,支支吾吾的推迟道:「为什么要我保管呀?我真的受够了!我……我才不会这么笨,若然我就这样背着这把魔剑,光天化日大摇大摆走在街头上,不给人追杀才怪呢!」

凤葶玉盯着眼前的肉壮熊男,不禁叹了口气道:「这乃是前辈生平的最后吩咐,若然公子不怕此前辈怨魂不息的话,大可以不服从这个遗言。」

我几乎要跪在她面前求饶,眼眶的泪水渐渐打滚着,讷讷回说:「凤姑娘,小弟只不过是一介匹夫,又不晓得你们的武功,而……而且短期内还会想尽办法回去一个原本属于我的真正世界,所以至于你们这些武林大事,请你别再来烦我了!我就求求你吧!」

「你……你到底还算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么?你是否有听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随便在别人面前下跪呀?」

凤葶玉眼见此人真的要跪在湖岸上,登时吃了一惊,旋即动容叹道:「唉……恕小女子直言,若非此剑不适合女性扶用,我亦不会在此苦苦相求公子你。」

我急得要张开半边嘴,似乎要说出话但又给咽下去,最后便显出一脸坚持不懈的表情,急声回答说:「就……就当我无能为力好了!真的很抱歉,恕我真的不能应承来担任如此重要的任务。」

「既然刘公子说得如此决心,小女子也不会再强人所难了,此剑暂且交落小女子保管,」

凤葶玉眯着迷漫的眼眸,似乎带着些嘲弄的目光,又似乎带着些不解的心怀,眯着眼一叹,道:「只不过若果他日刘公子稍微有回心转意之情,此剑终归会回到你手中的。」

听到她这么强迫我的言语,黯然的摇着头,心下为之一怔,脑子里还不时暗问自己究竟归家的日子还离我多远呢?抑或是这一辈子注定要被困在这种强弱差异、弱肉强食的荒野地方?

凤葶玉一步步走向木舟边去,奔波多时的她,一张瓜子脸居然没有一丝的苍白,反之显露出另一种红涨涨的面色,回首一望,道:「现今最重要的就是帮这位前辈以及他身旁的爱女找个葬人之所,好让他俩可以入土为安……公子快来助我一力。」

话犹未了,突然间,「嗡」的一声巨响,仿如振聋发聩,转眼之间,我惊奇的转眸瞧见那把早已插入沙石深处的剑鞘尖端,竟然在原地旋转,气势磅礴,彷佛是风起云涌,以致一字形剑柄上的纯金剑茎登时震出一阵子尖啸刺耳的波音。

在这剑鞘旋转的一刹那间,瞧见眼前此景像犹如旋风鹤唳,那把剑尾圆头的尾端上居然还发出一种像似深红色的亮色,就好像被一种高温烈火烧得膨胀红烫般的颜色,突然间,我手脚刹时被眼前的一个景像吓得不能弹动了,只能眼睁睁瞧着凤姑娘竟然无惧的自我身旁上前走了过去。

正当我仍待在原地,面目变色,再瞧她居然毫无惧怕,瞬间便伸手把那把插入沙石深处的剑鞘拔了出来!

突听凤姑娘她喃喃道:「此剑看来果然有些悬疑,不知前辈信中所提及的玄机是否在指此圆头?」

语声未了,突见剑尾一闪,原是深红色的剑尾,现今却显得暗淡无光,彷佛消失于无影无踪了。

凤姑娘手扶那把魔剑,几乎在我面前思索了半刻之后,便霍然转身看着我,也不觉怔了怔,旋即开口诉说:「奇怪,真是奇怪!方才此圆头还是深红色的,怎知一扶上手,却消失不见了?」

我竟已吓得六神无主,唯有向她耸了耸肩,并颤道:「这……这里还真的满鬼异的,你还是快点动手吧!快快将他们的尸体入土之后,然后就立刻利用这扁木舟逃离这里为妙!」

听到这语声,凤葶玉再也忍不住偷笑了出来,心下暗忖了一刻,心想对此人的认识并不深入,再加上自己行走江湖许久,亲眼见识过各门各派的英雄风范确是不知其数,一个个俱是神情威严,若然不是气宇轩昂,就是气度不凡,但从未见过一位男子好汉好像眼前此人如此的胆小怕事,说出来还真是丢尽了全天下间武林汉子的龙颜面子,成为全天下间惹人嘲笑的笑柄。

「哈哈哈!这样好吧!」

凤葶玉微微睥了一眼,登时扬声大笑,笑声降下之后,她才敛去笑容,轻叹说道:「既然刘公子真的觉得这儿恐怖的话,那你就得助我一手,帮我搬移舟上的两条尸体,然后在洞窟一带找个适当地方为这位老前辈及他的爱女一同合葬。」

命令之声立顿,我都被她的吩咐指使惊得缓不过气来。

「凤姑娘,你疯了么?」

我微微变色,如鸟惊弓,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接着又道:「你若要作好人,就自己去作个够,我才不会和你一起疯下去呢!」

「你还是不是一个男子好汉呀?如此一个船头怕人、船尾怕鬼的男子,本女子还算是头一次见识过。」

凤葶玉登时放下手上扶着的巨重剑柄,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边含笑道:「哈哈……难道刘公子真的不怕此事被人知道了,会惹来一个天大的笑柄?」

「好啦!好啦!我帮你就是!」

听到这语声,看到她一副冷眼旁观的神情,我心下尽是冷然,于是我大发狂般走到舟头那边,然后回头低声骂了句:「不过我只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以后若有什么死尸骨头的,你休想再命令我搬来搬去!」

凤葶玉脸色红润至极,明眸依旧看着舟头那处的刘公子,虽是胆小窝囊的心态,有时还显得口硬心软,但从他背身来看,不失为一个雄壮烈胆的好汉子。

渐渐地,瞧着他侧身翻转舟上的两条尸体时,两条宛如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死尸瞬间排放在沙石地上,看见他每一做出移出尸体工作,心就抽动了一下,她一双娇媚的眼神突然显透出一种温暖的眼色,这下连她本身也不知怎地愣了下来,丹凤眼一直紧贴着他的背身,实情是她一颗女儿芳心竟已不自不觉的动了爱慕情意也不知情。

************


04-21
第22章:南下铩羽

整个七情六欲的片刻里,客栈房间里除了不停发出一阵「吱、吱、吱、吱」般的木床撞声,在床摇杂声之中还融入了另一种凄凉的哭泣颤声,彷佛令人听得甚是兴奋。

「呼啊……啊啊……痛……妹痛……啊……」

如梦似真的片段,呻吟求饶的语声犹在空中荡漾,一丝不挂的小宣顿时在心灵上及肉体上默默承受着莫大的沉痛,然而她一双颤手却紧紧抓住身上的粗壮手臂,湿眸泪珠纷纷蒂落,脸上一张颤抖不定的玉嘴始终从喉头处喊出一种像似呜咽的泣声。

「嗯……处体果然来得美妙呀!我就好好操……操死你……操死你啊……」

语声一落,龙定义果真食色性也,色性不改调,已经色欲绕心的他根本就毫无人性,他不知何时变得不再尊敬女性的权利,自视甚高的他亦从未体谅过被人使硬强暴而遭受芳体上的煎熬,并且夺取一身一去便不再回头的宝贵贞操会是什么的感受,他一点都不理会,也不在乎,此刻他除了埋头拼命朝向一个性欲上的峰巅以外,其它的就一概不重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龙定义也开始沉不住气,随即使出平日用来征服收罗女人心的性交绝招,那就是三深一浅的连环抽插方式,整个疯狂交媾的片刻里,他的肉身居然可以不停连续猛拍在一片淫水流动的阴阜上,果真是个玩尽天涯美女的绝世玩家!

「噢……啊啊……呵……呀……啊唔……」

如此真枪实弹的性交感觉,才不过是个十六、十七芳龄的小宣始终猜不透当中的交媾秘诀,也不大懂得如何反应出心中的迷惘及惧怕才好,然而,她心下一颗萌发的心房却开始容不住一股逐渐烧得茂盛的欲火,当下还自身作出微动的反应。

「哈哈哈!太痛快了!小宣妹妹!你自己看看吧!你的下体竟然情不自禁流出如此多淫水!小妹是否觉得被人操弄很痛快?若不卖身到青楼作名妓,闻名红尘也实在太浪费掉了,简直暴殄天物!操!」

龙定义瞅见面前的小宣妹妹居然稍微骚动着她本身的杨柳腰,实情是动了肉体上的性欲,不其然兴奋了起来,此刻他实在操得痛快淋漓,连言语举动也变得狂妄起来,一张紧皱的脸上更是展现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威摄神情。

「呀……啊啊……小……小妹不要!不……嗯……要停……呵……唔……别停……」

虽不能作出任何反抗举动的小宣如此呻吟作声,唯能默默挨着身上的抽插,只不过心下却涌入着另一种奇异的感觉,红肿的阴蒂也渐渐带来一种格外的痕痒,她疯狂地承受挨操,疯狂的思绪自然而然地控制了整个心绪,小宣从未试过近乎疯狂的感受!

几乎过了一段四两拨千斤般的耸动过程,龙定义早已显得满身汗滴,不过他仍然不肯放松下来,青根浮面的臀部仍旧疯狂地抽插着,在腰部的中心点又热又腾地推向体下一个鲜嫩的少女结造,虽说刚才一开始有快到达绝顶的冲劲,但也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平复下来,不想就此草草了事。

而接下来的一刹那,他顿觉头脑忽然涌起一阵空白的意识,眼浮血根,感觉像是眼前视线被染成一片红色般,果然不到半刻,他顿觉自己下体的两颗睾丸显得紧缩着,全身里外彷佛有一股雷电流窜一般,不再多摇了数次的动作,他也终于要做最初的一击,往内劲射了出去!

「哥……即将要到了!快……要在小妹的体内喷泄了!啊……嗯啊……」

语声犹颤,龙定义登时咬着牙,嘴边猛呼着惊气,好像感觉到阳具尖端的龟头冠状正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温热感逐渐的扩散着,一根令他鼓舞的胀大阳具彷佛变得勃硬了许多,只不过他似乎没有停顿淫乐的意识,结实的臀部更是急促的抽插个不停。

他不断在秘裂深处转个速圈,随即又恢复上下来回的动作,就在千钧一发的刹那间,他突然往前一推,并紧贴地黏在体下一片湿淋淋的阴阜上,然后一身汗津津的背面及臀肉接着一震,瞬间完全给停顿了下来!

「要……要来了!真的要来了!嗯……你记得要好好的接收啊!」

几乎在仰面屏气的刹那,大脑门前耸然释放出亢奋的性激素,影响大量的急速血液纷纷注入体下一根胀大的阳具内,导致阳具主体与肌肉体内的细胞空间即时得到奇异的容量。

果然不出所料,肌腱发抖的龙定义,登时仰着头,喉咙低处不停发出呼唤声连连,突觉体下的胀大阳具及膨胀睾丸彷佛被一股莫明气流增添了巨大的容量,转瞬间,一阵紧凑的痉缩使他裂顶而出,而一副六块腹肌的强壮腹部以及插在秘裂深处的阳具彻底停顿了摇动动作,两只手旋即牢牢抓紧小宣的玉腿,然后再两边分叉往上举起。

如此丑陋羞容的姿势就像活生生被人张开双腿一般,实在令一脸错愕、嘴脸腓红的小宣生硬硬的吃了一惊,呜呼一声,小宣身躯内脏统统被温热液体流窜全身,她一双纤细的手腕竟已弯曲震动。

「哦……」

玉嘴一张,杏眼睁开,小宣惊悉体内竟然袭来一股莫明的温热气流,以致身体静止不动,双腿依然高高的被举得特开。渐渐地,她一身细汗淋漓的红霞胸腹似乎明显地急喘了半拍,而刚才的刚烈动作却逐渐缓和了下来。

明显不过,配合在性幻想下的高潮,龙定义难得乐在其中,实在比以往与人偷情的情绪来得过瘾兴奋!……

方才那段似漆如胶的性交渐渐疯狂抽搐而平复下来之后,原是亢奋无比的大阳具骤然给拔了出洞,随着「啵」的一声水湿声,红肿的秘裂双唇竟被内外翻,空穴内的血丝更是狠狠地被抽了出来,以致原是纯白色的床布上接着染成了整一片令人看得心疼的红海,而那根半软化的阳具肉身亦终于重见天日,完全透在空中了!

沉默了良久,小宣彷佛带着如梦初醒般的眼神,脸上浮着极度不安的情绪看着一脸得意的定义哥哥,惊视他脸上的表情绝不是那种刚刚使硬强暴无辜女子肉体上最为真贵的贞操而自觉内疚羞愧的感觉,甚至连嘴角边还渐渐显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奸诈笑意!

相反的,眼前这位罪恶昭彰的男子就像是以一种把天下间女子当作是他自己的泄气道具,简直是一种毫无廉耻价值、毫无权利可谈的低贱附身体,也之所以恶由羞产生,现今已是一身惊呆无助的小宣即时显得浑身发颤,一脸苍白的泣脸顿时羞得腮红,转瞬间,她连自己身体上的春光泄露都不顾,把牙一咬、汗脖一伸,随其匆匆地往木床尾处躲开去了。

此时候,龙定义不断地喘息着,渐渐地,胸口起伏的动作也变得缓和了,然后,背部大大的震动着,开始慢慢地低喘,嘴里最后呼出一口轻声滑腻的呻吟:「呼啊……」

果然,没过多久,龙定义整整自己酥软的气息,终于自射出精液、达到性高潮的快感中回复平定了下来。但是,离充足感似乎还差一段极远的距离,而体内那种莫明的感觉就像是一股猛烈烈火,一个两个火种像似春风过后微风吹一般,体内的欲火仍然不熄,无论怎么也淋不熄。

过没多久,一阵凄凉的泣声由床尾传来,满身汗滴的龙定义随即往那探视一眼,看见那位刚遭强污的小宣妹妹如今已经显出一副惊恐涣散的神情,只见她两只手失措的紧抱住自己的身体,两眸含泪地躲在床尾边。从她凄凉的哭咽声,一身白里透红的腓红肌肤来看,果真让人听了看了会忍不住欲火炽腾,欲火重生,此刻他也不例外,他登时看得整个人几乎要震呆了下来。

涕泪交集的刹那,忽然,龙定义当着小宣的面前用着毫不在意的声音,把她涣散的情绪中急速拉了回来,问道:「唉……小妹你哭什么哭的,只不过是失了身给哥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其实你们这些注定要依靠汉子过活的女流之辈,迟早都会被人玩弄一番,持之有故,如今你亦毋需再介怀了。」

「呜唔……呜……你……你说什么!」

叱咤一声落下,说完那一刹那,被人丢弃的小宣迟滞了一会,随即又瞪着湿眸,悬念下也终于头一次看清这位羊皮狼面、妄下雌黄的伪君子了,他既为备受尊敬的天龙派大弟子,暗地下却是一个万恶淫威的臭汉子,看到此她心下也跟着彻底震撼。

「嘿嘿嘿……我说什么并不重要,最重要就是你已是我龙定义的女人,所以你若不想被人话柄,说你这位毫无廉耻的玄门弟子竟然未婚先有,亦不想全天下间各门各派的弟子们揭发你我之间的莫明关系的话,我劝告你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好好的服侍我,甘心留在我身边为我卖命,那大爷我要是高兴满意,你就能有美满幸福的日子可过了!」

龙定义笑笑一说。

『未婚先有?』小宣听闻,心里为之一愣,整个人像是脑振荡一般,不停在思忖着。

「其实小妹你实在没有退路可选了,你试想一下,再过不久你就可能会珠胎暗结,到时候你粗身大小,又凭什么能够说服众天下的长老弟子?还有你那位师父,难道你真的想被她老人家逐出师门,之后沦落到街头还可能会遭受旁人的白眼,试问那种情况可为壮悲呀!」

龙定义仍然大摇大摆的坐在床边上,坐待在床上不停灌下一些羞辱关切的言语。

小宣带着湿透了的眼珠,垂头看着自己的芳体及红肿秘处,秘裂唇处还残留着一丝臭腥的莫明液体,旋即再乏力地瞪了坐在床边的定义哥哥一眼,只见他依然发出一阵企图吓阻她的语声,并向上仰了一下头,破口大笑,从速似乎还看到他脸上显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

从前那位天龙派大弟子,无时无刻被众人称呼为武林界的正人君子,如今却全然转变,变成了一位她从来不认识,亦令她心寒骨悚的男子,这也实在令神态怯弱的她无法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就是个铁一般的事实!她的心彷佛被破碎的翡翠般散落离地!

于是小宣暗下泪花,随手往前爬去,颤手乏力,泣声道:「请……请哥哥可否放……放过小妹一条生路……」

「假若小妹你领情,从今以后会听话,听从我所给你的指使及差事,那你和我暗结此事,做哥的就暂且不谈。」

龙定义凝住着她,面带奸笑,并不停在她耳垂下教唆说:「否则,你所干的丑事就会公诸于世,看你以后还能带着面目做人么?你也别怪做哥的对你无情,其实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及背后势力,若要你消失于人世实在是绰绰有余,即使你将来真的被逐出师门,粗身大小沦落街头的你得不到一个容身之所,或者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你我身份有别,那就一概与我无关了!」

小宣惊闻,浑身不禁怔了怔,眼前的男子顿时让她如坐针毡,倒在一张沾满荤腥淫水的床上,手上颤着的纤指,仿如一根根被摧毁掉,化成细小烟灰随风而散,眼眸激动不已的闪亮泪珠,这时又再度纷纷落下。

「你又哭什么哭?哥哥并不是要了你条命,只不过是要求你一切听从我的命令吧了。」

龙定义一手轻轻抚摸着她脸颊上的泪痕,随即在她面前伸出三根手指作誓,并展颜笑道:「你大可以放心,我本人龙定义誓以至诚在此郑重宣布,从今开始不会做出任何亏待你的事情,唯一条件就是你要为我做最后的一件事。」

小宣实在无法释怀此刻的举动,眼前此男人,他那些满不在乎的言语,脸上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在自己的泪眼里所看到的统统都是人生中最残酷的其境。

原是一位性格温柔婉顺、圣洁而不可亵渎的小宣,此刻实在很想出手狠狠地砸他一身,以泄她心头之痛,奈何她一想到以后可能要过的艰辛坎坷的日子,以致她久久也出不了手。渐渐地,脑子里的昔日片段急转直下,得悉自己竟被困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困境里头,彷佛置身在一个粉身碎骨的海涛漩涡当中,心中惶恐不已,也唯能把心中的委屈错讶全给吞入肚内,随其默不作声。

小宣凄凄哽咽,一双泪眼早已哭得红肿了,沉默了良久,她终于抬起头望向他,泣声道:「哥……到底还要小妹替你做出何事?」

「嘿嘿……那你就留心听哥的话。实不相瞒,明日天色一亮,再往山路走不出几个时辰,我们就会到达天龙山的武林大会了,其实哥一早就安排了一场大龙凤戏剧,原本是要趁各门各派的英雄人士在场亲手揭发一宗惊天动地的大事,如今以免此事打草惊蛇,哥哥实在很需要小妹你的小小帮忙。」

龙定义痴笑着点了点头,旋即俯到她的耳垂下细声细气说出一句:「为了协助哥哥早日夺得江山地位,哥要你亲手大义灭亲,斩草除根……」

如此吊命觳觫的境况下,慌张结束的余味,可能是未经风尘洗礼的女子也知道,将眼前此男子和武林上其他一些虚伪无耻之徒作比较是相当不合理的,毕竟此男人归于武林界上数一数二第一大派的入室大弟子,不久将来即要继承武林盟主之位,她甚至连做梦也不可能想到如此一位名门正派的正人君子,如今却意想不到原来还是一位狼心汉子,对于半壁江山一直都是抱着虎视眈眈的邪心,而且为了达到最终目的还不择手段,即使要夺取心中的名利与地位,就算要牺牲全世间的无辜人也不在乎。

蓦然,早已哭得凄凉不堪、哭得肝肠寸断的小宣彷佛惊呆得透不过气来,眼前所看见的几乎是一片朦朦胧胧的视线,满脑星沉,秀眉尽蹙,续而整个情绪几乎被雷电击中一样,即时弄得她痛不欲生,痛自心头起,哀由脑中生,整个人久久镇静不下来。……

话说到几个时辰之后,乌云密布的天空风起云涌,阴霾朦朦,远望去,月下一片风吹草动的槐树草原上突见一匹速马飞速而过……

寅时的交替之际,在天龙山腰一带的荒原地下室里,在一根根蜡烛火的点燃之下,隐约从一间沉暗的囚室听见一阵嘈杂声传出。转眼望去,囚室内的尘土顿时翻起一片翻滚,囚室内用来捆绑囚犯的柳木架子忽明忽暗,而被捆绑在架子上的囚犯就是之前被擒拿囚禁于此隐蔽室内的众群正派人马。

在短短的日子里,尽管这班正派人马被迫要承受一些软硬兼施的毒刑迫供,不单在心灵及肉体上遭受一段先软化再施酷刑的毒刑,而且还千方百计要从她们口中透出一份反朝廷名单的下落,只不过隔了多时,来到了此时此刻仍然对那张名单毫无头绪。

「嗖!嗖!嗖!」

日夜留在囚室内的官兵们依然不停滥用手上的职权,务必是要得到名单的风声,即使他们早已鞭得筋疲力竭,然而皮鞭与皮肉之间的碰翻巨声似乎未曾停顿过,还在心脏每跳一次嘹亮的响起。

整个过程中,被生捆在架上的玄门派女弟子各有各的尖叫挣扎,各个香额汗滴,锁骨耸动,当中还包括了之前一起带随数位近身女弟子往天龙山的途中一同遭人毒手的玄门派派主──定一师太。

被软禁在此室内多时的她,一副老骨头经已满身鞭伤,伤痕累累,不过她仍是面似镇静,坚贞不屈,口似密封,以致一众心头忿忿的官兵大哥忙了大半天仍然一无所获,关于反朝廷名单的风声连半口也不能从她口中泄露出来。

「贱骨头还说不说!你再不说受罪的只有你门下一些无辜人罢了!」

「你们这班没人性的畜生!玄门派的弟子各个虽是女流之辈,不过还是一生赤胆忠心!要杀要剐,悉由自便!老娘决不会向你们秦狗的腐败朝廷恶势力低头的!」

身为玄门派的第二入室弟子──小乔只不过是个芳龄十五、十六的小丫头,可是讲到江湖义气一点也不输给其他的女弟子。她咬着牙拼命忍住身上的皮肉之痛,随即又仰头讷讷道:「师父……师父不用理我们的,最重要千万别把那名单供出来,弟子生就是玄门派的弟子,死了落到阴朝地府也要当玄门派的鬼魂!」

「是的师父!弟子宁愿活生生被打死,也不会向这些秦兵低头就范!」

玄门派的三弟子──小贾喝到尽头,浑身的青根全已浮面,神情激动。

「小乔、小贾……你们果然是玄门派的好弟子,这班秦狗累了也不能奈我们何,到时候师父一定会想尽办法拯救你们出去的!」

定一师太一声号令,凛然不惧,整个人似乎要豁出去了,所以头也不垂,眼也不眨的喝道:「老娘之前既被你们这班秦狗的五香粉暗算擒住,如今亦无话不说,但是也别妄想能得到那份名单了!」

「死到临头还如此口硬是么?受死吧!」

「呀啊!啊!呃呃!」

刹那间,一阵阵令人听得毛骨耸然的尖叫声又再次响起。

「卡隆!」

地一声,囚室大铁门登时从外被打开。

着眼一望,首先慢步走进来的就是天龙派的大弟子──龙定义。而另一位只着青色薄衣,脸无表情,垂下头默默跟随身后的就是龙定义的新相好──小宣姑娘了。

在龙定义的强制下令之下,遭受处体洗礼的她不得不服从指使,以一身青色薄衣的穿着现身,尽管在肚兜的包裹下,薄衣下女性柔软的雪肌,胸脯浅沟几乎呼之欲出,那稍微凸显出来的乳晕也隐约浮现,她一身独特的体香味彷佛是香味扑鼻,宛如一朵经受春雨,变成含苞待放的花蕾,一转身便化成一位美艳震天的成熟女子。

正当他俩双双带着不同的神情缓慢地走入室内,一步步越过眼前一道九曲十三弯的晦暗巷道之后,巷的尽头竟赫然是度密不透风的铜铁门,门高过头,千万吨重,从远远望去,就像是巨大的宫门。转瞬间便再走近囚室门前的角落,并在两位严管的官吏面前停顿了下来。

「参见龙大爷,要劳烦龙大爷亲自大驾此地,实在是小人之罪。」

门前两位戴方帽子的官吏双双垂下头,并向眼前的龙大爷鞠身行礼。

「不必多礼,平身!」

小宣心却寒了,听见身旁的定义哥哥居然可以一声号令,呼风唤雨,甚至于这两位秦狗官吏都要忌他三分,对于眼前的景像也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抑郁已久的小宣登时抬起螓首,峨眉一蹙,只见身前的定义哥哥一手指着眼前一度铜铁门,笑道:「小妹,我俩风尘仆仆赶来这儿,待会一切就得靠你了。要记住你我现今已是同一条船了,亦无退路可选。」

经已显得一脸无助的小宣张了张嘴,却旋即欲言又止,心里实在是充满了委婉,她一张冰冷冷的娇脸,明眸微微半张,秀鼻哭得红透,痴痴的望着眼前此位付托终生之人。

站在那度铜铁门前,小宣心里一楞,想起了此男人方才下过的命令,情绪彻底零碎,她想挣扎抗拒,可每想待会即将会发生的悲剧的时候又忍不住有一种浓浓的凄凉之情从心底浮起,一双湿眸里闪闪发光,不由自主的泪珠就夺眶而出。

「这里暂时没你们俩的事了,先给我出去。」

龙定义旋即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威严架势,往仍旧半鞠着身子的两名官吏喝斥了一声。

「小人遵命,小人先行告退……」

震撼声一落,此两名顶戴方帽子的官吏忽闻,顿时显出一脸惧色的神情,双双垂下头则轻轻发出一种在朝野上用来拍马屁的官腔,话声刚闭,连头也不回的匆匆走出囚室,暂守室外。

龙定义简直是一个不当女性为何物的奸佞男人,原是一身傲骨铮铮的他,平日在别人面前佯作一副正人君子,实质上却显示出另一种反差的人格,他作人不但自私自利、卑鄙无耻、脾气急躁,而且还城府极深,经常偏爱做出一些损人利己的暗算事件,对那些下等官兵那种凶神恶煞的态度就是一个铁一般的明证,除了当今残酷无情的秦始皇以外,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低级官兵俱都不放在心上。

对朝野官兵如此,对宅内的犬儿也是如此,甚至乎对待他本身的女人则更没有面子可谈,若是他这位大爷心情不好,惨受皮肉之痛的也只有那些终生要依靠他生活的女流之辈而已,轻则喝斥,重则打嚷,后果惨不忍睹。

更何况面对着眼前这位低贱的棋子只不过是个过眼云烟,纵使她生得青涩柔美,体香扑鼻,奈何他除了自己的心中人之外,其他的女性一点儿也动不了心,沦落到如斯田地,他唯有感叹苍天为何他心中那位最疼爱的心上人会和他阴阳相隔,从此再也见不了面……

除此之外,龙定义长期一人分身于武林界及朝野上,不时在众多武林名将、达官贵人背后放暗箭,陷害忠良,目的是要挑拨离间、推涛作浪,务必要翻弄起另一场武林大劫,兵荒马乱之时,当然最终的得益者便是这位坐收渔人之利,奸计多端的朝廷一大红人──龙定义龙大爷了。

「小妹,时间已不早了,快依计行事吧!」

龙定义一声落下,令小宣即时回过神来。「啊?」

小宣依然一动不动,几乎被吓得六神无主,连言谈举动也显得无奈失措。

「你如果认为这是坏事,那么作哥的也不会再勉强你亲自出手,只不过将来一切关于到你腹中之胎的事情就一概与我无关,由你独自一个人承担此等责任好了!」

龙定义的言语咄咄迫人,小宣的性格强弱悬殊,实在无法抵挡此种心灵上的折磨,况且对于本身贞操的观念仍是很强烈的,此刻默默垂着头不作语声的她竟似认定了自己本身的宿命必须要与此人双依为命,联想到前路茫茫的日子下,她顿觉茫然无助,更不用说上什么永浴爱河、白头到老的甜蜜念头了。

只不过站在咫尺的男子并没有如此天真的想法,本性半正半邪的他渐渐地得意起来,连嘴角也几乎要忍不住偷笑了出来,现今对她的甜言蜜语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大局已定,江山到手,那她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到时候把她打入冷宫,或是卖入青楼被万人骑玩,万人摧残也在所不惜,亦无怜悯之心。

从他一脸异样来看,更让整个计谋多时的事件罩笼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好了嘛,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了,」

龙定义在言语中突然加强了哄骗成分,面不改色,漠不关心,眼神却显得鄙夷,奸笑说道:「小妹不妨想像一下未来即将要来的日子里,你我比翼双飞,到时候你会是多么的美满快乐呀!」

此时候毕竟手掌是肉,手背又是肉,假若生硬硬强迫她作出人生中一个最苦恼的选择,困于两端无路可推的死尽面前,有如捆缚不动的她也别无选择了,唯有默不作声,沉思默想。

情景交融,小宣暗忖倘若这世上真的有奇迹,苍生有眼,她期望自己真的能够减寿,以一命还一命,以她的寿命来换取正被困于室内的师父。

「哥……我怕……我……我真的……真的办不到……里面那位毕竟是将我抚养成人的师父,我真的下不了手!」

小宣终于忍不住哭了出声,嘶哑气短,一双眸子里全是泪水,一下子变得哭哭闹闹。

龙定义已向她作出了许多退路规劝,久而久之心下也实在说服得很不耐烦,窝了一肚子气,转瞬间便瞪着她,变色道:「为了我俩之间的腹中之胎,你必须要懂得狠心做决定,你绝无选择了!一就是依照我的命令办事,二就是我立刻离开你身边,让你得不到一个容身之所,最后可能要卖身投靠在青楼凡尘中,终年变成一个受尽人奚落的卑贱妓女!到时你要生要死,抑或是自生自灭,相信再也没人会同情可怜你的!」

话未犹了,龙定义居然狠狠拂着袖,果真准备要转身离去!

骤然,小宣惊视这一切,经已六神无主的她顿伸出手,情绪焦急的把身前的男子抓住,然而浑身乏力的她,随即跪倒在地上,泪花满脸。

说实在的,龙定义假若不去当一位戏班演员也实在太浪费他的演欲本色了,此刻他并不是真正的绝心绝情,他脸色大怒,声线喝嚷,只不过是他要来哄吓眼前的女子而已。

「考虑得怎样?」

小宣一想到可能被怀上腹中之胎,刹时哽咽了起来,眼睛显出点点畏光,语声乾涩,声线颤抖,带着泣声答说:「求……求你别再强迫我了!小妹……就听你的话,请求你千万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龙定义目光一转,见奸计得逞,相信眼前的女子整辈子都要被他牵着鼻子做人,心里为之一爽,伸手将她给扶起,并笑笑道:「傻妹子,哥并没有说要真的离开你,只要你肯真心实意留在哥身边为哥卖命,服从哥给你的指使便可了。」

「那哥究竟会当……当小妹是你何人?」

小宣终于忍不住说出心中话,毕竟年轻无知的她,身为玄门派的最小弟子,在众多师姐们的疼爱之下,以往在玄门山都是张开手背便能得到任何一切甜头,然而如今她头一次彻头彻尾面对着这种突如其来的人生苦境,她连做梦都不能相信她也会有如此的遭遇。

这番话说得更是令人哭笑不得,龙定义苦笑着说:「嘿嘿……当然会当你是哥的女人了,难道你心中真的怕哥有一天会嫌弃你不成?」

「小妹……并不是这样的意思……」

小宣忽闻,登时愣了愣,黯然半晌,便愣乎乎的静了下来。

「好吧,既然一切已表明了,现今唯有向前看,事成之后,哥发誓不会亏待你的,去。」

龙定义眼见时机成熟,于是往那度铜铁门走了三步,五指成拳,并且在门上轻轻的敲起如同五声快速、两声缓慢一般的暗号。

「咚咚咚咚咚!咚咚!」

嘹亮的敲门声有如手握千斤重的金锤,狠狠往铜铁门上击去。

「咿~~卡!」

果然没隔多久,眼前那度巨大如宫门的铜铁门终于从内开启了,走出来的居然又是秦朝耗费民脂民膏,用来喂养朝廷内的一班秦狗。

「参见龙大爷!」

头顶戴方帽子,神情毕恭毕敬,半鞠着身子的又是另一位官员,他满手满身全是血液,相信室内里头的情况会是多么惨不忍睹,顷刻间,小宣体内一颗从未停止急蹦的心跳彷佛更显得急促惊讶。

「里面的情况如何?」

龙定义淡淡一问。

「回大爷,小人早已依足龙大爷之前的指使,日夜不停向里头的囚犯施行逼供,只可惜那个臭婆娘实在太口硬了,一直不肯把名单的下落供出来。」

他依然垂下头,恭恭敬敬地回报一切。

「饭桶!」

龙定义突然变色,旋即往前伸了一脚,猛地喝了一声道:「一个两个都是朝廷长年白养的蛀米大虫!不死也罢!来人呀!给我抓出去砍!」

被踢倒地上的官员登时又爬了起身,一脸焦急的跪在地上,匆匆地叩着头求饶说:「饶命啊!请饶命!请龙大爷先息怒……小人立即进去再严刑迫问,必要时就鞭到那臭婆娘痛不欲生,比死更难受。小人一定会要她供出那份名单的所在地的!」

龙定义突然栽口,怒声喝道:「免了!单靠你们这班没用的死饭桶,倒不如本大爷亲自出手更好?」

瞥眼间,小宣看得满头冷汗,整个人依然愣呆呆的待在原地,她惊悉跪在地上的官员一眼,他脸上也似苍白无色地瞥着她,她全身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龙定义转目瞧着身旁的小宣,冷森森一笑道:「这些饭桶的办事能力果真不能相信,那哥哥就得看你即将搬上戏台的大龙凤了。」

一转眼间,小宣惊闻,心里顿觉自己即要走入一条不归路的进口了,她显然无奈,但也不由自主点了一点头。

「喂!现在本大爷就命令你配合这位女士,待会就把她当作刚擒拿回来的犯人,并且将她关入那位臭婆娘的囚室里,之后连同室内的闲人统统给我消失。」

龙定义眼见自己竟在不费吹灰之力的情况下,心里的一个奸计即将依足行事了,顿时转回头,并向跪倒地上的官员一字字命令道:「啊……差点儿就忘了吩咐你另外一件事,待会除了那个臭师太以外,其他犯人就暂时给我搬到东厢那里去,然后再等候我发落。」

「东厢」顾名思义是一个糟蹋囚犯、剌手摧花的极好地方,只可惜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随意从厢门进进出出,而唯一能够有卓绝群伦的资格与高人一等的地位进入此等贵地,就只有这位鹤立鸡群的龙定义龙大爷了。

此官员微微抬起眸子,只见身前这位充满威严、架势十足的龙大爷登时「噗哧」一声笑了,很有可能是联想到待会即将发生的摧花欲戏而感到开怀。

「小妹,哥哥突然醒起还有事在身,暂时要出去一会儿,」

龙定义诡秘地一笑道:「不过很快就会回来这里与你会合,哥就等待你的好消息罗!」

小宣瞧见他脸上的诡秘神情,不由得怔了怔,寒毛直竖,最后便皱起娥眉,问道:「哥……走得如此突然,究竟所为何事呀?」

「呵呵!没事!没事!」

龙定义面不改色,并且阴恻恻地笑道:「你不如先进去忙你的,不过要谨记我俩之间的关系不可让你师父发觉,不然那个臭婆娘不会轻易亲口把名单的下落告诉你的。」

龙定义把话说完,头也不回地拂袖转去。小宣目光茫然直视着他的背面,最终也在晦暗一片的巷道尽头消失而去,心里默默在暗忖着,如此无情无义的诡秘汉子,她到底能够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尽信于他以付托终生之选吗?

想到此况,更使她不禁联想到自己的门派师父的生死就在她的手上,如此荒唐,如此无奈,若然不是为了自己腹中之胎,不是为了自己未来的日子,再不忍心下手却能怎样?相信最后受罪的无辜者还不是她自己一个而已。

小宣的喘息顿了顿,越沉思冥想,越是感到心烦意乱,渐渐地,她心都已寒战了。

问世间,经过这么多年战火纷飞的日子,刀剑双残、兵火剧烈、枪林弹雨,试问又有多少个英雄人士能勇敢站出来,大张虚势、各派联气,正面表决谋反朝廷的决心,并相续联手对抗早已腐败多时的朝廷,即使拼至只剩下一兵一卒也不会放弃各自心中的一团激怒?小宣暗问自己事实上并没有多少人可以办到,即使能够办得到的各路英雄人马亦少之有少。

说实在的,她自知自己实在对战火纷飞的日子感到有点厌倦了,假若她能有选择的权力,她不再想在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中过多半日,所以一旦她将此事办妥以后,心中一直梦寐以求的平淡日子便不会离她太远了。

芳龄才不出十八的小宣,她就像拥有一个小姑娘般的思绪,也许她对未来想得太天真无邪了。迷乱朦胧的她又怎么能预料得到一个致命的情结陷阱正等待着她,而她每蹴近一步,前方正等着她的残酷死神更向她张手迎接。

蓦然,听见站在身旁,那位顶戴方帽子的官员道:「这位女士,方才龙大爷下令,现今小人就带你进去。」

「啊……那……」

小宣突缓了神,满额香汗,稍微点头了一下,颤巍巍道:「唯……唯有如此了。」

顶戴方帽子的官员头也不回道:「请跟我往里边走。」

小宣忽闻,顿觉心胆俱裂,于是吞了一口气,便默默地往前走去。

宽大的铜铁门一开,映入眼帘里的就是两栋雄伟的龙柱,门旁还蹲踞着两座用来辟邪的云石貔貅,再走近暗室内,突听惨声连连,几条惨受毒刑的身影正在一格格独立暗淡的囚室里进行着。

天呀!这不是玄门派的女弟子吗?那不是二师姐?还有三师姐她?这在此刻虽令心胆俱裂的小宣顿觉愕然,彷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就是一个事实,但不久将来因奸而身怀六甲、并且身在险境的她却已无法阻止一切的发生了。

而此刻走在身前的官员像是在其他官员的耳边淡淡落下了一个命令,转瞬间又走到暗室最尾一格的囚室前,只见他伸手把挂在裤带的一根钥匙取下,随即一转,那锁死在木门框上的坚铁锁链便瞬间松开。

「好一个大胆的叛国贼,竟敢向朝廷作反!还不快点给我乖乖进去!」

小宣怔了怔,眸子里惊视身前的官员竟然带着凶狠的语声向她动容喝道:「还不快点死进去,是不是嫌命长呀?」

瞧见他的脸色,小宣登时不寒而栗,手脚也不停地抖。几乎在囚室前惊呆了许久,她一脸聚焦的神情也终于缓了缓神,举脚一蹴便跨过了囚室前的门槛,准备要上演一场身不由己的悲剧。

殊不知,正当她要跨过去之时,站在门前的官员忽地用手一推,便把她整个人连人带身狠狠地推倒,如此凶神恶煞,彷佛是要演给被捆在架子上的囚犯看似的。

「小……小宣!」

突然间,两边手腕被捆在架子上的定一师太缓缓抬起一双疲累的眸子,只听她焦急的喝出一声:「你……你为何会被他们抓住了?不是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吧?」

此官员突然哈哈大笑道:「死来临头还能够如此清醒,师太也难免有点忧心了!」

「师父,那班可恶的秦狗竟然折磨到你这样!还有师姐她们!这……如此滥用施行,还有天理的么!」

小宣忍不住爬了起来,举目定睛地看着被捆在架子上的师父,在晦暗一片之中,一具宛如被鞭打至不成人形的身躯捆缚在前方,她每喊一次,心就抽痛一下。

「贱婆娘!竟敢出口侮辱本官,你也休想可以有命离开这里了!」

说罢,此官员就一脸动容的转身离去,留下来的彷佛只有「吱吱」沉音的蝉声以及喘气呼声而已。

室内深沉,远处虽有蜡烛火光,却照不入架上,黑黝黝的架子在沉暗中看来彷佛令她看傻了眼。此刻,两个人在沉暗中四目相看,就像有种千言万语说不尽般的眼神,令彼此之间的喘息更明显地急促了一些。

「小宣,快过来师父身边……」

定一师太看见眼前的弟子居然一副含泪的容颜,登时吃了一惊,口内喃喃呐呐的说道:「有什么事不怕对师父直言,是不是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那班秦狗只擒抓了你,山上的其他弟子们如今到底身在何处?还有你的大师姐现今又被关在哪个地方?」

近乎心坎绞碎中的小宣突然听到这把语调,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深被威胁困扰的她在心虚中不禁挣扎了一下,黯然了半晌,突然抛下脑袋中的一切,情急的扑过去,一把抓住架上的师父,哭泣作声。

「师父……」

小宣紧张的拥抱着仍被捆在架子上的师父,湿着眸张了张嘴,彷佛要把自己被被奸人威胁的苦衷一一说明,转念之下却将要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你怎么了?究竟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其他的师姐们在哪?」

定一师太明眼过人,毕竟她行走江湖多时,现今已身经百战,而且阅人观察力也不凡,所以她始终觉得怀中的徒弟彷佛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出到底哪不对劲。

「她们……她们……仍在山上……」

小宣晃了晃愁眼,一边呜咽作声,一边伸手擦了擦脸上横流下来的泪珠,竟然向她本身最尊敬的师父面前说起一个谎言来了。

「那你又为何私自下山,途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定一师太凝住着她,眉头紧皱,心中突浮起种种悬疑,于是心急的问道:「你快把话说清楚吧,别在为师面前哭哭啼啼了。」

「其实我……」

小宣猛然睁开湿睛,心跳得像打鼓,在她师父面前犹豫了半响,便松开双手,一脸沮丧的凝住着她,继续诉说:「我之前由于担心师父在途中会遇上偷袭,所以才不顾师姐们的劝告,私自下山寻找师父的行踪,可是却被一些路径的秦兵发现了我,所以才被他们擒拿回来这儿。」

「原来如此……唉!」

定一师太忽闻,额度一松,不禁叹了口气,道:「你功力尚轻,而且还长途跋涉下山,单人匹马又岂能斗得过那些秦狗贼呢?幸好如今看你并无伤害,那即使要为师受尽皮肉之痛也暂且放得心下了。」

此时,饱受困扰的小宣登时默不作声,她自觉身心疲累,几乎在同一天里遭受了连番打击,现今还要受人所迫,迫害门下的师父,也实在妄为正派弟子了。

晦暗的蜡烛火光中,她眼角不禁噙着的泪珠,一颗颗瞬间变成了让人心酸的催泪弹,令身在咫尺的定一师太也不例外,刹时看得一脸错愕了。

就在这时,目光一转,定一师太顿觉眼前的徒弟欲言又止的言谈举动,一张苍白清秀的脸上也显出诧异之色,毕竟知她者莫过于从小抚养她成人的师父了,脸色沮丧又岂能瞒得住她一双慧眼明眸呢?

「小宣……」

定一师太举目瞧着她,诧异道:「为师总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到底你是否还有其他事情隐瞒着为师而不敢说?」

小宣黯然半晌,独自在脑子里思前想后,张口结舌,终在她师父面前说出了困扰多时的心中话,然而要她亲口说出此言也难免有点强人所难,大义不道了。

「其实弟子并无隐瞒师父之意……」

小宣咬了咬樱唇,垂着头道:「只不过我们玄门派终日为了要保管那份反朝的名单,现今还要受尽皮肉之苦,这一切一切真的值得?」

「为师平时是如何教你做人的?我们玄门派门下众多弟子虽不是铁血猛汉,但赤心耿耿保家卫国,改朝换代而平定天下大乱之事确是整个武林界上上下下的重责!」

定一师太转眸动怒,忽又睁大了眼睛喝道:「况且那狗皇帝残酷无情,实质罪大恶极,人人得以诛之!」

小宣怔了许久,嘴里失措地叹息了一声,一双湿澈的眸子更悄悄地瞧了一脸动容的师父,忍不住脱口唤道:「请师父息怒,弟子并不是指那狗皇帝不值得一死,只是为了要取下那狗皇帝的人头,为了要达到改朝换代之日就要牺牲如此多名的英雄好汉,洒下来的冤血亦数之不尽,难道这一切就是为了要保管那份莫明名单么?」

「唉……小宣你年纪尚轻,江湖经验又甚少,所以也有所不知了。」

定一师太这才瞧了小宣一眼,叹了口气,语声里不由得显出一阵婉转的语调,沉声道:「查实那份名单的确是牵连整个武林界各门正派的生死存亡,名单上记载的就是长年累月召集成军的义兵名册,一旦泄露名册的风声,那遍及整份名单上的各路英雄就很有可能会受到秦狗的缉拿,轻则发配边疆,重则全家抄斩,并且无一生还。」

小宣心里一动,自知越来越靠近她所要知道的事情了,唏嘘问道:「原来如此……如此说来,那份重要的名单一直就在师父的保管之下?」

定一师太忽然转头在室内张望了一下,鬼鬼祟祟的左右翘望,得知整个密室内只剩下她俩师徒之后,瞬即又转回头直视着她说:「小宣你要好好听着,原本为师真的无法将牵连整个武林的秘密告知你,只不过现在为了要有路可出,或许为师真的没命逃离这里,为师就告诉你那份名单的下落,然后你一定要日夜兼程赶到天龙山的武林大会,将此名单交托于天龙派的龙一师父,那为师若落到阴曹地府也总算有人能延续重任,反朝换代,平定天下,就拭日可待了。」

「啊……那好吧,师父不妨直说,小宣一定会听从师父的吩咐的。」

小宣忽闻,体内的血液顿时加速蠕动,因她真的无法相信此事竟能发展到如此神速的地步,一双湿眸里全然一亮,随即走近她师父的嘴边,侧着身准备张耳聆听。

「其实那份名单就一直隐藏在紫竹山庄里的一个……啊!」

话犹未了,忽然间定一师太扬声大喝,眼珠瞪大,一具仍捆在架上的身躯四肢彷佛在抽筋似的,皮肤也随着身子的抽动,突然有种被烈火烧身一般的形状,七孔流血、血肉横飞,一阵蒙蒙白烟还自头颅顶端惊奇冒升!

小宣霍然抬头,只见架上的师父身子都已发烫似火,头颅顶端竟已冒出阵阵蒙烟,面上原本一张稍有血色的苍脸更早已变了形,嘴鼻吐血,刹那间竟似已突然变成了一个脸颊渐陷的异样!

「师父!」

小宣目光一闪,惊呼了一声:「师父你怎么了?」

此刻,定一师太全身被捆在架上的四肢肌肉,顿时翻起了一阵挣扎,张开了血嘴,呜呼一声,便动容地盯着面前的徒弟,尖叫道:「啊呀!是……是无色无味……蚀肉于无形的……西域剧毒!啊啊呀……」

小宣面已变色,深沉愕感,霍然转身,随即伸手想要将门框上的钢铁锁链拉开,殊不知门框上的唯一关键锁头竟被方才那位官员偷偷紧牢锁上了,以至求救无望!

「来人呀!快来救救我师父啊!快开门让我出去!」

小宣体内五腑六脏俱已惊慌了起来,湿眸沥沥,除了向门框乱推狠踢之外,她唯有疯狂哭泣。

「啊!啊呀!为师好痛!痛得像要被火烧身一样!小宣……为师好痛!」

小宣惊闻,忍不住又再度回头瞧见依旧捆在架上的师父,引入她眼里的一个景像几乎令她张口惊讶,只见她师父面色剧变,惊喊作声,嘴脸如同七孔溢血没什么两样,看到这里,亲眼目睹此等异像的小宣也彻底惊慌了起来,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正当她焦急之际,此前原本被人在半恐半吓的威胁性下,被迫要偷藏在薄衣腰带内的一把短刀竟然滑掉而出,刀刃反光,惊天落地!

小宣早已惊得愣住,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瞬即垂下瞧见地面上的短刀,自知原本要她师父亲口透露了名单的下落,一旦得悉了名单的所在地之后,更要她亲自出手,进行一个杀人灭口、大义灭亲的奸计,怎知那把用来偷袭的凶器如今却暴露于地上,这下她心里为之一愣,目瞪口呆,手脚颤抖,久久愣呆在原地,竟是则声不得。

「小宣你……你袖内竟然洒满了剧毒的银光粉!怎会是……」

定一师太口中的「你」还未说出口来,面上的肌肉血色全已惊奇般消陷入底,蚀肉入骨,转瞬间竟只剩下一具骨骸,而身上的皮肉竟已赫然不见了!

「银……银光粉?小宣真的没有……」

话犹未了,突见架上的师父只剩下一排溶溶烂烂的尸骨,血洒满地,惨不忍睹。

「师父!」

一片沉暗的密室内最后发出呼唤一声,语调犹如痛不欲生,深感痛哉,除了小宣独身跪倒在囚室之外,剩余的亦只有阵阵蒙烟以及遭受剧毒蚀身的骨骸而已!

************话说两头,龙定义早先一步准备好东厢里的一切必需品,木床帐篷内早已摆饰了一瓶瓶令人迷失意志力的迷魂催情水,然后又站了起来,反覆检查好房间里的一切。

过了良久,他终于坐在摆在房间中央的一张圆桌边,手持一杯绝顶乌龙茶,他喉咙乾涩不是因为这杯茶的原因,而可能是因为亢奋过度,毕竟迄今为止各个江湖术士在孤寡一人的江湖上、却能一赏游凤双飞的并不是很多人有机会亲身体验得到,更何况待会要一箭双雕的双飞对象却是玄门派一对连同精致五官及言语举动都极度相似的双胞胎──小乔与小贾,如此曼妙娇嫩的双胞胎,相信尚未破身,简直是妙上加妙,彷佛让人一想便兴奋怒放!

龙定义边想着边禁不住心底下的微妙情绪,脑子里情不自禁的联想到待会即将上演的一场游凤双飞之际,体下一根天赋之物即时硬勃了起来,很快地便喝完了整壶用来养神提劲的顶级乌龙茶。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敲门声,彷佛「咯咯」般敲醒他的妙想。

「进来!」

龙定义转悠一说房门一开,出现在门槛入口的就是负责帮女犯沐浴换衣、平日若然无事就只负责打理东厢一带的婢女。

「参见龙大爷,大爷吩咐下人的事情已办妥,大爷的猎物已被下人逐一逐一清洗换衣,也点了身上的穴道,现今置身在毛毡卷里头。」

两位清醇的像似清透泉水般的娇美婢女,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入房间里的大内堂,也就是龙定义此刻坐着的圆桌处。

「嗯!暂且放到床上!」

说罢龙定义目光一亮,咽喉一干,瞧见房门前正摇摇晃晃走进来的婢女,相信只不过是度过十六、七个年头而已,可是双双却长得娇小玲珑,五官生得犹如娃娃般的脸孔,娇滴迷漾,彷佛应有既有,当朝野大官的秘密内应的确好处数不尽,黄金花不完,美女更是一箩箩,任凭点数!

近期内确实得到不少朝廷上派发下来的恩赐奖赏的龙定义,看他一脸春风得意、呼风唤雨的模样就可以肯定此事,如今的格外福利更可以称得上钱财铺满,艳福不浅!

「下人遵命。」

这两位长得娇美的婢女不由分说,各自双手举起一卷膨胀的毛毡,随即转向内堂里面的帐棚床边,帐棚一掀,最终将手上的毛毡一一放下。

依足指使,此两位婢女将手上的毛毡一一放下之后,转身之际,双双竟已急促的喘着息,胸口还在跌宕起伏着,应该是劳师动众从浴池把毡内的猎物抬入东厢所造成的吧?

「龙大爷,若没有其它吩咐的话,下人先自告退,不耽延大爷的雅兴了。」

其他一位身段长的比较苗窕的婢女垂着头,一副恭恭敬敬的表情说着道。

一听到内堂床边所发出来的声音后,龙定义缓缓放下手上的小茶杯,立刻站了起来,雄风拂槛,大步大步往前走去。

走近床边时,一双充满着欲望的眼睛凝视着方才那位开口说话的婢女的一张脸蛋上,一转念,眉目栩栩,色胆包天的龙定义突然伸手紧紧握住她稍微受惊而交叉在身后的纤手。原是喝下整壶乌龙茶,并不是乾喝烈酒的龙定义此刻却比灌酒还要来得昏醉,但是他却是心醉魂迷,而不是真正的醉倒。

龙定义镇定的语音却又笑呵呵的说道:「本大爷之前还记得你名字应该是叫月……月婵,本大爷没有记错吧?」

「大爷……下人的贫贱小名不值一提。」

这位苗窕婢女顿觉被眼前的大爷紧紧地握住,神情有如受宠若惊,续而一张低垂下落的瓜子脸蛋不禁红得似出水芙蓉,而站在咫尺的另一位婢女旋即又害臊的侧过面去,彷佛不敢直视身旁正发生着的现状。

「呵呵!明明就是月婵,为何又不敢直认呢?」

龙定义更加紧手上的力度,一身娇小玲珑的身躯更紧贴于他胸膛上。自称月婵的婢女登时一惊,嘴角吐气如兰,睫毛一眨,便侧着面轻声说:「龙大爷……不要……」

「哈哈哈!竟然在本大爷面前玩起害臊来了?妙极!妙极!」

语音刚闭,龙定义见她被自己亲手奚落的模样,心下为之一爽,强权在握的大爷滋味亦实在太过瘾了。

龙定义顿时转眸瞧了瞧一动不动站在身旁的另一个婢女,笑道:「至于你,本大爷想来想去也始终记不起你的名字。」

「下……下人叫月璇。」

这位自称月璇的小女子虽是一名出身低微的东厢婢女,但她却具有一身柔滑白皙的肌肤,标致抢眼的五官,一张鹅蛋脸不时红呀红的,简直是一个娇滴可人的小丫头。

东厢不但是个阴森诡气的机密重地,而且还是个婢女如云的极好地方,各个从江南大北所延揽收罗回来的众多婢女不是高挑苗条,就是娇小玲珑。此前还是从一名独霸整个朝野多年、并且还招致众多高官达人深受畏惧的朝廷大红人──赵高赵公公所一手开发的。

此位大红人若不是长年为了要巴结讨好身边的秦暴君,以致不得先自抽身离宫,他也不会把此等重任交托于他的干儿子去秘密进行,也就是之前暗地里举行了一场敬茶上契礼,与此位朝廷大红人内应外合,并且阻止武林团结一致、进攻反朝夺权的龙定义龙大爷。

龙定义回了回神,霍然拉住站在床边的婢女,目光迫视着床上的毛毡,道:「呵呵!月璇、月婵,你们俩不如留下来为本大爷助兴,待会瞧瞧本大爷如何降凰双飞好了!」

此刻,由于奴主有别,在龙定义的一声淫威之下,月璇及月婵这两位婢女顿时像似含羞草似的,双双含羞地垂下了头,不敢言语,只能静待在床边等候接下来的吩咐,而房间里也因此环绕着一股色淫诡气的气氛。

「嗯啊……唔……唔……」

突然间,龙定义大步走上帐篷里头,缓缓伸手将床上的毛毡解脱,而映入他眼里的就是今晚上的两具猎物,也就是玄门派的双胞胎弟子──小乔与小贾。

「哈哈!数年未见,不知小妹们近来是否无恙?」

龙定义瞧见床上这两人,目光如炬,狂笑道:「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在这儿看到哥哥而感到很惊奇?回想起之前一别,也和你们俩数年没再碰见了,如今看来你们越来越漂亮、越变越有媚力!」

「唔……唔……唔……」

床上的小乔与小贾因被点了穴道,所以双双的肢体举动如同被捆缚着一般,嘴里也被布条紧紧塞住,以致她俩无法还手作声,但从她俩脸上的表情来看,彷佛不禁的显出一种惧色的眼神。

龙定义霍然转身,厉声道:「月婵,是不是要大爷吩咐你做每一件事呀?还快过来帮本大爷脱衣?」

月婵忽闻,身子不由得一震,随即倒退几步,神情怔了怔,眨眼间,只见坐在床上的龙大爷竟已冷冷瞧着她,从眼神中还展露出一种令人恐惧的震怒目光。

为了要讨好东厢的主子,她亦不得不向邪恶势力低头,颤声答说:「下……下人知罪,下人立刻为大爷脱衣……」

「还有你呀,月璇!」

龙定义一边张开双脚,整个坐姿就像个真正的皇帝一样,神情不可一世,一边往另一个婢女的脸上看去,得意地说着道:「快点过来帮本大爷推根舔蛋!」

只有芳龄十六岁的月璇缓缓抬起头来,对于男女性交这方面她一窍不通,更不用说什么推根舔蛋,缄默羞怯许久,心中默默受尽此大爷淫威权力的煎熬,她仍是睁开螓首,羞涩地看了看床上的大爷,徐徐道:「下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