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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3-04-10 00:29

[都市]女管家的秘密(全)-7-9

  
第22章

经过了那件事之后,赵霞开始对柳玉多少有了些顾忌,加之此后不久被验出有了身孕故而脾气收敛了许多,虽说总会在一些小事上找茬故意刁难,但相比之前总算是消停了不少。少了这层阻力的柳玉做事顺利了许多,对这管家一职也更加得心应手,把夏家里里外外打理地秩序井然、有条不紊。

没过过久,细心的柳玉发现了一些事情。

某天回到房间,她突然发现自己房里的东西有被动过的痕迹。

柳玉是一个喜欢干净的人,自己的东西总是会收拾地整整齐齐,不会随处乱扔,如何收拾摆放自己也会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她的房间一直都由自己打理,从不让别人进去。这是她长期积累下来的习惯,会使自己做起事情来更方便快捷,房内丝毫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有人进来过!是进来偷东西?还是……”柳玉警觉了起来,首先想到的是夏永哲夫妻俩,怕他们俩在自己房里动什么手脚便立刻开始对房间进行了仔细的检查。一番盘查过后并没发现少了什么或是有哪里不对劲的,但从房间里多出蛛丝马迹上来看可以肯定是有人进来过。“到底是谁……”柳玉心想,这段时间在夏家所经历的事情和这里的环境使得她对周围的一切时刻保持警惕,遇事冷静是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关键秘诀,但因没什么不对劲也就只能暂时先将这事搁置着不去想了。

直到晚上晚上夜深之时。

经过一天忙碌的柳玉在自己房间的卫生间里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了一天下来积累的身体里的疲倦,这种身心的放松只有在这个夜深人静伊人独处的时刻才能得到。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深谋远虑,整个房间里只有墙上镜子里倒映出的自己这具一丝不挂的身体。只有这个时候柳玉才会感觉自己是自由的、是解脱的,站在浴缸里,看着对面镜子里那具近乎完美的胴体,脱掉面具的她此时感受到的却只有无边的落寞与孤寂。自从大姐去世,这种略带悲凉的寂寞已经陪伴了她无数个夜晚。

温暖的热水慢慢蒸腾起一层薄薄的水汽,雾气在身边缭绕,空气变得模糊。

突然,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镜子的那一头大姐赫然正站在自己的身边,搂着自己白皙娇嫩的身体用她那纤细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柳玉情不自禁地侧着头靠在了大姐的肩膀上。这种温馨、这种感动,柳玉只能在梦中才能得到满足。

转过头去,四周依旧空荡,镜子被热气附着上了一层细细的水珠,影射出她那孤单而模糊的身体。

“哎!”柳玉叹了口气,拉过浴巾擦干了身体走出了浴室。

拉开衣柜,眼前看到的情景顿时让柳玉忍不住轻叫了一声——自己放内裤的柜子有被人翻过了痕迹,虽然并不明显但那依然逃不过柳玉的眼睛。

“难道是……”柳玉立刻想到了,这种事对她来说太司空见惯了。“到底是什么人呢?夏含章?不可能!”她立刻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夏含章是她的私奴,如果要内裤大可以直接向她要,犯不着偷偷摸摸进来,更何况夏含章口味极重,对这种洗过的内衣裤根本没兴趣。是下人吗?也可以排除,以她现在在夏家的地位和声望,连赵霞也不敢轻易得罪她更何况是下人,就算他们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绝不会有人敢做这种事。

“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一个……”想到这里,柳玉发出了会心的一笑。

之后几天的暗自观察确认了她的猜测——夏永哲总是会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潜入她的房间。为此她特地买了两部摄像机藏在房间隐蔽的角落,经过一段时间总算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哼,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下看你怎么说……”房门裂了一道缝,夏永哲侧着身子偷偷潜入房间,轻手轻脚窜到了她的衣柜边打开柜门,从里边掏出一件内裤。面对衣柜,夏永哲一把跪在地上,手捧内裤紧紧贴在了自己脸上。内裤里散发出的一种淫液和阴道分泌物经过发酵之后和身体里的污垢一起混合产生的特有怪味,虽然内裤已经洗得干净,但隐藏在纤维深处的这种难以消散的味道只有充满了强烈欲望了人才能感觉得出来,这种味道让夏永哲感觉性欲高涨——这是淫秽的味道,它让夏永哲陶醉。正是那用力吮吸,从电视里扬声器里不间断地传出了他沉重而有节奏的呼吸声。

终于,夏永哲那被裤子紧紧包裹的裆部如帐篷般坚挺了起来,那里是欲望的发源地,强烈的感官刺激迫使欲望急切想要从那里涌出却被牢牢束缚。夏永哲放下了按在脸上的颤抖的右手伸到了自己胯下,一把拉开了裤链。拨开内裤边缝的一瞬间,一条黑而粗大的肉棒猛的从里边弹出,横挺在他的体外。强烈的膨胀已经使包皮远远翻出,露出了已经发紫的龟头,似有一丝淡淡的透明粘液在龟头顶部蠕动。夏永哲弯起手指套着肉棒上下来回用力揉搓,嘴里爆发出“啊……啊……”的幸福的呻吟声,随之而来的是他全身痉挛似的颤抖。厚厚的包皮似粘连、似游离,随着手指的上下牵动在肉棒表面摩擦,似要被整层剥离出去一般,发出了“梭梭”的细微声音。突然,夏永哲将头一仰,原本急促的手势变得更加迅速,他发了疯似的用手在肉棒上猛烈抽动几乎要将自己的肉棒从下体狠狠拽出一般,那充满刚性的动作更加速了身体的强烈反应。终于,“哈!”的一声粗喘后,一股浓浊的白色粘液如炮弹般发射而出,重重打在衣柜木板上,发出“啪!”的响声,粘稠……充满了腥味……

夏永哲一下子瘫跪在了地上,不能自已。

几分钟后,渐渐清醒过来的夏永哲匆忙地从地上爬起,用纸巾擦去了遗留在自己下体和衣柜以及地上的精液,穿好裤子将手上的内裤叠好放回衣柜里,关上衣柜门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怎么样?很精彩吧?”

“你……怎么有这个……”

“你敢偷偷得做我当然能偷偷拍了,如何?”

“你……想怎么样?”

“我又能怎么样呢?”

“怎么?想威胁我?可笑!哈哈……”

“以为我不会?”

“会又如何?就算老爷子知道了又能怎样?老头子那点花花事现在谁不知道,他做得我就做不得?你以为凭着这么点破东西就有用了,老爷子就会把我赶出家门?你别忘了,我是他儿子。”

“哈哈……凭这个当然是不会。不过……如果我拿着这个跟他说你非礼我呢?再怎么说我也是老爷子身边的人,有这个做证据我想老爷子到底是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非礼你?那又如何?你以为你是什么良家妇女,真当自己有多冰清玉洁?”

“对!我确实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但问题在于我是不是冰清玉洁你说了没用,还不是得老爷子说了算。其实你自己心里明白得很,就你这么个败家子老爷子一直都不喜欢你,如果我拿着这个给老爷那以后你在家里还会有好日子过吗?而且你堂堂夏家大少爷干这种下流事,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我一小女人可就不在乎了,走哪不是赚碗饭吃。”

“你到底想要什么?”夏永哲的气势一下子软了下去,声音也变得阴沉了起来。柳玉这番话正戳中了他的痛处,虽说不甘愿却也无可奈何。

“我想跟你作笔交易。”

“交易?”

“不错,交易!”

“哼!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就跟我做交易了?”

“啧啧!亏你还是堂堂夏大少爷,连一个基本形势都弄不清,也难怪老爷子不喜欢你。既然是交易,我手上当然你有想要的东西……”

“什……什么东西?”

“呵呵!这就对了嘛!其实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你们夫妻俩表面上恭恭敬敬,心里还不是巴望着老爷子快点死。现在老爷大权独揽,你这个夏家大少爷说白了也就是个傀儡,想做点自己的事情也难,更不用做出点什么成绩来让老爷子对你跨目相看了。不过这点我倒是可以帮你。”

“你能帮我什么?”

“我是老爷子身边的人,耳边风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好话我可以经常帮你说着点,这时间一长自然就不一样了。这个还只是次要,现在老爷子宠我,什么都肯对我说,所以我总能从他那听到一些消息,这些消息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但对你可就不一样了……”

“你……”

“你们都是做生意的,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哼!那你想要什么?”

“钱!”

“多少钱?”

“那得看消息有多重要了。我把消息给你,你给我钱,公平交易!放心,你们都是做大生意了,这点钱对你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有了这些消息你能赚回多少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怎么样,大少爷?”

“恩!我想想……”夏永哲终于妥协,态度跟之前也变得大不一样,点了根烟抽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转圈踱步。

“还有……以后别再针对我了,让我好好过日子就行。”柳玉见夏永哲犹豫不决又加了一句。

“你……就只想要这些?”夏永哲掐灭了一根烟,瞪着牛大的眼睛盯着柳玉依旧不肯相信。

“那你觉得我还想要什么?跟你争财产?哈哈……你也不想想,以老爷子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撂下你这么个独生子把财产给我这个外人。动动脑子,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产生威胁?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要硬说我是来骗钱的我也不反对,大家求财的,我只是一个想求碗饭吃的小女人,只想在这踏踏实实,太太平平的过我的日子而已,谁能给我好处我就帮谁。等哪天老爷子归西了,你当你的夏家老爷,我攒够了养老钱就离开,大家各取所需。”

“你……太可怕了……”过了半响,夏永哲沉着脸死死盯着柳玉,“老头子真不该招惹你这种人……”

“哈哈!我可不可怕并不要紧,关键在于我现在跟你站在一起,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好吧!”夏永哲长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这两个字。

此时的柳玉如同大海,平静的表面下已是波涛汹涌、心潮澎湃。对付夏永哲这种的蠢人,这种最直接的利益诱惑是最有用的,根本不需要动太多的脑子。

“不过……”沉默了半天的夏永哲突然自口中幽幽地飘出了几个字,“这场交易似乎还没结束……”

“哦?你还想如何?”

“我要……你!”夏永哲不怀好意地走近了柳玉,突然睁圆了双眼一把拉住了把她搂进了自己怀里,用手臂紧紧锁着柳玉的身体使他动弹不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柳玉雪白的酥胸。

“你……”柳玉努力挣脱了半天始拧不过夏永哲那粗壮的臂膀,最后只得一抬脚狠狠跺在了他的脚上疼得夏永哲惨叫了一声,趁他松手之际赶忙挣脱了出来。

“混蛋……”柳玉抡起右手一巴掌甩在了夏永哲脸上。刚被跺了一脚此时又受了狠狠一巴掌,夏永哲用手护着左脸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色迷迷的眼中淫光闪闪,异常猥琐。

“既要财又要色,未免太贪心了吧?”

“既然是生意那总是贪心点好,不然怎么赚大钱呢?依了我今后会给你更大的好处。”

“你以为你是谁,要好处我直接依你的老头子不是更好!再说了,你就不怕你那个母老虎老婆?”

“她?”想到赵霞夏永哲猛的抖了一下,始终还是心有余悸但很快又装作一脸不屑的样子说道:“怕她做什么?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还会怕她知道吗?哈哈……”

“你就不怕我跟她说?”

“哈哈!说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哪一天你若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或许我会跟她说吧!我对你可没什么兴趣。不过……”

“不过什么?”

“老头子已经不行了,如果你能用嘴把我伺候地舒服点……以后我也许会给你更多好处……”

“只是嘴?”

“对,只是嘴!想要我的身子那就得看你能不能当得上夏家当家人了。”

“好吧,听你的!”

“哼!这样才像夏大少爷,慢慢来,不要着急……”柳玉说着慢慢走向夏永哲,伸出手慢慢抚摸着夏永哲刚才被她甩得通红的左脸,另一只隔着衣服在自己高耸的胸部揉搓,几乎要将衣服整个扯下来一般。突然,柳玉玉指一勾,上衣扣子被一一解去,继而玉肢扬动,衣服被一件件出去,完美的上体完全裸露在夏永哲面前。

柳玉皮肤白皙,如玉如脂,完美无暇。两座乳房如两座山峰,坚挺滚圆,玲珑浮凸,展现着流畅的线条。山峰顶处,两颗小小的樱桃闪着诱人的光芒,在阴暗的灯光下泽泽生辉。看着这完美的胴体,夏永哲感觉自己浑身燥热,眼前似乎一片模糊,下体开始肿胀,似乎一股气体想要破体而出,越发无法控制。他止不住地吞食口水,想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当这样却让他觉得更加口干舌燥。

终于,夏永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跃而起一把将柳玉按在了沙发上,用嘴紧紧含住她的乳房,舌头在柳玉身上放肆地扫动,随着身体的移动整个头部慢慢向柳玉的下体移去,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粘稠的唾液痕迹。

夏永哲终难抵制住欲火的冲击,下体燥热膨胀的他难以抑制冲动伸手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裤裆从里边掏出早已石化了一般的鸡巴微微挪动身体就想往柳玉身上扑。可还没等他站起身来就只觉得下体一阵生疼,龟头好似被细刃的硬物顶住一般连忙用手护住裆部却没想抓住了一根细长的东西。低头看去却发现柳玉不知什么时候已将一只脚捅进了他的下体,尖尖的高跟鞋跟正好踩在了他的龟头顶部,抬头却见柳玉带着一脸的不快正用阴狠的眼神盯着他。

“机会只有一次,不要违背我的意图!”柳玉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令夏永哲锐气全消,无奈之下只得叹了口气,一把推开了柳玉踩着自己的那只脚身子往前探去一头钻进了柳玉的大腿根处。

“啊~~舔我~~舔我~~”柳玉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全身颤抖,夏永哲跪在他的身边,把头埋在了他的下体处,舌头在阴道里一进一出有节奏地穿插着。夏永哲口中有若灵蛇吐信,一番激情涌动的品花含玉后,大腿根处,柳玉那粉嫩而充满质感的阴唇已经完全打开,阴蒂在夏永哲那灵活舌头的刺激下变得坚实、膨胀,却又异常敏感,轻轻一碰,便从洞内喷射出一股晶莹的淫液,洒在夏永哲脸上闪着点点淫光。

整个房间里飘荡着柳玉欢娱的呻吟声和空气中浓浓的女体香味……

鸿安大酒店门口。

午后人流显得比平时稀少了许多。晌午时分,一辆计程车从远处驶来,慢慢停在了酒店门口。赵霞迈步下车,站在酒店前的空地上四处张望了几下,确认了没什么问题便急匆匆往酒店内走去。

“砰砰砰!”确认了眼前便是1213,赵霞抬手敲响了房门。随着房内传来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房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眼睛一脸猥琐的样子。

“你是……赵夫人……”男人操着一口不地道的普通话。

“就是你给我打电话?”赵霞上下打量了男人,戴着厌恶的口气问。

“是我,请进。”男人说着一把伸手抓起了赵霞的手臂往房内拽,举手投足间极为粗俗无礼。

“你干什么?放尊重点!”赵霞被这一拉显得很是生气,一把甩开了男人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有什么事现在说,你说有好东西要卖给我,没有的话我就走了,我可没空跟你这浪费时间。”说着转身便想离开。

“别别!”男人一下子从房内跳了出来拦住了赵霞正要离开的身体,“夫人别生气,里边慢慢谈,一定让你满意……请!”

“哼!放老实点!”赵霞扫了男人一眼,迈步走进了房间。

房门关闭,走廊里立刻又回复了刚才的平静。

第23章

转眼又是一个冬天。

这一年的天气变化很大,才刚刚经历了少见的高温酷暑转眼便是气温的急转直下,10月中旬便下了第一场大雪。所谓“瑞雪兆丰年”,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寒流侵袭却只会让猝不及防的人们感到老天的喜怒无常。

夜幕降临,清冷的月光照着仁爱孤儿院外的皑皑雪原,无尽无垠的银色月光泻辉万里,给这片荒凉的平原赋予了少有的几分宁静和安详。

阴暗的灯光下柳玉翘着脚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冷冷的眼神更给这阴冷刺骨的B105地窖增添了死亡的气息。整个房间一片空荡,唯一的热量来自柳玉脚下那尊铁炉里燃烧的熊熊火焰,纵然如此已经把自己层层包裹的柳玉还是忍不住冻得缩了下身子,把自己包得更紧。

在她不远处的墙角内,蜷缩着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中年女人。

女人身上只披着薄薄的一层白色单衣,已经破的不成样子。裸露在外的原本就已苍白萎缩的皮肤因为寒冷而变得青紫发暗,本来即将愈合的条条伤痕因干燥而重新开裂,渗着暗红色的血丝。

女人将身子缩成了一团,躲在墙角处瑟瑟发抖,企望能用这种方式给自己的身体增添一点热量。

柳玉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比外面的雪还要寒冷。

“江院长,几天没见了,在这住的舒服吗?”柳玉终于开口说话。

“记得当年也是这么冷的天,我也是躺在你现在的那个位置,那种冰凉的感觉……哎呀……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挺恐怖!本来还想请王院长来跟你一起体验一下,不过可惜了那个老贱人去年居然病死了,所以只得让你独自享受了。”王院长微微转过头看着柳玉。阴暗中,眼神犀利而哀怨。

“哎呀!不要用这种怨恨的眼神看着我,这样只会让我记起更多不开心的回忆,这对你不好!”话没说完,一条粗大的鞭子已经狠狠甩在了王院长身上,一声惨叫后一条红色血痕渐渐渗了出来在衣服上慢慢泛开很快形成了一块椭圆形的血迹。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王院长的声音从黑暗中幽幽飘出。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当年我的那些小姐妹就是用你这种眼神哀求你们,今天就要让你也尝尝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当年……真不该听王院长的……真该……直接打死……你……”

“当年?当年你们饿了我几天几夜这跟直接打死我区别吗?如果不是那些被你们折磨死在这的小姐妹……我也不会像狗一样活到今天……”说到这柳玉声音变得低沉,似有无限惆怅。

“你看,在这……在这……在这……”柳玉指着房间四周,“这里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都有一个被你们折磨死的怨灵在看着你,在等着今天……”

“哈哈……不过……幸亏当年没有把你捅死,否则就不会有今天,也少了这么多的乐趣。”

“我来看看,当年给你留下的伤痕一定让你痛苦了很久了吧?”柳玉一把扯开江院长胸前的衣服,那曾经被他用勺柄捅穿的前胸伤口早已愈合,只剩下一道细细的皮肉凸起的痕迹和遍布在的周围新的伤痕。

“你记住,当年做错一件事,你就要用这一辈子来偿还……”突然,柳玉一把操起旁边地上火炉里已经烤地通红的印铁对准江院长那旧伤口位置狠狠按了下去。“啊……啊……”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甚至穿透了那道厚厚的铁门直冲外面,连站在地下室走廊里望风的人也忍不住为之胆寒。很快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焦的臭味,江院长的叫声已经停止,滚在以上一动不动。饶铁拔去处皮肤已经完全烧焦,一块崭新的血色伤痕被烙刻在了旧伤之上随着江院长细微的呼吸似乎还在起伏跳动。

“你……你以为你就能好到哪去吗?你现在做的这一切……你也不会有好下……咳咳……”许久之后,江院长才慢慢恢复了气息,醒来之后看到依旧高高在上坐着的柳玉说出了第一句话。但还没说完一句话一股凉气便直往江院长气管里灌使得她连连咳嗽、气喘吁吁。

“哼,可笑!,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愚蠢?从今往后,这里将只招收男童,我不会打他们,不会骂他们,我要让他们从灵魂上彻底臣服于我,成为我谢柳玉的奴隶,这其中也包括你……这里将成为我的世界,你可不能死,我要你活着看到这一天……”

“看紧她,不能让她死了!”楼上办公室柳玉对跟在身边的女人说,她的面前还站着四个年轻女人正静静听她说话。

“是,夫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办好了,第一批童奴共三个已经卖出去了,赚了二十万。”

“很好,第二批要抓紧训练,买家我已经联系好了。记住,一定要处男,年龄越小越值钱。”

“是,夫人。”

“这二十万……姐妹们分了吧。这次辛苦大家了,以后好好干,钱少不了你们的。”

“谢夫人!”五个女人整齐地朝柳玉恭敬地鞠躬致谢。

“夫人,还有一件事……”站在柳玉身边的女人继续说。

“什么事?”

“虽说现在院里的主要干部都换成了我们五人,但下面工作人员大部分还是原来的旧员工,我们自己人人手不足,训练奴隶也只能偷偷的来。现在的情况我们几个倒是还可以控制,但我怕人多眼杂……而且,姓江的现在名义上还是院长,突然失踪这么久已经开始有传言了,时间长了恐怕会出事……”

“嗯!知道了!这件事你们不用操心,我会处理,专心把奴训练好就行。”

“是,夫人!”走出孤儿院,一道冷风刮来,冻得柳玉打了个寒颤,只得耸了耸大衣,弯腰钻进了车子里。

远处的草丛里,一个长长的黑色的相机镜头正透过枯枝缝隙伸在外面。“咔嚓咔嚓!”几声轻微的快门声后,孤儿院前的一幕一幕被永远凝固在了相机里。

雪下得更大了,雪片如鹅毛般在空中随风飘荡充斥着空气中每个角落,落在地上迅速凝结成一片雪白,天地间已然变成了一个银白色的世界。原野上,寒风呼啸,尖利刺耳,声如龙吟虎啸,刺破长空……

几天后,风消雪停,虽说气温依旧很低但阳光已重新普照了大地。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曾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重游故地令柳玉感慨万千。几年时间,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一刻都在发生着改变。唯独霞明路,这里似乎已经被定格在了时间的缝隙中,纵使时光飞逝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依旧是破旧凌乱的建筑、三教九流匆匆而过的身影、生活在社会边缘的小人物的碌碌无为,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色情场所和那些依靠出卖肉体赖以糊口的女人们的迷茫的眼神。

这一年多来对于柳玉来说经历了许多变化。夏含章对她彻底地死心塌地,在她这个高贵的主人面前那奴性十足的老家伙已然迷失了自我,开始分不清游戏与生活之间的界限。夏永哲在自己的帮助下在生意上做出了一点成绩开始得到了老头子的重视,在以身体的诱惑下那家伙也逐渐对自己变得服服帖帖,虽说面子上依然会帮着老婆说话但毕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原本以为事情能够就此顺利发展下去,没料到赵霞那个取名夏明的儿子的出生却突然给了老家伙重生的能量,瞬间他似乎年轻了十几岁。与孙子相比自己这个主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下降了许多,相反有了儿子这个护身符赵霞在夏家的地位却与日俱增。

半年多前,赵霞提出要亲自负责夏宅事务,夏含章答应了。但作为交换条件柳玉也向夏含章提出了将孤儿院交由自己管理的要求。在大宅里没了实权的柳玉处处受到赵霞的刁难可谓寸步难行,最后不得已只得搬出了主宅在不远处的偏院后花园里的一间小屋里住了下来,却反而给了她更充裕的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

今天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当年一起的姐妹——仁爱孤儿院的现状迫使她需要更多可靠的人手,现在的几个人全是当年在监狱里认识的关系较好的女囚。

当她重新找到当年的“玫瑰休闲屋”,除了那栋依旧残破的两层小楼一切却已物是人非。“玫瑰休闲屋”的霓虹招牌已被“金玉阁”取代,透过玻璃门窗清晰可见里屋几个慵懒的人影正无所事事地等着上门的客人。

当推门而入,原本死守一个上午都无人光顾的妓女们以为又客人上门而迸发出来的热情却被眼前这个衣着华丽的陌生年轻女子而打消。看着她进门口只是四处张望这这里污浊破旧的环境却一言不发,每个人都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不知要做什么?

“这位……夫人……”一个坐在一角抽着烟的貌似鸨母的老妇女见柳玉只顾到处走动观看却半天毫不搭理别人只得开口问道。柳玉依旧没有回答她,或者说柳玉压根没有听到她的问话,此刻的触景伤情已经使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那个刮着寒风的暴雨之夜,当少女柳玉带着满身泥泞跨进玫瑰休闲屋的时候,所有人都用同样惊诧而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小乞丐?”一个妓女说道,“给她一块钱吧?”说着从包里取出一枚硬币递给了柳玉。柳玉依旧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站着,好似一尊雕塑,只是任由身上流淌而下的雨水在她脚下慢慢地积成了一滩。女人又多加了一块钱递给了柳玉但人没有打动她。

“两块钱还不够?小乞丐,你要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你躲雨的地方,拿了钱赶快走吧。”

“出去吧,拿了钱赶快走……”

“诶?怎么这样?说了都不听……”

“小姑娘,我们也没钱,就这么多啦……”

“难道是聋子?诶你怎么回事……再不走我们就……”

看着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众人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办,既不说话也不要钱,说了也不听,动手赶她走却又都不忍心。毕竟这里的都是穷苦出身,非到万不得已谁会心甘情愿去当妓女,所以看到这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所有人都不免产生的一种发自内心的同情和悲悯。

僵持了有四、五分钟,一个看上去有点年纪的妓女看出了事情的不对,觉得这个小乞丐似乎并非来要钱这么简单便试着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用手捋了捋她面前那已经被雨打湿了的头发。她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带着一种母爱的气息。

这一下子果然奏效,柳玉身子猛地一震,水灵灵的大眼珠转了过来死死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感激。

“小姑娘,你想要什么?没关系跟我说,能帮的上我一定帮你。”

“我……”柳玉紧咬的嘴唇终于松开,吐出了今晚进了这个大门以来所说的第一个字。

“我想在这里做事,我想跟你们一样……”

“什么?你想跟着呆着……不是吧……”一听她这话在场的几个妓女顿时都如炸开了锅一样“轰”地乱成了一团,都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好了别吵了!”那妓女一挥手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显然她在这些妓女中有着比较高的威望。

“你叫什么名字?”

“谢柳玉。”

“几岁了?”

“十……十六……”

“真的十六岁了?”妓女上下仔细打量了柳玉后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柳玉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好默默把头低下避开了她的眼神。

“说实话,几岁了?”

“十……十三……”

“你的爸爸妈妈呢?”

“我没有爸爸妈妈?”

“哎~可怜的孩子~”妓女伸手擦去了柳玉额头上的水珠,“有什么亲戚吗?”

“都没有……”

“那你平时住哪?”

“住……桥底下……”

一番询问后在场众人不禁潸然泪下,虽然她们并不曾有柳玉这种悲剧的身世,但同样社会底层的生活经历却给了她们相同的感悟,此刻她们的心灵离得很近,从柳玉身上她们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真情往往产生于不轻易间。

“小妹妹,你知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我知道……”

“在这做事?跟我们一样?那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我知道,你们都是……”柳玉没有继续往下说。

“既然你都知道……你还小,不适合在这里,你走吧!我们帮不了你……”

“但是……我……”柳玉开始显得着急了起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妓女眨也不敢眨,“我不能走……我一定要在这里……我……”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我……我饿……我要吃饭……”终于,柳玉哭了出来,眼泪似开了闸的洪水般喷涌而出,原本已经渐渐干透了的面孔再次被泪水打湿,无助而绝望的眼神瞬间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好孩子……别哭……我知道……别哭……”妓女一把将柳玉搂进了怀里,不管她身上有多肮脏,依旧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紧紧搂着,任由她的泪水将自己的衣服彻底浸湿……

之后那几年的妓女生涯是柳玉自有记忆以来所过的最开心的日子,虽说生活总有起起伏伏,虽说日子依然艰苦,虽说每天要应付那许多让她感到厌恶的男人,但几位姐姐给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却使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馨。在这里她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谁是管事的?”久久才从回忆中回来的柳玉开口问道。

“我是。”刚才那个说话的老妇女答道。

“你们老板是谁?”

“我就是老板,夫人您有什么事吗?”

“原来的玫瑰休闲屋呢?”

“玫瑰休闲屋……前年她们做不下去了,就把这卖给我了。”

“原本在这工作的小姐呢?”

“她们啊,之后就都陆续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能找到她们吗?”

“这个……夫人您有什么事吗?要找人的话您可以去找警察,我们这还得做生意……您看……”

“我要买下这里!”

“夫人您说什么?”

“我要买下这里……”口中吐出了几个声音不大却颗颗清晰的字。

“多少钱?开个价吧……”孤儿院新买进了两个父母双亡的男婴,等办好所有事情时间已不早。现在的孤儿院须重新整顿,没有江院长,手下人手不够,院里的里里外外大小事务柳玉都必须亲自过问。好在管家一职被赵霞抢走却也给了她更多的时间能担负起院长的工作职责。当拖着一身疲惫回到花园里那栋显得简陋的小木屋时天已完全昏暗。

“玉管家!”还没跨进屋里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虽说现在已不是管家但下人们对她仍喜欢延用这个称呼。

“什么事?”转过身去看到的是夏家主宅里一个认识的下人。

“我在这等您好久了,老爷叫您过去。”夏宅客厅里,夏含章、夏永哲、赵霞三人面向而坐、一言不发,表情严肃而阴沉,现场气氛十分凝重。

“老爷,找我什么事?”柳玉进门后三人齐齐转头盯着她,赵霞脸上明显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神情在三人中显得极为显眼。赵霞的刁难柳玉已是见惯不惯,多半都是由于她的无理取闹故而每每柳玉都能化解于无形。但今天的情形使柳玉隐隐感到似乎要面对比以往更加棘手的情况。

“小……小玉啊!”夏含章开口说道,“叫你来是有几件事想问你……”

“老爷!”赵霞一把打断了夏含章的问话直接抢过了他的话头,“跟这种臭婊子还客气啥,我来问她……”

“谢柳玉,前两天有人见你去了一个叫金玉阁的地方,有没有这回事?”

“有,我是去过。”

“金玉阁是个什么地方,你能说说吗?”

“当然可以,金玉阁是个发廊,有什么问题吗?”

“发廊?我看是鸡店,妓院吧!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去看个朋友。”

“看朋友?你的朋友在那种地方,难道她也是……”

“对,她是妓女!”柳玉回答地很干脆,完全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

“你的朋友是妓女,难道你也是不成?和那种下贱的婊子认识,恐怕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少奶奶,你这话我可不赞同。我的朋友是妓女,但这跟她的人品以及我的人品有什么?妓女就一定不能是好人吗?妓女就一定是罪不可恕的吗?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的朋友有问题这又能说明什么?我想大少奶奶您认识的人里恐怕也不全是好人吧?难道我也要因此认为大少奶奶您的人品有问题吗?”

“你?好,不跟你纠缠这件事,那这个你又作何解释?”说着指着三人面前茶几上的一个信封。柳玉拣起信封打开,从里边抽出几张照片翻看了起来。

看到照片,柳玉原本满不在乎的脸猛的一沉,眼神顿时变得不安了起来。

第24章

夜空下。

一辆宝马轿车连夜飞驰在赶往“仁爱孤儿院”的道路上。一路上,车上的夏含章、谢柳玉、夏永哲及赵霞四人始终默不作声,每个人都极力表现出一种严肃的表情不想让自己内心所想在面容上有所反映。

倚着车窗,看着窗外如风一样飞扫而过的模糊黑影,刚才在夏家发生的一幕幕再一次如电影般闪现在柳玉眼前。

“这是什么?”柳玉将看完的照片往茶几上上一扔,原本看照片时脸上闪过的一丝阴霾瞬间便消失无踪,恢复了之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这是在跟踪我?”

“是又怎么样?做坏事难道还怕我查不成?”赵霞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丝毫不想在气势上输给柳玉。

“凭这几张照片就说我做坏事未免太可笑了吧?”

“我已经找到证据证明你在孤儿院那有虐待孩子的暴行。”赵霞拿起照片一张一张展示给他们看,有几张是柳玉在孤儿院里活动的场景,另外的几张照片中有几张是几个男童赤裸裸地在一个年轻女人面前或排成一排或趴在地上站做着各种动作,还有几张是一个女人正在掌掴训斥一个男童。

“此外,我发现你在孤儿院里进行贩卖人口的交易。谢柳玉,做了这么多坏事你还狡辩?”

“大少奶奶,我知道你讨厌我,这些都没什么。但是纵使你讨厌我你也不能血口喷人,就凭这几张照片……”柳玉指着那张裸体男童的照片说道,“不久前我孤儿院里曾发生疟疾,虽然疫情已经稳定但为了孩子们着想我规定每个月都要对孩子们进行一次全体健康检查,因为医生人手不足所以只能采取集体检查的方式,身体检查要做一些动作这个应该没问题吧?至于这些……说来我确实应该检讨,因为小孩淘气彭老师采取了一些比较过激的方法惩罚了他们,但我们已经对彭老师进行了严厉警告,毕竟体罚是我们不允许的。我可以随时向你出示院里对彭老师的处罚决定,难道因为这个就可以说我们虐待孩子?”

“至于贩卖儿童……大少奶奶,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如果没有证据我请你对你所说的话负责!”

“哼!证据?孤儿院里孩子无故失踪你怎么说?我已经拿到了你的银行记录,经常有大批资金汇入你又如何解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江院长,我们查到她已经失踪了很久了,如果我没猜错恐怕是江院长不肯与你同流合污而被害了吧?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爷,难道你也相信大少奶奶的话认为我是杀人凶手?”柳玉没有回答赵霞只是转向夏含章问道。

“这……”夏含章显得很为难。原本因经历过多次赵霞刁难诬告柳玉的事他也不想再在这种事上纠缠不清,但因为这次的事件性质不同,如果不调查清楚不仅对其个人,甚至对整个夏家都会产生难以估计的影响,所以只能暂且站在赵霞一方,只得支支吾吾地说道,“小玉啊,我也希望这事只是一场误会,但是既然说出来了我也希望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大家把事情都说清楚就好了不是,你看……”

“哼!好吧,我想此刻我解释再多你们也不会相信我了。想看证据,不妨亲自前往孤儿院一趟,大家想知道的一切在那里都可以看到。”车子抵达孤儿院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半。

当晚柳玉便召集了院内所有员工当着几人的面把之前关于虐童的问题一一作了询问并查阅了院里的档案资料,结果所得到的答案与柳玉所言并无二致。

回到办公室中,柳玉从保险柜内取出两本厚厚的底册扔在了他们面前冷冷地说道:“这两本是孤儿院所有资金流向的账本和孤儿管理花名册。我们对所有收留的孩子在院里的生活情况以及日后被收留去向都有详尽记录,至于你所说的失踪的孩子,我想在这上面你可以找到答案。至于你说的账户里的资金来源,那当然是社会各界对我们孤儿院的捐赠的慈善资金了,麻烦您亲自对比一下您手中的银行记录与我们账本看是否有出入。如果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领养孩子的家庭和捐赠善款的良善之士请他们跟你们说明情况,如何?”

“这……小玉啊,我门不是……大家并没有认为你……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你看……”几人仔细地查看了两本底册都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反倒令夏含章感到尴尬了起来却又不好拆赵霞的台,因为总算这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地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也算落下了一块心结,只得想办法打圆场。

“江院长呢?没说清楚这事没完……”赵霞依旧不依不饶只得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请大家稍等,江院长马上就到!”过了大约一个小时,随着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房门被敲响。

在柳玉的示意下门被从外面推开——江院长在两个年轻女人的搀扶下出现在了门口。

江院长的出现使得赵霞顿时目瞪口呆,原本她是得到线索认定了江院长已然遇难如今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难以接受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两脚一软一下子瘫坐在了沙发上。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如今显然已完全失效。

“江院长,你这是……”看到江院长夏含章忙起身几步跨到门口拉着她的手想把她迎进门来,却只见江院长脸色惨白、面容憔悴,双手犹如冰块一般寒冷,往前几步便是踉踉跄跄连步子都站不稳。

“老爷,这么晚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待在沙发上坐稳江院长这才开口问道。

“江院长,我们听说你这段时间不在所以过来看看,才多久没见你这是……”

“咳咳!”江院长咳了几声,显得很是虚弱,“老爷,年龄大了身体不行了。前段时间突发急病,若不是玉管家发现的急并出钱让我去外面的大医院请了名医来给我看病恐怕我现在就没办法坐在这跟您说话了。”

“那现在你……”

“已经好多了,但身体还是不行,玉管家安排我在疗养院里养身子,让我不必担心院里的事情。是不是院里出什么事了?你看我……”江院长说着强按着桌子想站起来却被夏含章拦住。“没事没事!我们只是关心你的病,听说你生病了特地过来看看,既然没事就好,院里还有小玉不用担心,好好养病才是最重要的。”

“哎,你看我这把老骨头除了在这吃闲饭,给大家惹麻烦什么都干不了,要不是玉管家处处还想着我们这些老家伙……玉管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还是我这做错了什么?有什么事您尽管说……我……”江院长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没等她站稳两脚一软便又再次瘫坐在了沙发上。

“江院长,真的没事,老爷只是突然想起来过来看看而已,您不用担心。”

“是啊,江院长,你看你这……真的没事,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以后有什么事小玉来做就行了。”

“谢谢老爷,那我先走了。”

“好的,回去好好休息。”在人搀扶下江院长离开了办公室,现场气氛顿时犹如落到了冰点,整个凝固了下来。赵霞已经失去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夏永哲原本便不想卷入这场纷争,只剩下夏含章夹在几人中间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小玉,你看这件事情也是我们……先这样,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不提?老爷,她是您的儿媳妇您自然是向着她。您可以怪我事情做不好,也可以直接把我赶出夏家,这些我都不在乎,但是受到这么大的诬陷而伤害我的声誉这种事我可不想就这么轻易算了。”

“这个……小玉啊,你要什么尽管说,我一定答应你……”

“我什么都不要。既然刚才大少奶奶说有我的证据,这里我倒也有一些关于大少奶奶的证据,不知大家是否有兴趣看看呢?”

“什么……什么证据?”此言一出其他人没说话,反倒是夏永哲最先有了反应,先是与赵霞四目相对了一会儿接着两人不约而同齐刷刷转头过来盯着柳玉不动,只留下夏含章站在一边用茫然的眼神看着大家而不知所措。

“哼!”柳玉冷笑一声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前段时间有人寄给我的,我本来认为这是你们家的私事便不想多管,几天既然你们逼着我走到这一步我想我也不用有太多顾虑了。”说完一个甩手将信封扔在了几人面前的茶几上。

夏永哲迫不及待地一把抢过信封,拆开看过后他整个表情都僵化在了那一瞬间,被欺骗的愤怒之火刹那间从眼睛里喷涌而出几乎要将手中所抓的那些东西少个精光。

“这……这你怎么解释?”夏永哲狠狠那包东西甩在了赵霞手上。

那同样是一包相片,主角只有两个——赵霞与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不同酒店的大门口和房间门口表现出一副关系亲密的样子。

“他是谁?”夏永哲语气尖利充满了怨恨。

“我……你怎么会有……”看过照片的赵霞登时也慌了手脚,她没想到事情竟会是如此发展,“他……他就是卖给我照片的那个人啊……”

“卖照片?你是说这些照片都是他卖给你的?卖照片要在宾馆里?卖照片要拉着手这么亲密?”夏永哲已经出奇的愤怒,待夏含章看过后顿时也是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收拾局面。

“我……阿哲,事情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曾派人调查她,但是,后来是他主动打电话给我说有关于谢柳玉的证据,那些照片,还有那些证据,真的是他给我的,我就……是他要求的在宾馆里交易,我……你听我说,我真的没骗你……”

“哼!到这个时候你还满口胡言。从一开始什么贩卖儿童,什么江院长遇害,全都是子虚乌有,难道这些都是这个人故意把照片卖给你去诬陷她?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我……阿哲……我……”赵霞极力解释可夏永哲依旧不听,怒火已经攻占了他的大脑,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永远只会相信自己的直觉和自己愿意相信的事,不管事实是否摆在他的面前。

“我知道了,是你,一切都是你……”赵霞没有再对夏永哲继续解释,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柳玉。一切辩解都已显得苍白无力。

“是我?哈哈,大少奶奶,既然做了就要敢于承担。一开始你就在诬陷我到现在难道还不肯放弃吗?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是我指使的,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我自己弄出来的,我用这种损害自己名誉的方式让你来诬陷我,这似乎太不可思议和充满戏剧性了。不管怎么看,这个男人与您的关系都不一般,似乎并不像单纯的买卖交易,我想……”

“够了……”一声如爆炸般的怒吼响彻了整个房间,连空气也随着声音猛烈地颤抖了起来。夏永哲瞪着血红的双眼浑身抖动似要爆炸了一般,突然操起右手一巴掌重重甩在了赵霞脸上。“贱人……”说完头也不回夺门而出。

“作孽啊!作孽啊!”现场气氛僵持了许久,夏含章也只得摇着头用惨老的声音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迈着颤悠悠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昂首站着的柳玉和深陷在沙发里发着哽咽哭声的赵霞。几分钟后,柳玉跨步离开了房间。

“姓谢的……”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了冷冷的怨念之声,“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柳玉没有说话,冷笑了一声继续向前迈出了脚步……

封闭的暗室里,只有柳玉和江院长单独相处。

“今晚你的表现不错!”柳玉说道。

许久无言的江院长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把抱住了柳玉纤细的双腿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我……我儿子呢?我孙子呢?他们在哪?你答应我的,只要我帮你你就不会伤害他们。现在我做到了,求求你……求求你赶快放了他们……求求你……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和孙子,求你不要伤害他们,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说完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朝着柳玉狠狠地磕着响头,“砰砰砰”的沉闷磕头声从地上声声传来,很快石板地面上现出了一块圆形血痕。

“行了!”柳玉伸出一只脚挡住了江院长即将往下磕去的脑袋。

“我既然说了便不会食言。你儿子和孙子都没事,现在过得很好。不过我现在还不能马上把他们还你。”

“你……你说过的……你不能这样……”听到柳玉这么一说江院长记得连眼泪都飚了出来,忙挪脚往前探了一步再一次抱住了柳玉的双腿。

“急什么,老东西。这件事还没完,还有些后续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你先回去好好养着,过段时间还得劳烦你去夏老爷子那请辞,到时你儿子和你孙子自然会在家等着你的。记着,事情结束后带着你一家子滚得远远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可不会像今天这么便宜地饶过你。”

“是……是……谢谢你……谢谢你……我一定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哼!记住,永远都不要与我做对,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是……是……我记住了……”

“滚吧!”江院长离开后,对守在外面的女人说道:“今晚准备地很好,这件事辛苦你们了。”

“夫人严重了,都是应该做的。不过夫人……真的要放这老东西走?”

“哼!也算她还有一点使用价值,就让她走吧!我答应了的事是不会食言的”

“万一以后……”

“放心吧,她没这个胆子。她儿子和孙子呢?”

“这几天经过我们的调教变得老实了。”

“很好,这老家伙的命也差不多了,到时再想办法把那两个贱种给收了,他们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是,夫人!还是您想得周到。”两个多月后的一天晚上,柳玉独自离开了夏宅。

这是柳玉这两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踏出夏家的大门,夏家现状使她重新担任管家一职花费全部精力以应对当前混乱的局面。虽通过亲子鉴定总算证实了夏明的夏家血统但赵霞与夏永哲仍形如水火,为了家族声誉夏含章想尽办法苦守这个秘密不外传,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仍无法阻止流言如瘟疫般在夏家内外迅速传播开来,这种情况下只能有一个在能力、手段及声望上均达到最佳配合的人才能掌控局面。

最后的事实证明,柳玉恰恰是这个最佳人选。

夜幕下的江心公园闪着昏暗却又如点点繁星的红色灯笼,时隐时现在浓密的奇花异草中别有一番情调。每当夜幕降临,这里便成了对对情侣幽会互述衷肠的好地方。此刻江心公园正中央的江心亭里,两个人影正焦急地等待在那里。接着月光远远看到柳玉出现便急忙朝她跑了过来。

“玉管家!”其中一个远远喊了一声,那正是那日被赵霞打伤的小王。

“呵呵!小王,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谢谢玉管家关心,都好了。”

“那就好,也谢谢你阿彩,多亏了帮我。”

“哪里的话。”小王旁边另一个女人接话,她便是赵霞身边的女佣阿彩,“赵霞对我们都很不好,大家心里都很讨厌她,都盼着您能早点回来。我跟小王关系这么好,上次小王的事也是多亏您的帮忙都一直没机会能报答你。所以这次偶然知道赵霞在找人调查你想对付你怎么能不及时通知呢?这次您能回来我们大伙都很开心。”

“呵呵!还是得谢谢你们。这些钱你们拿着。”柳玉说着从包里取出一沓钞票放在了小王手里,“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行不行!”小王立刻将钱塞回了柳玉手里,“这钱我们不能要。上次我事情……因为没了那份工作,若不是您的帮忙,我妈的病……我弟弟上大学的学费……我们已经欠您太多了,不能再要您的钱了……”

“傻姑娘,看你说的。”柳玉再次将钱塞回给了小王,“你们生活都不算宽裕,这点钱就拿着,而且我也不白给哦!小王,我这边有些事情还缺些人手,现在如果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你来帮我。阿彩,大少奶奶那边以后还得多仰仗你,如果什么消息希望你能立刻告诉我。”

“放心玉管家,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呵呵!那就多谢了!”走出江心公园大门的柳玉看着城市里繁华的万家灯火,一种无比舒心痛快的感觉涌上心头。此刻她只想漫步在街头,好像眼前所有的这一切都只属于她自己一人,此时此刻她就是世界之王,是主宰着这一切的神。这是大姐曾留给她最后的要求,如今自己正一步步走在这条路上。

带着愉悦的心情,穿过一条小巷往家的方向走去。

柳玉没有注意到,一个高大的黑色的人影从不起眼的角落内翻了出来,时而融在黑影中,时而闪动着如鬼魅般的身姿悄无声息地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突然,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如魔术般瞬间出现在了黑影的手上,朝着柳玉背后猛刺了过去……


05-22
第25章

从昏迷中渐渐恢复知觉的柳玉眼神依旧迷糊不清,后脑处还隐约能感觉到阵阵痛楚。之前离开公园时受到突然袭击失去知觉,柳玉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却只感觉身体及四肢关节处传来的紧缩感,这才发觉自己全身已被粗大的麻绳捆扎得结结实实,全无挣脱开来的可能性。

待眼神慢慢恢复清晰后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树林深处,苍白的月光照射下的根根枯枝荒从犹如魔鬼干枯的手指在视觉透视的作用下形成一个个紧挨着的包围圈将柳玉围在中央;树林深处的黑暗中好似闪着点点寒光,如如恶魔的眼神忽明忽暗,伴随着林中野鸟悲戚的鸦叫声时而阴火闪闪,时而寒光逼人。

这种感觉……柳玉想起了当年她逃出孤儿院独自游荡在在荒原中躲避前来追捕她的那群魔鬼的晚上……

“嚓!擦!嚓!”终于,耳边传来了与这孤寂的树林似有不同的声音。柳玉努力挪动了身子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接着透过树枝缝隙投射而下的月光隐约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的丛林阴影处有节奏的摆动着身子。从那影子看去可以辨认出那人正用铲子在野地上一把一把的往旁边铲土,那声音正是他铲土时发出的。

“你……你是谁……”柳玉无意识的喊了出来,声音出口的那一刹那她便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这样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危险。待她赶忙将嘴闭紧以来不及,虽然只是很轻微的一个呼声但却已经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你醒了。”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从黑影传来,依旧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有一双比这月光还要寒冷的眼神如两道利剑狠狠刺向柳玉。

“你……你想干什么?”

“杀你……”

“这……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都可以给你……放开我……”柳玉不自觉得扯开了嗓子叫喊了起来,这是人在垂死之时的本能反应。

“没用的,这片林子离城里四十多公里远,这个时候不可能会有人来这里的。”话语结束,那人依旧只是转过身去如机械般地挖着土。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

“是我得罪你了,还是……”

“……”

“既然是死总得让我死得明白。”

“……”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难道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你我无冤无仇……”

“那是……”

“有人花钱买的你命!”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更能让柳玉接受的理由,“那人给你多少钱?”

“十万!”

“我给你二十万,放了我!”

“……”

“不够?你要多少?放了我……多少都行……”

“很遗憾,你必须死……”

“你杀人无非也是为了赚钱,既然有钱为什么不要呢?”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收了钱就必须要把活干完,这是我们的行规。”

“可笑的行规!”

“可笑?”一道寒光再次射来,刺得柳玉全身忍不住一颤,“对于我来说你只是我的一件货物,试问你会跟你的货物讨教还价吗?”

“这……我对我刚才的话道歉……”

“算了,将死之人说什么都无所谓了。”终于,黑影将土坑挖完靠坐在一颗树下,依旧只是透过黑暗冷冷地看着柳玉一言不发,好像凶狠的饿狼盘算着如何享受已然到嘴的猎物。

“你……不害怕?”凝视了许久,黑影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

“将死之人不会像你这样子,你的眼神里没有恐惧,你不怕死么?”

“你又了解什么事恐惧吗?”

“什么?”

“恐惧?哼!对于一个一直生活在恐惧的世界的人来说,她的世界里便已没有恐惧。我已经死过很多回,还有什么好怕呢?想想自己做过的那么多事,面对过的那么多人,一次次能从鬼门关里把脚迈出来已经是老天对我的最大的仁慈,只是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死,看来这就是天意吧!哎~”柳玉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后悔了?看来你也已经知道是谁要杀你了。”

“后悔?没经历过一些事情是不会轻言后悔这两个字的。”

“恩?你跟我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你很漂亮!也很……勇敢……”

“谢谢!”沉默在继续……

“你一定很年轻吧?”柳玉问道。

“你怎么知道?”

“从你的声音听出来,你见过的女人太少,女人都善于伪装。”

“到死还要伪装?”

“是的,伪装是女人想要成功的唯一途径。”

“我不明白。”

“所以说你还年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是杀手,做好生意将人杀死就行,没必要明白那么多。”

“你以后会很危险。”

“哦?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一个将死之人对你的一点忠告……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要这么费劲把我弄到这来?”

“客人说要让你死得很痛苦,要让你在世界上彻底消失。”

“你想把我活埋?”

“是的。”

“那你还等什么?跟我说这么多,早点动手就可以早点回去拿钱了。”

“这……”

“你没杀过人是吗?”

“你说什么?”

“呵呵!你的声音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你果然很年轻,告诉我,你几岁?”

“……十七!”

“你没杀过人,所以不敢动手,你在寻找杀人的勇气。”

“你……这么说,你杀过人?”

“十七岁……不应该是干这个的年纪……不过这个该死的世道又有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的呢!那年我十六,亲手杀了平生所杀的第一个人”

“什么?”黑影听到这句话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盯着柳玉。这是他今晚以来最为剧烈的反应。

“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吗?”

“……”同样是一个月关如冰霜般寒冷的夜晚。

北河桥边,月光下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着。这里是城市北郊,时至深夜这一带几乎没有人来往。在那个连自行车都略显贵重的时代,这个时候荒野中停着这样一辆轿车不免显得有些怪异。

透过墨色车窗车子后座两具躺着的身体正紧紧缠绕在一起,何老三那黑色西装已经随着身体的挪动和摩擦扭皱成了一团,他的裤子已经被完全褪去,内裤耷拉在了大腿处,一条黑而粗大的鸡巴高耸地挺拔着,涨得红紫的龟头随着身子的抖动微微颤抖。柳玉紧紧依偎在她的身边,上半身的连衣裙早已被扯去了一半,露出半变高耸雪白的酥胸,被紧紧捏在何老三宽大的手掌中用力揉搓。车内狭窄的空间迫使两人像两条蛇一般紧紧缠绕,接着窗外微暗的月光好似紧紧糅合在一起一般。

“宝贝儿!”何老三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沓钞票,“你不是说有好多绝活吗,让爷舒服了,这些都是你的……”说完随手一挥,钞票在车内飞散开来,一张张飘落在柳玉的身体上似要将她覆盖。

“三爷!”柳玉身处纤细的小手轻轻抚摸鸡巴,语气轻柔而淫靡,“我都是你的了,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早先可是你说的要让我玩点不一样的。怎么?今晚若不让我尽兴可饶不了你。”何老三伸手在柳玉屁股上掐了一下。

“哎呀~都弄疼我了。让三爷尽兴当然是应该的,但这这车里这么小……施展不开啊!”

“你这婊子,不在房间里好好干非得让我带你来着荒郊野外,说什么月下有情调。现在我倒是带你来了,怎么又嫌这嫌那了,要不是看你总能把爷伺候的那么开心,别以为爷宠着你你就可以放肆。”

“哎呀……三爷,我哪敢跟您放肆啊!我是说月光下,但这车里哪照的到月光啊?要不,咱去桥下吧,那宽敞。再说了,您肯定也没试过在空地上做,到时候,您把我按在地上,用力强奸我……我用力叫……那感觉……嘿嘿!肯定刺激!”

“强奸!哈哈……好你个臭婊子,果然会玩,难怪爷这么喜欢你,哈哈……今晚爷就奸死你,把你奸个死去活来,让你爽个够……哈哈……走,咱下去!”

“来,三爷,我领着你走。”月光下,两个影子沿着桥下土坡踉跄地朝桥底爬去,半裸的女子抓着强壮男人的下体牵着他缓缓前行。随风飘来的放荡的笑声打破了夜空的幽静,好似恶魔吹响的笛声,诡谲而妖异。那一前一后的两个黑影远远看去更似死神召唤着死去的亡灵带领着他一步步踏进那无尽的地狱深渊。

“宝贝,爷来啦!”走下土坡还没站稳何老三已是迫不及待得将柳玉一把压倒在了河边的沙滩上埋头她裸露的胸前探去,唾液横流的大嘴紧紧含住了那嫣红乳胀的红樱桃,随着舌尖触碰乳头而发出的“梭梭”的舔舐声,半裂的嘴角泛出的口水顺着乳房倾泻而下立刻便将原本纯净白嫩的乳峰变得污浊不堪。

正当何老三伸手打算扯去柳玉内裤,柳玉缺早已如灵蛇般一个抽身灵活得动何老三粗壮的臂膀下脱离了出来使他落了个空。还未反应过来柳玉已迅速朝他下体滑去,突然间只觉得大腿根除一道冰凉,一只鬼魅般的玉手早已紧紧握住了那根如化石般坚硬高耸的肉棒,随着手指灵活的抽动,附着在肉棒上的包皮也如蛇蜕皮般似要被抽离出来一般,而就在离龟头不到半厘米处,一根悬在龟头上空来回甩动的细小的舌头只引得何老三心中如万千只蚂蚁啃食般难受。,此刻,一种出于动物本能的欲望在这以毫无任何掩盖的荒野星空下被无尽放大,最后终于忍耐不住之时何老三之得直接伸手一把将柳玉的头颅往自己下体按压下去,柳玉如樱桃般细小的丹唇竟一时容纳不下那粗大的肉棒,最后却只能在蛮力的迫使下硬生生得被塞了进去。

“啊!”包皮摩擦着嘴唇翻起的瞬间,牙齿猛烈刮擦龟头带来的疼痛感转化成了强烈的刺激与快感又如冰雪消融般迅速消散于何老三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随着柳玉头颅有节奏的上下起伏,肉棒在她嘴里带着“梭梭”摩擦声来回进出,何老三身体原本紧绷着的每一块肌肉和精神上的每一道防线最终在龟头上游走的舌尖的触动下一步步走向瓦解,似乎有一股热气在体内游走急于希望寻找一个突破口喷涌而出,多少次聚集于下体往外突破却始终被柳玉那根细小的舌头温柔的化解于无形。

“啊!宝贝……继续……继续……”终于,何老三全身一软,带着满足的淫笑紧闭双眼沉浸于销魂般的享受,期待着柳玉带给他新的惊喜。

突然,一股诡异的气味直钻何老三鼻孔,那味道有点像酒精般刺鼻,却又略带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好!”何老三心头一惊连忙睁眼,却见柳玉已不知何时裸着身子跨坐在他的胸口,手中捏着一团东西用力得按在他的口鼻之上,那股气味正是从那团东西上散发而出。随着那诡异的味道渐渐散尽,掩盖在下面的一股的骚臭味越发浓烈——迷药竟是藏在内裤之上。

“臭婊子!”何老三心头暗骂,想用力坐起推开柳玉却无奈身体如同被施咒了一般软弱无力,举手投足毫无可用之力——迷药开始发挥功效。渐渐的,原本清晰的大脑也开始慢慢变得混沌,眼前场景如同泛起一层云雾变得扭曲模糊。

“你……你要……干……什么……”当他坚持着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意识的负隅顽抗终究抵挡不住身体机能的丧失,眼前模糊的景物被黑暗笼罩,耳边只隐约飘来他此生在这个世界上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那句话的来处似远在天边,虚无缥缈间却又近在咫尺,但在潜意识中却始终分不清那到底往来何处,是真是假……

“三爷,别怪我!”一把藏在皮靴鞋帮之内的匕首被缓缓抽出,光滑银白的刀面使得反射而过的月光显得更加阴寒透骨,轻轻挥动似乎带着一道白色光影在空中如缎带般飞旋缠绕。

一道如闪电般的银光闪过之处,匕首刺进心口带来的剧烈的疼痛终于激发了何老三身体隐藏的最后一丝力量,睁眼之时却只看好自己颤抖的身体和胸口如涌泉般往外飞涌的滚滚鲜血却毫无反抗之力,发自体内痛苦的嚎叫只得被那团带着死亡气味的内裤硬塞了回去。

四周静得可怕,死亡总是毫无声息,犹如平静海面下的波涛汹涌。

当柳玉那冷如冰霜的眼神在何老三大脑留下最后记忆的一刹那,何老三带着怨恨与绝望的被鲜血充斥着的眼睛终于彻底被死亡占据。整整半个小时,柳玉只是静静地坐在何老三那具早已冰凉的尸体上,手中的匕首依旧紧紧扎在他的胸口,她那早已被鲜血染红了的身体甚至比尸体更加寒冷。

晶莹的泪珠从她清澈的眼眸中泛出,她分不清此时此刻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三爷,别怪我!”

“三爷,别怪我!”

柳玉口始终中重复着这句话,她面带一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神情,迷茫和坚毅始终同时占据着她的眼神,那犹如一扇窗口,投射出她内心的挣扎。

突然,柳玉双手紧握刀把朝着自己身体方向用力一拉,刀子顺着用力的方向将原本早已血肉模糊的胸口再次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时间几乎在那一刻完全静止,刀子切开皮肉的破裂声和刀尖刮动骨骼的尖锐的摩擦声在如同虚空般寂静无声的荒野显得格外清晰和响亮。当那双颤抖的纤细小手用力撕开皮肉的裂缝时,当看到隐藏在体内的那颗被匕首戳穿早已停止了跳动的心脏和那一根根沾着鲜血惨白阴森的肋骨的时候,柳玉血迹斑斑的脸上镶嵌着的是一双只属于死神才有的冰冷的眼睛……

一团乌云飘过掩盖住当空的明月,整个世界变得一片黑暗,只有金属在骨骼上切割发出的尖锐摩擦声和云缝偶尔穿透而下反射在刀面上的几丝阴寒月光……

“刺啦……刺啦……刺啦……”

“你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还是向往?”

“你……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其实杀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要把它想的太过复杂。杀人之前你会感觉害怕、激动、彷徨、犹豫、你会给自己千千万万个杀人的理由,也会给自己千千万万个不杀人的理由。当时当你把刀子插进对方的胸膛,看着那些血像泉水一样涌出来沾满了你的双手,看着他的眼神从害怕到乞求再到绝望,最后变得毫无生气,当整个人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你面前的时候,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贪玩的孩子在抢夺别人的玩具,把别人的玩具,哦不……应该是别人的生命剥夺过来变成自己的一部分的时候,那种满足感、那种征服感……真是太美妙了……”

“你太可怕了!”

“是吗,你还没真正杀过人还无法理解这种感觉。很快我就要死在你的手里了,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曾经向一个人发过的誓言,无法实现了!”

“誓言?你……真的不怕死?”

“……还等什么呢?动手吧!”

“对不起!”黑暗中传来细微的声音,那双原本坚毅的眼神突然变得黯淡,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妈妈面前充满了内疚和不安,他甚至只得将头转过刻意避开柳玉的眼睛,那是一双他无法正视的眼睛,在那比刀尖还要锋利的眼神的穿透下,任何人都会变得脆弱、渺小。与之前相比,此时的杀手在柳玉面前更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命运对自己进行的最后的审批——只有结束柳玉的生命才是得以解脱的唯一途径,或者说……是另一个真正噩梦的开始……

影子靠着大树缓缓站起,一道有力的深呼吸后,迈步朝柳玉走来。月光投射在那人身上,显示出那他壮实的身躯和古铜色的皮肤。那是一张年轻的脸,虽极力表现出一种坚毅的表情却始终带着无法摆脱的稚嫩。

“这张脸……”一道惊雷闪过柳玉心头使得他身体忍不住一颤,“难道是……”杀手走到柳玉身边一把抓起她的身体将她扛起在自己的肩头,转身迈步向那个土坑的方向走去。眼看着一步步走将死亡,即将走到土坑边缘。突然,柳玉的一声叫喊使杀手猛的停下了脚步。

“你……你是……郭承坚……你是小坚……”

第26章

月光下,两人靠着大树四目相对都不约破涕为笑,万般心绪皆以一笑代之。

“真没想到,玉姐尽然会是你。”

“是啊,这就是天意,让我们以这种方式重聚。刚才差点就死在你的手上,要不是及时认出你来……”

“我真糊涂……”小坚抬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两下。

“算了算了,刚才你也是不知道,能认出你我就很高兴了。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就这样了,啥都干过,打过工,搬过砖头,看过赌场,混口饭吃……”

“你……怎么干起了这个了”小坚没有说话,默默低下了头,只顾玩弄着手中那把匕首。

“秀姐现在还好吗?”

“……妈妈她……几年前被警察抓了,枪毙了。”

“什么?”柳玉不禁心头为之一振,“怎么会这样?”

“因为贩毒……被判了死刑……她死后原来她的那些对头就趁机要把我们家赶尽杀绝,我们就……”

“你爸爸呢,不是听说后来出狱了吗?”

“他?哼!出狱后染上毒瘾,现在还赖在家里天天吸白粉,若不是要养他我还不至于干上这个……”小坚原本坚毅的眼神瞬间充满了苦楚,那是一种对命运屈服的无奈。

“你姐姐呢?”

“她在上班?”

“在哪上班,找个时间我去看看她。”

“她……她在……在皇朝夜总会……”小坚欲言又止,但却又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再瞒着柳玉。

“我明白了……可怜的孩子……”柳玉伸手替小坚理了理杂乱的头发,擦去脸上的土渍“对了,玉姐。你现在……我刚才一直没认出你来……”小坚带着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柳玉,至今仍不敢相信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当年在自己母亲手下混事的那个谢柳玉。其实这也难怪,境遇和心态的变化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的容貌,如今的她衣着高雅、容妆时尚,无论气质、谈吐俨然就是一个出身名门的富家小姐,只是这一切的变化太大,任谁也难以把她与当年那个粗野、卑微的妓女相提并论。

“呵呵!说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接下去什么打算?”

“接下去?”

“不杀我的话……”

“这个……破了行规……可能会有些麻烦……”

“你收了多少钱?”

“五万定金,任务完成后再给五万。”

“谁给你介绍的活?”

“是……”小坚说出了中间人的名字。

“我知道了,别担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你……不想知道谁雇我杀你的吗?”

“哼!不用说了,我知道是谁?”

“这个……玉姐,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非得要用这种方式置你于死地?雇主说了……一定要把你活埋,让你死得痛苦……”

“恩!有些事太了解对你没有好处,到时你自己会知道。小坚,玉姐问你件事。”

“什么?”

“如果玉姐有需要,你会帮我做事吗?”

“这是什么话?玉姐,我这条命是你给的,当年我被我妈的死对头绑架,要不是因为你发现得早挺身救我,我早就被那帮人给砍了手脚,那件事还害你进了监狱……现在哪还轮到我在这跟你说话……你说,有什么事我郭承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坚一个翻身松地上腾起一把跪在柳玉面前。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柳玉起身扶起了他,“这笔钱先拿着,找个地方先躲着,安顿好了立刻通知我。其他的事情先别管,我会帮你解决,有消息我会马上联系你的,好吗?”

“好的。”此后的几天时间柳玉一直没有再露面。这些年黑道白道各色人物她也见过不少,三教九流皆有人脉,所以只需花上一笔钱便摆平了小坚那件事——这对于她来说并不算难事。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皇朝夜总会,一辆的士驱散了聚集在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脸上挂着焦急神态的时尚中年男子见到的士到来立刻上前打开了车门迎接柳玉下车。门口站岗的服务生见此情景皆用惊讶的神情盯着柳玉——平时对工作人员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老板此时竟对这样一个年轻女人卑躬屈膝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这个女人的背景可见一斑。

“哎呀!主人驾临,奴才有失远迎求主人恕罪……”

“不错啊狗东西,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了嘛!”柳玉四周张望了一番,这灯红酒绿的声色场所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她也是这种地方的常客,只是自从进了夏家她就再也没在这种地方出现过,今日重回故地不禁使得还念起往日那挥霍青春放荡不羁的快乐时光。这家皇朝夜总会是她当年与其他女王最常来的地方之一,正因为这家夜总会老板是她忠实的信徒。

“主人过奖了,里边请!”老板领着柳玉进了夜总会里特意为她准备的高档包厢,茶几上已经准备了最好的美酒。很快,几个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鱼贯进入,关上包厢门后便立刻脱光了衣服,迎着低暗淫靡的激光射灯扭动健硕赤裸的身躯在舞池中尽情欢舞高歌,如此香艳的场景任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难以抑制内心澎湃的欲望,抛开一切束缚与之尽情欢娱。

“主人,一切与以前一样,您可满意?”老板跪在她的脚边恭敬地给柳玉点燃了一根烟,“主人,这两年您都去哪了,您突然间消失无踪……我们还以为……”

“以为什么?”

“这个……”

“以为我死了?”

“不敢……不敢……主人恕罪……”老板恭恭敬敬的给柳玉磕头道歉,神态甚是谦卑,“主人您突然失踪,奴才可是伤心了好一阵子!这下好了,主人您回来了,奴才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好好伺候您了。”

“伤心?不能伺候我你可以接着去伺候其他女王啊!我还不知道你,你说说,这两年你又认了几个主人了?”

“这个……主人您说笑了,能有哪个女王能比得上主人您啊?”

“哼!”柳玉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吧!”

“这个……主人,不满意可以再换一批……您想要什么尽管说……”

“不用了,让他们出去吧!”柳玉吐了一口烟气。

“哦,好吧!遵命!”老板起身朝台上那几个男子使了个颜色,几人也都识趣的穿上衣服离开了包厢。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跟你说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哦!主人您一来电话我马上去查,确实有这么个人。”

“带她过来!”

“是!”老板掏出电话拨通说了一番,稍后片刻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年轻女子,二十出头的样子,衣着暴露,妆扮浓艳,样貌虽算得上清秀娇美,但在这夜总会里与其他坐台小姐相比却也并不算出众。女子进门看到偌大的包厢内只有老板与一个陌生女人脸上顿起疑惑神色。女子小心翼翼走到面前朝他们举了个躬。

“老板,叫我来什么事?”

“这位是……”

“叫我玉姐吧!”柳玉立刻接了一声。

“快给玉姐请安!”老板对着女子声色俱厉,转头便又是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模样。

“玉姐好!”女子低头之际仍不忘偷偷抬眼瞄了一下柳玉,只是这包厢太过昏暗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样。

“你是郭承燕?”

“是的,我就是。”

“不错,变漂亮了,但样子却没太大改变。”

“这……”

“还认得我吗?”

“你是……”郭承燕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却仍没能认出她来,只得轻轻摇了摇头。

“再仔细想想,当年你妈妈身边的无敌小太妹……”

“你是……”郭承燕恍然大悟,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柳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谢柳玉……”

“放肆!玉姐的大名岂是你能乱叫的!”郭承燕的意外惊喜经不住老板的一声怒喝便又立刻退缩了回去。纵然万般不愿,但生活的压力迫使她必须学会忍耐和退缩。

“对不起,玉姐,我不是故意的!”

“你出去!”柳玉扫了一眼老板。

“主人,这……”

“出去,我有话单独跟她说。”

“是……奴才……奴才告退,主人有事记得叫我……”老板万般无奈地起身离开了包厢,离开之时仍不舍的回头看了看柳玉这才将门关上。

“坐这。”柳玉给她腾了个位子招呼她坐下,“好久不见了!”

“柳……玉姐,你……”郭承燕借助阴暗的灯光上下仔细打量着柳玉,好像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其实,现在的柳玉对于郭承燕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陌生人。纵然当年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而柳玉只是母亲身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跟班。眼前的这个柳玉还是使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如今的柳玉已今非昔比,纵使这是一个她始终难以接受的事实。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见过小坚。”

“小坚?”

“你的事我都听他说过了,他让我来这找你。”

“这个死家伙。”郭承燕小声咒骂了一句,“来找我做什么?看我多落魄?”

“哦?为什么这么想?”

“能怎么想,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现在你发达了,我也不是当年那个郭承燕了,除了来看我笑话还能做什么?算了,你现在是玉姐了,我还得谢谢你能记得我。”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样,你都看见了,天天给人赔笑卖身,他*的就是个婊子而已,我……”一想起过往生活郭承燕忍不住悲起心头,特别是面对柳玉这样一个故人,只得将头扭过不让柳玉看见她眼眶中溢出的泪水。

“喏!”柳玉给她抽了一张纸巾递去,“想哭就哭吧!”

“哎……算了,你今天不会只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你恨吗?”

“恨?很什么?”

“你觉得呢?”

“这很重要吗?”

“是的!”

“是啊,我恨……我恨所有人,,恨我爸爸!恨我妈妈!恨我自己!我恨所有夺去我所拥有一切的人,恨所有欺负过我,让我……让我……”郭承燕一咬牙,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跟你自己无关?”

“废话,凭什么我现在就得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老妈贩毒管我屁事,凭什么她出事我就得遭罪。那个死老头,我还没出生他就被抓进监狱,现在放出来了成了烟鬼还得让我们替他担着,我招谁惹谁了就得受这罪……妈的!”

“恩!很好!”

“怎么,你满意了?开心了?”

“呵呵!你明天起不用来上班了!”

“什么意思?”郭承燕倒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这个地方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什么?”郭承燕一把从沙发上蹦起,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指着柳玉厉声喝道“姓谢的,我哪里得罪你了非得把我赶尽杀绝?我妈当年对你不薄,当年要不是她罩着你,你跟你的那些小姐能快活那么多年?现在你是发达了但也别跟我过不去啊!我已经够惨了,你连这点活路都不给我,你……你别太狠了……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以你现在这样子你有什么能力跟我鱼死网破,倒是我现在若要整你易如反掌,又何必跟你耍这些心眼?”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这丫头,还是不改当年大小姐的毛病,遇事冷静点,别这么毛毛躁躁,来,坐下说!”

“你……”郭承燕满肚狐疑再次做回了沙发上。

“好妹妹!”柳玉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温柔地说,“我给你指一条路,看你肯不肯走。”

“什么路?”

“你敢杀人吗?”

“你要我杀人?”

“我只问你敢不敢杀人?”

“哼!有什么不敢,活到这份上有口饭吃干什么都行。”

“很好,我现在在做一些事情,需要可靠的心腹来帮我,事情并不复杂,也不需要你杀人,只是会有一点辛苦,当然也需要冒一点风险。但是如果做的好的话,钱绝少不了你,只要有我谢柳玉一口饭吃,就绝不会让你饿着。”

“这……你要我做什么?”

“我有一间孤儿院,我要你帮我负责打理。”

“就打理孤儿院?”

“是的,敢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

“不过这可不是一间普通的孤儿院。”

“不是普通的孤儿院?什么意思?”

“到时我自然会跟你说明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从今以后,我要你彻底效忠于我。我相信有你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我们姐妹俩一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

“这……”郭承燕有些犹豫不决,迟疑间眼睛与柳玉相对却看到她无比坚毅和充满信念的眼神,一咬牙大声喝道,“好,我答应你!”

“很好,我果然没看错你。”柳玉倒了两杯酒给郭承燕端上,“从今天起,你我就是姐妹了,干杯!”

“干杯!”几天后,当柳玉再次出现在夏宅时,面对着原以为已经将柳玉送入地狱的赵霞那惊讶地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眼神,她只是心中暗自发笑却依然得故作之态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经历了那件事柳玉算是彻底打败了赵霞这个劲敌。若非柳玉出力,夏永哲夫妻俩的那件丑闻很难在短的时间内得到平息,此后夏含章对柳玉倍加信任,将夏宅内外与孤儿院大小事务全部交于柳玉打理。夏永哲与赵霞几乎形同陌路,若非因为年幼的儿子,赵霞恐也难以在夏家再有立足之地,每日只能抱着孩子独自神伤。而对于夏永哲,柳玉原本并不在意但却也有了意外的收获,此时的夏永哲开始慢慢认清柳玉在夏含章心目中的地位,为了讨老爷子欢心只得对柳玉极尽谄媚之所能,在她面前几乎尽失夏家大少爷应有的形象与地位,如丧家之犬般对柳玉千般颂扬、万般讨好,甚至以干儿子自居,俨然她才是这个家庭真正的当家人。

几个月后。

深夜,公园湖边,两个黑影,一点闪着火光的烟头。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大好。”

“知道,老不死!”

“你就这么盼他死?再怎么他也是你父亲。”

“他有把我当儿子吗?”

“哼!”黑暗中,柳玉暗自冷笑,“过几天就是东至,又到你们夏家去孤儿院探望的时候了。”

“我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明天主动去跟老爷子提议让你代替他去,我探过老爷子的口风,他也希望你这么做。”

“算了吧,那鬼地方有什么好去的,那天我还是事,没空!”夏永哲掐灭了烟扔在地上,用脚重重跺了两下。

“无知!”柳玉瞪了他一眼,目光如炬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你什么意思?”

“你也不想想,这孤儿院是你们夏家的祖业,看望孤儿院是你们祖辈传下来的习俗,向来只有夏家的当家人才有资格去做这事。老爷子既然希望让你代替他去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的意思?”

“你是说……”

“至少已经表明了一个态度,这时候你如果主动提出正是一个表现的好机会。一是关心老爷子的身体,不希望他太劳累,希望你能够帮他分忧,在者就是表明你已有足够能力担起夏家的重任。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好好把握也难怪老头子一直不看好你。”

“这个……你让我想想……”

“还有什么可想的,机不可失……不仅要去,你还要跟你老婆一起去!”

“不可能!”夏永哲断然拒绝,“那个臭娘们,在外面偷人我没休了她就算不错了。要我跟她一起去,做梦!”

“蠢货!”

“你又什么意思?有话明说了不行吗?非得要……”夏永哲原本便受不了柳玉这种总让他猜不透的话,顿时便失去了耐性。

“你想想,老头子心中什么最重要?”

“什么?钱?”

“你就知道钱!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你这种废物生下来的。夏家声望,老头子最看重的是你们夏家的声望。以老头子那种性格为什么到现在还让你老婆住家里,还不是为了你们夏家声望着想不想把家丑外扬。那件事现在总算是平息下来,如果你这时候提出要跟你老婆一起去,一方面正好表现你宽容大度,不在意以前发生的是,另一方面也可以用这件事向外人表现你们夫妻的感情,让以往那些谣言不攻自破,这可是维护你们家声望的大好机会。这事如果办好了你想老头子会怎么看你。这话我是已经跟你往透了说了,等你当上夏家当家人的那一天,要不要休掉你老婆还不是你一句话而已,到时你想怎么做都没人阻止你。”

“这个……”

“嘿嘿,等我当上当家人的那一天,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娶回家。”夏永哲说着就把脸王柳玉耳边凑去,满嘴烟味熏得柳玉极为不快。

“滚蛋,没出息的家伙!长幼尊卑都不懂了吗?”

“知道了,妈!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子想了你很久了,您就不能……”

“哼!等你当上当家人那天再说吧!”冬至日。

躺在花园的躺椅上,沐浴着冬日暖暖的阳光,柳玉紧闭双眼安静地享受着这个只属于她的早上。谁也不会想到外边如此平静的她此时内心的紧张与焦虑,正如平静海面下的波涛,怒浪翻滚、汹涌澎湃。多年后当回想往事,柳玉认为这个下午是她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突然,怀里的手机响起了细细的蜂蜜声。声音不大,却如惊天巨响瞬间将柳玉惊起,好似打了一针兴奋剂一般从椅子上蹦起,看过来电便迅速接通了电话。

“玉姐,是我!”电话那边传来了郭承坚的声音。

“怎么样了?”柳玉语气依然平静。

“都准备好了,这边山顶已经可以看到车了。”

“恩,干净利落些,千万别留下什么痕迹。”

“放心吧,我就是干这个的。”放下电话的柳玉长长舒了一口气。渔网就要收起,很快,是成是败、是生是死,一切就要见分晓。盼望已久的未来或许此刻就要开创出一个新的局面。

突然,只感觉脚下一紧,似乎是有什么正紧紧抱着自己的小腿。柳玉不禁低头看去,那是一双雪白粉嫩的小手,一张稚嫩可爱的小圆脸正紧紧贴着自己的小腿丝袜,一双圆溜水灵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小明?你怎么在这啊?”柳玉蹲下身将夏明搂在了怀里。

“爸爸!妈妈!”夏明眨着那双可爱的大眼睛,小手轻轻抚摸着柳玉的脸颊口中喃喃自语。

“爸爸妈妈去哪啦?”柳玉微笑着问。

“爸爸!妈妈!我要爸爸妈妈!”

“没有爸爸妈妈了,以后我就是你妈妈好不好啊?”

“妈妈!我要妈妈!”

“乖孩子,以后就再也没有妈妈咯!”柳玉凑脸过去在小夏明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真乖,呵呵!来,阿姨抱抱……”

“哎呀!小少爷!”正沉浸在一种感受母爱氛围的喜悦中的柳玉突然被身后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惊醒,转头看去却是正焦急寻找夏明的保姆已经找到这里来了。

“张妈,怎么了?”

“原来是玉管家啊!”看到夏明和柳玉张妈不无解脱的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刚在那边带小少爷玩,一转眼他就没了,原来是到您这来了啊!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张妈仍是一脸焦虑,惊魂未定。

“呵呵!没事了,以后可得看紧啊!”

“是!是!这个……玉管家,要没什么事……我就带小少爷去睡觉了!”

“好的,小心点啊!”

“诶,好的!小少爷,跟玉管家说再见。”

“妈妈!”被渐渐带远的夏明突然转过头来,用一种渴望母爱的眼神看了看柳玉,说出了那让她内心为之一颤的两个字。这两个字给柳玉的震撼是用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的,看着远去的夏明,柳玉脑海中顿时一片杂乱,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原本以为早已忘却的往事此时如电影般一幕幕重回心头。小时候看着其他孩子在父母怀中撒娇时那种羡慕、那种嫉妒,那种对自己可怜身世的怨恨已经对父爱母爱发自肺腑的渴望再一次被这个孩子幼小纯洁的心理和眼神重新勾起,那种感觉如此真切,好像就发生在一分钟,一秒钟之前……

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想到他即将失去父母,即将面临着与自己一般的孤儿生涯,柳玉甚至自内心产生了一种厌恶感。这种奇怪的感觉如瘟疫般在他体内迅速传播,膨胀,很快便占据了她的大脑。此时她多么渴望能早点结束这一切,让原本平凡的生活回归平凡,让原本单纯的人们回归单纯。

累了,柳玉真的累的……她多么渴望抱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就此渡过一生,没有复仇、没有杀戮、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就此干干净净地渡过一生……

再次回到现实的时候,眼前还是那座空荡荡的花园——夏明早已从她的视野中消失。

柳玉颤悠悠地拿起手机,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她更不知道这样做可能会产生什么后果。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此刻她只想这么做。

或许,这就是母爱!

“喂,是我!”柳玉拨通了那个电话,“怎么样了?”

“快到了,再过几分钟就到这边陡崖了。”

“留下一个吧!”

“什么?”

“那个男的……让他活着……”

“……是……知道了……”几分钟后。

电话那头,一场车祸和一个爆炸,一切都彻底改变了……

第27章

深夜时分,小路借着如流水般清澈的月光奔驰在山间小道上。柳玉打开车窗任凭夜风呼啸着刮在自己脸上,纵然迎面袭来的穿透皮肤迅速侵入体内的丝丝凉意却依旧驱赶不去强烈的困意,渐渐地竟靠着车窗睡着了过去。

她实在太累了,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只能靠着匆匆行程间的这点难得的闲暇时间得到一点休息。如今的混乱局面下夏家这个看似强大缺异常脆弱的家族内唯一能够掌控局面的却是不属于夏家的谢柳玉,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那场悲剧给整个夏家笼罩上了一层浓重的悲伤氛围,原本表并不热闹的夏宅内外顿时更显死气沉沉。意外来得如此突然,遭遇了丧子之痛的夏含章瞬间便彻底崩溃,一病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原本便是这世上最大的悲剧,纵然对永哲有再多不满,但毕竟血浓于水,亲情的纽带是任何力量都无法割断的。亏得抢救及时,总算是保住了夏含章那条老命。

如今几乎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第一时间里,柳玉开始了对夏家的重大整顿:对外宣传夏含章病情稳定,任何人不得透露关于夏含章病情的任何消息,以保证夏家生意的稳定;重新调整夏宅内人员结构,调换大批佣人和下人并指定几名心腹来管理下人并对柳玉直接负责;所有人不得谈论及透露关于此次事故的任何消息,如有发现立刻赶出夏宅;夏含章养病期间柳玉将作为夏嫣、夏明姐弟俩唯一监护人,由其指派专人照顾并对她负责,任何人不得接近夏嫣、夏明,违者从严处理。

夏家的局面总算是得到了掌控,慢慢开始恢复了平静。夏含章开始恢复知觉,病情渐渐得到了稳定,但依旧生活难以自理,终日只能躺在床上。夏家能过再次渡过难关离不开柳玉的努力经营,纵使辛苦,却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没有人再敢怀疑柳玉在夏家的权威地位,不再有人仅仅只是将柳玉当做管家看待,不知不觉间,她已俨然成为了夏家实质上的真正当家人。

“玉姐!”前面开车的郭承坚通过后镜看到睡着的柳玉,连忙呼声将她从睡梦中拉了回来,“把车窗关上,会生病的。”如今他是柳玉的专职保镖。

“恩!”柳玉打了个哈欠,“没事,吹吹风脑子清醒些!”

“你太累了,注意身体,姐姐交待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对了,前面就是了……”郭承坚看着前方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车子爬上一段斜坡,沿着弯弯的山路往前开了不多时间在一道狭窄的盘山陡崖上停了下来。陡崖对面的延绵起伏的丘陵山脉,层层相叠、郁郁葱葱,沿着道路边缘往下看去是一条崖坡,崖坡并不算长,二三十米的样子,下面有一条山谷小溪——这里是前往孤儿院的必经之路,也是不久前赵霞命丧黄泉的地方。

站在路边,借着月光往崖坡下看去,只有看不到低的茫茫一片黑暗以及崖坡底处隐约传来的潺潺流水声,柳玉静静点了根烟,在山谷间的冷风中静静站着,默默无语。忽明忽暗的烟头火光在黑暗中似一颗孱弱的星辰闪烁摇曳,好似人的命运一般漂浮不定。

“走吧!”柳玉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还剩下的半根烟往崖底重重弹了出去,转身回到车里。车子继续向前飞驰而去。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孤儿院大院内。这半年来孤儿院变化很大,除了对少数通过正当渠道接纳的孤儿仍从事正常孤儿院业务以掩人耳目外,其余大多数贩卖或捡来的男童均被训练成童奴。原先孤儿院的那批工作人员已被全部清除出去,安排进了经过柳玉层层审核,严格筛选的亲信,以妓女和职业女王为主,此外还有柳玉亲自挑选的从从监狱刑满释放的女犯。郭承燕在几个月前被安排进了孤儿院工作,年龄并不大的她没有让柳玉失望。之前柳玉曾把她送到女王俱乐部进行了专业训练,使她在很短时间内成长为一名合格的职业女王,进入孤儿院后从最基层工作人员做起,以其出众的女王气质和凶狠残暴训奴手段征服了一个个奴隶,也让原本对她并不服气的孤儿院其他工作人员对其心服口服。很快,他从训奴师、小组长、主管、训奴部部长一步步爬到了孤儿院院长的位置。在她担任院长期间内奴隶训练数量便比原本翻了一番,这让柳玉感到欣慰。

“他怎么样了?”静静听完了郭承燕给她做的近期诉职报告,柳玉开口问道——这是她今晚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

“刚来的时候还很横,教训几天就老实多了。现在不敢吵也不敢闹,说什么也都老实去做。不过……”

“不过什么……”

“你交待的……没做到……就是不肯吃。”

“去看看!”一路走去,原本陈旧冷清的地下室灯火通明。入口处,一道铁门牢牢竖起,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有轮班防守。每一个地下室房间都被改造成了训奴室和行刑室供训奴是使用,所有奴隶都被关在这里。走在地下室,自每个房间内传出的女王训斥声,皮鞭棍棒的挥打声以及男奴惨烈的嚎叫声久久回荡在走廊的空气中,交织成一首充满了残酷之美的地域交响曲。

“这个地下室总共只有10个房间,除去一间作为专门的行刑室,一间作为女王活动中心,剩下的八间按每间放置四个狗笼关四个男奴也只能安置三十多个,如果不断有新来的童奴还需要更多的场所,以我们现在的发展速度地下室这点空间恐怕远远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

“恩,我已经知道了,我正在考虑扩展地下室面积。”

“如何扩展?”

“我了解过,我们这个孤儿院总共占地130多亩,上面这栋建筑的面积占地总共只有四五十亩,其中大部分仍是闲置。如果能把这么大一块地方的地下全部打通建成两层的地下室那我们就有200多亩的面积可以使用,这将是非常可观的。不过这只能是以后的计划,现在我们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人力、资金什么的都不够,所以只能先暂时克服一下。”

“好的,我们会努力的。哦,到了!”说线门口。还是那道生了锈了大铁门,透过窄窄的探视口只能看到室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开灯!”一盏小灯闪出了微弱的光芒将原本漆黑的B105照亮。室内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刑室,四处安置着木架、吊绳、铁链已经各种形式各样的器具。并不像郭承燕先前所介绍那般,角落里只放置着一个半人高的铁笼,一个赤身裸体的瘦弱身体蜷缩在铁笼内,如死尸般静静卧着。由于长期找不到阳光,那身体表面像失去了水分的枯树皮,干燥苍白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新旧不一的道道伤痕。片刻之后,在灯光的刺激下,身体慢慢有了反应,微微颤动了几下后挣扎着翻滚了一下爬了起来,可由于缺乏总够的支撑力量又再次瘫倒在地上,连带着拴在脖子上的铁链在碰撞中发出的“唰啦!唰啦!”的金属撞击声。从那张已经扭曲变形的几乎看不到血色的面孔依稀可辨,那却是“死亡”已久的夏永哲。

“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只单独关他一个。你看……”郭承燕眼神示意笼子边地上放置着的一个狗食盆,里边盛着一坨黄绿色稠状物,“这是中午放那的,到现在还没动过,他就是不肯吃。”

“试过其他办法没?”

“早试过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试着饿过她,那次差点没给他饿死,都没用……”柳玉默默沉思了一番。

“玉姐……”

“恩?”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吃这个,怪恶心的,而且还不让我们强迫他们吃?这么费劲直接动手不就得了……”

“尊严!”

“什么?”

“生理和心理的征服最大的区别在哪?”

“这个……”

“在于你能否彻底消灭他门内心地的那点做人的尊严。你用强迫的手段打他骂他,他是对你服服帖帖,可他心里的尊严还是存在的,他的人性依旧没有泯灭,就算他能给你做牛做马可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可能会反弹,到时可能就会用更可怕的手段来报复你。相反,你如果能从灵魂上征服他们,使他们心甘情愿臣服于你,就算你给他们自由,他们也会乖乖爬回到你的脚下,这种征服才是最彻底的。”

“恩,我记下了!”

“什么东西最肮脏?最恶心?”

“是……”

“是我们拉出来的大小便。”

“只有狗才会吃的这种最恶心的东西,如果你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吃下你的大小便,就相当于突破了他们人性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们的尊严就被你彻底消灭了。只要有一次,他们就会自暴自弃,以后纵然你不使用那些暴力手段他们也会一步步沦陷下去,直到变成你脚下一只完完全全的狗。”

“原来如此!”

“我一直教导你们尽量不要用暴力手段,一定要从思想上控制。对于那些童奴,平时绝不能让他们说话,不能让他们读书识字,不能让他们接触任何正常人的思想;不能让他们产生仇恨,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原本便一无所有,我所给予他们的一切都是对他们的恩赐,包括惩罚,要使他们对我们的一切行为感恩戴德;要给他们教育,时刻都给他们灌输奴化思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人,知道自己只是我们脚下最下贱的一只狗,等到他们不会说话,不会思考,只懂得服从命令的时候我们就成功了。包括对付成年男奴,暴力永远只是辅助,对于他们原本残留的人性我们就更需要想办法一点点的消除掉。当然,这需要一个更漫长的过程,也需要更为复杂的手段,以后继续努力吧!”

“是,玉姐!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进去看看吧!”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自房间内扑鼻而来,熏得柳玉皱着眉头用手护住了鼻子。郭承燕因习惯了这种环境中倒也没感觉有什么不适。铁门打开的声音惊醒了夏永哲,在他转头来看到柳玉的刹那,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支撑着他从地上跃起,圆睁的怒目喷出熊熊烈火,他双手紧紧抓住铁栏杆死命摇曳似要使尽全身力气将这铁笼拆得粉碎。

“谢柳玉,快放了我……你这臭婊子……我要杀了你……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看到了?”柳玉对身边的郭承燕说,“别看他平时多老实,这时候就原型毕露了。”

“老实点!”郭承燕随手从旁边架子撩起一根皮鞭朝着夏永哲狠抽过去,其力度之大使得皮鞭抽在笼子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虽没打中夏永哲却也将他惊得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但嘴里仍是咒骂个不停。

“大少爷,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你在这好吃好住难道不好吗?外面有什么好的?”

“你……你这臭婊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出去?哼!实话告诉你吧,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你这个人了,出去了又能怎样呢?”

“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哈哈……我说你已经死了。你老婆已经先你一步走了,你那个老头子很快也就要把你忘了,你的女儿,你的儿子,你的一切,包括你,迟早都是我的。识相点就乖乖的听我的话不要再顽固不化。”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到现在难道还没明白吗?难怪老头子那么看不起你。我要你们夏家的一切,我要你们夏家家破人亡,你的下半辈子就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吧!”

“你……你这恶魔,你是不会得逞的,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我真是瞎了眼了,当初竟然会相信你……爸爸,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夏永哲双手抱头跪地长泣,嘴里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呜咽声。

“啧啧!”走进了笼子,看着跪在地上近乎崩溃的夏永哲柳玉带着嘲讽冷笑道,“你看看你,身上受这么多伤,这又何必呢?乖乖的,吃下这个,你就不用再受苦了……”说着用脚将地上的食盆往笼子边挪了挪。

夏永哲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哭声更为剧烈,带着无尽的悲凉,好似一只濒临死亡的野兽在无尽荒凉的原野对即将失去的生命痛苦哀号,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弃他而去,徒留悔恨与绝望。

“你这么做……”柳玉喊过郭承燕在她耳边如此这般轻声嘀咕了一阵。十来分钟后,两个女人在郭承燕的带领下进入房间打开了铁门钻进了笼子。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女人将夏永哲从笼子里往外很拽,惊得夏永哲死死抱住栏杆纵使两人如何拳打脚踢仍是无可奏效,最后只得是郭承燕操起一把电棍往夏永哲身上捅去。只听得“嗤嗤”两道电光,夏永哲全身一麻被卸去了全部力气,两人趁势便如死狗般将他从笼子里拖了出来,四肢张开用铁链固定在了墙上一座X型木架上,在他的鸡巴上锁上了一件贞操带。待固定妥当,一个女人从兜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子,企图将瓶子里的液体王夏永哲嘴里倒入。

“这是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我不……”夏永哲瞪着惊恐的双眼,要紧牙关,好容易倒入一点却也立刻被他吐了出去,最后不得已只能一人用手捏着他的两颌,另一人狠撬开他的双唇硬是把液体灌了下去,愣是凭他无论如何干呕也无法将液体吐出两人这才松手,将他固定在架子上的铁链解开,只留下所在脖子上的铁项圈和固定在墙上的一条长铁链。

很快,一台电视被搬到了夏永哲面前。电视打开,屏幕里立刻闪现了一幕幕赤裸裸的男女**场面,恣情欢纵的淫声浪语回荡在房间里,叫得每个人心枝乱颤、欲火难平。

终于,夏永哲脸色变得通红紫涨,迷茫的双眼淫光闪闪,眼神在电视屏幕与房间内所有的女人身上漂浮不定。随着他赤裸下体那根原本弱冠耷拉着的肉棒的突然坚硬挺拔但却只能被细细的贞操带硬生生得勒在里边。夏永哲身体开始挣扎,口中含糊不清,嘴角流出了淡淡的唾液。

“吼……吼……给我……给我……”夏永哲挣扎的动作由缓变急,由轻柔变得凶狠蛮横,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用力,浑浊的眼睛似被蒙上了一层血迹,红光闪闪、甚是吓人。“啊……给我……我要……啊……”十几分钟后,春药开始发挥了它的最大效力,愤怒的吼叫继续掩盖了整个地下室所有声音,原本孱弱不堪的夏永哲彻底变成了一只欲望的野兽。他想用手解决可怎奈下体被贞操带死死锁着根本无法触碰到鸡巴,唯一的办法便是此时站在面前的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带着铁链“刷拉!刷拉!”的急促撞击声任凭锁链将自己皮肤蹭破却只管发着如野兽般怒吼的声音想要挣脱身体往前猛扑而去,当他离柳玉只剩不到半米之时,脖子上的铁链巨大的拉动力往后一拽变却带着他整个人朝后窜去狠狠砸在了地方,待他爬起后丝毫不故还未减退的阵阵痛苦继续着刚才的动作。没人敢靠近他,生怕他突然挣脱开铁链将自己扑倒在地。

“想要吗?”柳玉轻声问道。

“我要,我要,快给我……快给我……”

“听话吗”

“听话……我听话……给我……快给我……”

“啪啪!”两声清脆的拍掌声,一个女人牵着一个赤裸爬行的男人从外进来,男人进门立刻跪在了脚边。

“狗东西,想要吗?”

“汪!汪!”

“想要?好好表现就有!”郭承燕一个颜色,女人上前翻起裙边退去内裤蹲在在了男人面前,半分钟后,一条粗大了大便慢慢钻出了女人的肛门,大便越拉越长,掉在女人屁股间摇摇晃晃了几下便中间一断落在了地上。“汪!汪!”男人朝女人狠狠磕头后,抬头一把埋在女人屁股间,传来了“刺啦!刺啦!”的舔舐声,紧接着便是犹如享受天底下及至美味般大口吞食了地上的大便,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地上已被舔地不留半点痕迹。

“够东西,真乖,躺好了,赏你的!”

“汪!汪!”男人平躺在地上,女人从鞋里脱出了右脚一把踩在了男人的下体,脚底在粗大坚硬的鸡巴上下磨蹭,带着包皮在龟头上来回的闭合、翻起,发出了“梭梭”声。很快,女人脚下动作变得急促、用力,激发了男人越发剧烈的兴奋感与满足感,整个人如抽搐般在地上随着女人脚下动作阵阵抖动。

终于,随着男人一声长长的呻吟,一大股浓白液体自肉棒内喷射而出,打在女人脚上,晶莹的精液扑满了她的脚面在微弱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真乖!”女人把脚王上挪了挪,男人立刻爬起身来将头埋在了她的脚上,一点一点将来自自己下体的液体舔回了自己体内。

这一幕被夏永哲看在眼里,欲火焚身的他早已按捺不住强使全身力气往前挣脱。柳玉挪脚将旁边的狗食盆再次往夏永哲身边勾了过去,正好在他身体可活动的范围内。

“知道怎么做了?”

“啊……”夏永哲一声吼叫,一把跪在了地上把头埋进了狗食盆……

办公室里,柳玉和郭承燕久久沉浸于刚才的胜利中,夏永哲花了不短的时间吃下了那坨臭气熏天的大便,虽说中途吐了还几次可还是坚持着将它吃完,之后柳玉让人用手和脚帮他射了三次这才将他平息了下来。

“玉姐,还是你有办法。”

“男人都这样,没人能过得了色这一关。”

“呵呵,我还有很多需要向您好好学习。”

“恩,只要他吃下这一次就算彻底击溃他的最后一道防线,今后的事情就容易了,但这只是开始,想要彻底改造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是!”

“这个给你。”柳玉从包里取出一包东西。“每天给他吃一粒。记住,不能多吃,会死人的。”

“这难道是……”

“恩!”柳玉点了点头。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郭承燕示意下刚才在B105给那男人拉屎脚交的女人推门进来。

“他怎么样了?”郭承燕问。

“刚才一直在吐,现在已经停下来了。”

“先给他弄点吃的,别饿死他。”柳玉说道,“以后他所有的食物里都要掺上大小便。”

“是,夫人。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他到现在嘴里一直在骂骂咧咧,我们都拿布给他堵上了,可还是……”

“骂什么?”

“骂您……骂您是……婊子……”

“哈哈……”柳玉放声大笑,“婊子!婊子好啊,把布拿掉让他骂个够,那么喜欢婊子,我就让他婊子个够,就让他一辈子都伺候婊子……”

“玉姐!别生气,犯不着跟那么个东西计较!”招呼女人出去,郭承燕忙安慰柳玉。

“没生气,我只是给他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好去处?”

“到时你就知道了,先帮我搞定他在说。”

“好的玉姐。对了,您这么辛苦,我们最近刚训练了一批童奴,都是十二、三岁的处男,您看,要不要给您挑几个长得可爱的……今晚好好放松一下?”

“也好,去吧!”


05-22
第28章

夏永哲的事暂时放下,柳玉立刻动身南下去了广西。

广西西北茫茫崇山中,一辆满载货物的大车行驶在群山之间的道路上,沿着盘山路向山里开去。此处地处广西、云南、贵州三省交界,其山脉绵延数百里,海拔三千多米,为云贵高原边缘地区,地势复杂,海拔落差大,兼具丘陵与高原多种气候条件,故而崇山峻岭挺拔壮丽,茂林松竹秀美多姿,更有遍布极广的原始丛林,这种不经人工修饰的原始自然之美是在其他地方所无法感受得到的。

车上,一名年轻的导游正向面前这个漂亮的女游客滔滔不绝地介绍当地的自然风光及风土人情:“过了前面那座山便是鬼岭山脉,据说此地一到晚上便四处可听到“呜呜咽咽”的声音,好像孤魂野鬼乘夜出动鸣叫一般,因此当地人便给这起了“鬼岭”这么个名字。其实我们现在都知道这是因为当地的地形条件和昼夜温差而引起气流变化而造成的,根本就没什么鬼,不过这里绵延百里,有数千种珍奇野兽和奇花异草,很多动植物都号称是活化石。再往深处走便进了苗人生活地区,之前因为生活习惯和经济差异,苗人与汉人多有争执,所以我们汉人也很少到这里来,前几年国家在这建了原始森林自然保护区和国家级森林公园,旅游的人多了,跟苗人接触频繁起来,对当地经济起到了较大的推动作用,所以苗人与汉人的关系也越发融洽……”

柳玉没有理会导游的长篇大论,闭目想着自己的事情。早在多年前,柳玉在西南一带旅游时便已来过此地。当年跟着旅行团进山没做好充分准备,因此地地气卑湿,雾多风少,且以冬时常暖,气流不畅,故进山不久便受山中瘴气影响而突感寒症,一时间发热头疼、腹胀呕吐,进而进入深度昏迷。但因当时已深入密林,山高路险交通不便,若要运回山外县城医院治疗需要大半天时间,出山之时恐怕早已延误治疗时机而又生命危险。众人焦急之时正好遇到在此处采药的苗民,待了解情况后几人便立刻将柳玉抬到了附近一处名为鬼岭寨的苗家山村。

几个小时后,车子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鬼岭寨。

村子口,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见车子到达立刻迎了上去,男人皮肤黝黑,五十多岁的样子,因长年劳作面貌显得比他的年龄更为苍老,多出头发也已斑白,但仍旧精力充沛,两眼炯炯有神。

“宋村长。”柳玉下车看到男人便立刻迎了上去。

“谢小姐,好久不见啊!”男人上前与柳玉握了握手。

此人姓宋,是这苗村的村长。宋家世代便是这寨中土司,苗民传统中巫医不分,土司往往兼任医生,因此他也是这寨中唯一的土医,传到宋村长这代已有十多代,故而积累下丰富的土家医治之法,对苗医也有一定的造诣。

苗家地出西南边陲,长于崇山深林之间,自古与世隔绝,交流不便,故而苗医博大精深,自成体系,精通奇经八脉,善用奇石秘药,行刀用针之处极为独特。苗民认为。人体患病与不良的自然环境、气候有很密切的联系,至今仍流传有“三十六经、七十二证”、或有“四十九证、四十九翻、十丹毒”,共一百零八病症以应先天一百零八数,依此而分为经、证、翻、龟、小儿胎病、新生儿抽病、丹毒、疔、癀、花、疮等类。

苗医认为,毒、亏、伤、积、菌、虫师导致人体生病的六大因素,而此六种因素归根结底均以毒害力的方式才能致病而产生不同的病症,正所谓“无毒不生病”之说。经过长期病理实践发展出了以液补液、以形治形、以毒攻毒的治疗方法,其疗法中所保留的大量原始祝由遗风甚至发展出了如苗疆蛊术等苗疆巫术而声名远播,其治疗方法虽匪夷所思却往往具有奇效。

当年宋村长使用药酒及热灸不到两天便使柳玉得以痊愈。为感谢他们的救治之恩以及盛情款待,柳玉掏钱翻修了村里唯一的小学校舍——一栋破旧的砖瓦房,村里人因此对柳玉颇为感激。此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柳玉便一直住在宋村长家,与他们一同上山、一起下地,与山里人过起了最贴近自然的农家生活,也与山里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也正是那时,柳玉对苗医有了粗浅的了解。

想起往事,柳玉与村里那些相识已久的淳朴的山里人顿时有了说不完的话题。这几年政府在这个地区建了自然保护区和森林公园,来着旅游的人多了,山里人的生活质量也改善了许多,只是这几年孩子们长大后都到山外去念大学,年轻人也陆续出山打工赚钱,因此现在的村里多只剩下一些孩子和老人。

当天晚上,柳玉向宋村长说明了夏含章的病情。

“恩!病由心生,因情伤神,神弱则体虚,体虚则百病入侵。若心结不除,此病难治。”宋村长听完柳玉描述后沉默了半晌说道。

“您的意思是,除心结便可?”

“这是自然。天地万物皆可成病,日、月、寒、暑、风、霜、雨、雪、雾、露都可酿制风毒、气毒、水毒、火毒、寒毒等毒气侵犯人体而致病。此外,饮食不调、意外伤害、劳累过度、房事不节、情志所伤、先天异禀等也可导致各种疾病发生。因此,找到病根,攻其病源自然是药到病除。”

“照您的意思,但如果先绝其情感,蔽其心智,暂时除去心结,再用药物医治,双管齐下,可否?”

“理论上此法可行。但世上万般病症,唯心病最难医治,若用常理恐难以医治。”

“可有办法呢?”

“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不错……中原医术善推阴阳五行,十二正经,多用金石草药。而苗医不同,至今仍保留上古奇经八脉诊断之法,世间万物皆相生相克,万物皆可成药,如若用法得当,毒物也可治病。例如世间各毒以五毒为首,然则五毒之间却可相生相克,蝎毒克蛇毒,蛇毒克壁虎,壁虎克蜈蚣,蜈蚣克蟾蜍,蟾蜍克蝎子。皆是相生相克,无所谓强弱。夏老爷之病出于情,七情出自六欲,若愈情伤恐唯有欲毒。”

“欲毒?其实这次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我还记得村长曾经说过一味药,可治体虚,也可蔽心神……”

“谢小姐您的意思是……”宋村长带着惊异之情看着柳玉。“芙蓉、天葵……谢小姐竟然还记得……”

“希望村长帮我。”

“这个……”宋医生陷入沉思,“谢小姐,此事恐怕无能为力。此药方乃我祖上传下,至今已流传数代却无人尝试。此药虽有奇效但也毒性极强,如若用药不纯……恐会是毒气反噬,轻微者对药产生严重依赖,严重者则可能丧失心智,变成行尸走肉一般……”

“所以请宋村长帮我,老爷的生死与整个夏家的存亡都靠您了……”柳玉起身在村长面前跪下,言辞恳切,引得村长连忙俯身将其扶起,犹豫不决。

“如果此事办好了,夏家将出资为村里建一所希望小学。并且此后五年,凡是村里出去念大学的孩子,我们将支付其全部学费。”

“这个……让我考虑一下……”

“好吧!”思虑片刻,宋村长最终答应了下来,几天后,柳玉自广西回来。在宋村长的治疗下,很快夏含章的病便有了较大的起色。

半年后,后花园原本属于柳玉的那间花园小木屋被重新修葺,之后夏含章便住进了里边,只是偶尔露脸,过起了深居简出的隐居生活。直到他再也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所有大小事务均由柳玉代办,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夏含章在那间小屋里的任何消息,那已经是许多年后的事了。

这天玫瑰休闲屋没有正常开业。一大早店里便来了几个工匠,抬着一座巨大的铁笼子一进门便直奔休闲屋那间闲置已久的地下室。一阵敲敲打打之后,地下室外被竖起了两道铁门。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这是夫人安排的。

当天深夜,一辆轿车停在了休闲屋门口。小姐们接到夫人的通知都已在店里等候多时。夫人身后,两个女人从车子后备箱里抬出了一个沉重的麻袋直接搬往地下室。

“姑娘们,最近生意怎么样?”一楼客厅里柳玉与小姐们坐在一起聊天,大家都很好奇被搬到楼下的是什么。

“都还不错,姑娘们都很卖力。”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妓女答道。她说的是实话,自从买下了休闲屋,柳玉并没有像之前的老板那样与这些妓女有太多的收入分成,小姐们赚来的钱大都归自己所有,所以大家都对这个新老板感恩戴德,工作起来也特别卖力。

“大家好好干,好好干才会赚大钱,你们要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一样。”

“谢谢夫人的照顾。”

“平时做事都累吗?”

“还是有点辛苦的,客人一多都得接,不管怎么样赚钱还是最重要的,呵呵!”

“那平时大家都怎么休息?”

“经常都抽不出时间休息,不过我们隔三差五也都会出去唱唱歌什么的放松一下。”

“放松一下还是好的,有精力才能好好干活。”

“对了,你们都为什么来做小姐?”

“家里穷……”

“欠人钱,要还钱……”

“厄……被人骗来的……”

“打工太累,干这个赚钱多……”

“……”每个人都说出了各自理由,或悲哀、或无奈,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人生经历和生活境遇,但都有着一个共同点:命运的多舛和世道的黑暗将这些原本单纯美丽的女子一步步逼到了这条路上。平时没有机会谈及这些往事,此时的触景生情顿时给每个人心中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沧桑感。

“平时觉得你们那些客人怎么样?”

“还能怎样?他们花钱找乐子,我们就只得好好伺候着着了,谁叫他们是大爷呢!”

“他们有欺负你们吗?”

“有的还好,有些就会欺负我们……”一提到这个,有两个小姐眼角泛光,声音变得哽咽了起来。

“你们觉得,他们贱吗?”

“贱!”大家异口同声,接着相互看了几眼都笑了起来。

一个小姐赶忙接着说道,“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些个人,进门的时候一个个人模狗样,脱了衣服上了床比谁都贱,怎么下流怎么来,有好些还喜欢干恶心变态的事情……”小姐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就是就是……”大家纷纷把平时经历的事情向柳玉一一阐述,休闲屋难得有这样热闹祥和的景象。

“你们对男人是什么看法?”

“这个……”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如果给你们一个男人当你们的畜生,任由你们欺负,你们打算怎么做?”

“啊……”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明白柳玉的意思。

“夫人……”沉默片刻,一个年轻妓女小声说道,“向我们这种人,怎么可能会遇到这事呢?”

“如果真有这种人,你们会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

“呵!跟我来吧!”柳玉看了下时间,起身领着小姐们进了里屋,往刚刚清理出来的地下室走去。当所有小姐被带到地下室集中的时候,那座上午刚刚被安置在那里的大铁笼子里此刻正关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体消瘦、神情恍惚,嘴角垂着口水,浑身散发着恶臭,趴在笼子里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只知“呵呵”傻笑,看不到半点正常人的样子。

“这谁啊……”

“这人是傻子吧……”

“谁啊这是……”

“难不成这人以后就在这……”

“哎呀好恶心啊……”

看到男人地下室顿时像是炸开了锅,小姐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不知夫人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她们也都知道夫人神通广大,但还是没想到夫人竟弄来这么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男人。

“夫人,他是……”一个小姐终于抵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壮着胆子上前问道。

柳玉没有回答,看着笼子里如行尸走肉般的夏永哲她感到很满意。郭承燕她们做得很好,才短短半年夏含章便已经便彻底改造成了这个样子。当然,这也与那些毒品的药力作用是分不开的。

从现在起,这个下贱的东西就要开始在这里过一种全新的生活。

“姑娘们!”柳玉开口平息了现场小姐们的熙攘之声,“我知道你们平时工作很辛苦,我也知道你心里厌烦那些臭男人可每天还得对他们低三下四笑脸相迎。你们讨厌男人,厌恶男人,科室因为生活所迫却又必须要那么做。想到什么却不能做什么这样会让人很痛苦,你们都是我的好姐妹,所以今天我送你们一件礼物,就是笼子里的这个东西。”

“从今天起,它就完完全全只属于你们。你们可以当它是任何东西,当作猪、当作狗,当什么都行,唯独不要把它当做是人,它就住在这里,任由你们处置。不过,这个东西有一个特殊的爱好……”

“特殊的爱好?”妓女们不解的问。

“是的,它喜欢吃屎,喜欢吃女人的屎,所以你们可以把它当做是你们的厕所,大家有大小便尽可以好好满足它。”

“夫人……这……太恶心了……”

“恶心吗?全世界还有什么比男人更恶心的。你想想,他们天生就应该这样,跪在我们脚下给我们当牛做马。现在我把这个机会送给你们,你们应该好好珍惜,好好享受。不要害怕,我想,很快你们都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听到柳玉这番描述,妓女们相互看了几眼又都纷纷把目光注视在眼前的的这个男人身上,这对她们来说太不可思议,长期以来她们的的生活内容就是想尽办法用自己的肉体让男人开心以换来钞票。虽然多少次她们也曾幻想着男人们想自己平时那样讨好自己、伺候自己,但那都只是一种隐藏在内心的渴望。她们都是受过伤的女人,命运的不公和生活的境遇迫使她们对现实低下了头,为了生存放弃了自尊。但此时,眼前的这一切给了她们深深的震撼,没有人无法不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极大的兴趣,但却都不约而同将这种感觉埋藏在心里,都选择了缄口不语。

“呵呵!”柳玉笑了一声,她很明白姑娘们在想什么,她知道这需要时间,眼前的这几个姑娘在不久的将来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干将,玫瑰休闲屋是她生命中的一块宝地。

“我唯独的要求是,不要弄死它。每隔几天我都会派人过来给它做检查。此外,这是我们送给你们的礼物,不要向外透露关于它的任何消息。如果任何人透露出去半点消息……记住,我有能力把它变成这样,自然也有能你把你们变成这样……”此话一出,柳玉的眼神让大家不寒而栗。

“好了,礼物我已经送给你们,大家好好享受,祝姑娘们玩得开心、玩得愉快!”夜深人静之时,躺在床上的夏含章闭着双眼,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

“最近感觉怎么样?”夏含章没有理会,依旧只是静静地躺着,柳玉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这是刚弄好的药,趁热喝了吧!”柳玉在床边桌子上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汤药成黑浊色,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和尿骚味。问到这股味道夏含章开始有了反应,睁开凹陷的双眼,伸出了颤巍巍的手捧起瓷碗连忙送到了嘴边,一仰头如饥似渴般一饮而尽,最终连碗底留下的一层细微药渣也舔得干干净净。

“这是公司送来的文件,你看下,若没问题就签了吧。”柳玉递去一份文件,夏含章接过看也没看,提笔在纸上颤悠悠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递回给了柳玉。

“这个是在车祸现场找到的,据说是能找到的永哲留下的唯一遗物了。”柳玉轻轻在夏含章枕边放了一样东西,“之前你身体不好,我想现在是该拿给你了……”

“……永哲……”夏含章伸出颤悠悠的手取过了那样东西,那是一个由小袋子装着的几颗被大火烤焦的念珠。手心紧紧捏着念珠夏含章顿时悲起心头,压抑许久的情绪猛然失控,一时间老泪纵横放声大哭。

“人死不能复生,不管怎样身体要紧,好好养病,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小嫣和小明还需要你!”

“小嫣……小明……”听到这两个名字夏含章总算稍缓情绪,微微侧过头来用悲伤的眼神盯着柳玉——他们是夏含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安慰,“很久没看见他们了……”

“他们很好,不用担心,等你病好了自然就会看到。听说你让人送小明去幼儿园?”夏含章没有说话。

“不要再去了,小明还小,没有父母照顾我怕别人会欺负他,就留在家里好了!”柳玉冷冷地看着夏含章,说完端起瓷碗转身便要离开。

“我……求求你……”开门跨出房门之际,身后的夏含章突然说道。

“求我什么?”

“照顾好两个孩子,不要让他们走我的老路……”夏含章看着柳玉背影的眼神中带着悲悯、带着乞求,更带着无奈“让他们健健康康地长大,以后……我的财产会有你的一份……”

“我会的……”柳玉没有回头,轻轻关上了房门。

她没有注意到,夏含章布满皱纹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泪珠。

第29章

3月初的日本,冬天的气息依旧没有退去,寒意在空气中散发。此时的北海道,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无论何处都透着晶莹。走在茫茫雪原的边际,远远望去,碧海映着蓝天,天边的云柱从海的尽头奔涌而出翻卷着冲向天空,似乎像一个云的波浪,向陆地打来似的,天、地、山、雪,全白茫茫地连成一片,人仿佛被裹在一团混沌的云雾之间,艰难地行走着。

柳玉不喜欢冬天,这容易让她回想起小时候流浪荒野风餐露宿时忍受寒风侵袭的过去。但此时的北海道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那种感觉,就像在飞机穿云破雾之时,你破窗而出,跟着一起腾云驾雾一般。万籁俱寂,心神也静到极点,仿佛重回婴儿状态,单纯得无知无觉、无欲无求……这里没有七情六欲、没有喜怒哀乐,在此时此刻全都淡到没有了,全都只剩下一个“无”字。就好似川端康成在《雪国》的开头描写一般:“穿过县境上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夜空下,大地一片莹白,火车在信号所前停下来。”几近吝啬的简洁文字,却完美诠释了雪应该带给人的简单而静谧的感受,透着纯净……透着灵气……

踏雪而行,每走过一步,身后便留下深深脚印。很快,一条由足迹所组成的细细曲线完整记录下了她行进的痕迹,就好似电影胶片,把每一步的影像都忠实记录在了茫茫雪地之上。

“柳玉小姐,再过不久这里的雪就会消融,只有到来年才能再次看到这样美丽的雪景了。不过,富士山下的樱花马上就要盛开了,这将是另一种绝丽的景色。”陪同人员嘴里呵着白气对柳玉讲解道。

“是啊,雪景……樱花……要是每天都能看到这些美丽景色就好了……”柳玉喃喃自语。

“您说什么?”

“哦,没事……”柳玉转头莞尔一笑。

这是柳玉第一次到日本,虽然之前对日本的SM产业早有耳闻,柳玉也曾多次把自己的手下女王送到日本接受女王训练,但是当她以最近的距离融入这个以色情和变态暴力闻名于世的奇妙国度的时候,所见所闻所感的一切还是给她这个有着丰富生活历练的女王以深深震撼。日本的女王与男奴素质之高,SM产业发展之完备,整个SM圈子之井然有序是她没有想到的。纵然是在国内被众人所诟病的收费女王现象,在日本也是以一种非常规范化、市场化方式健康运行着。在这个国家,每个男奴都可以找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王,女王为了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奴隶甚至可以花钱养着它,S与M始终是处在一种相对平衡的状态,而这种产业化理念和现状的先进性没有几十年的发展和积累是无法实现的。

但是,对于柳玉来说此行最大的收获——她见到了一名在全世界SM爱好者心目中有着极其崇高地位的伟大女王——浅野直美。作为一名传奇人物,她从一名普通女王一步步建立了属于她自己的女王帝国。当年,伴随着日本女王电影业的兴起,浅野直美以当时日本一部着名SM小说《家畜人鸦俘》为名一手创办了yapoo公司,开始自己制作女王电影。由于她的内容锁定在一些比较极端的题材上,有着大量粪便直食的镜头,影片风格直接而讲究真格,绝不做戏,女王对奴隶手下毫不留情,鞭打时用尽全力。这对当时还处于发展初期的日本SM产业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视觉冲击及心理震撼。当初认为只有少量极端爱好者才会购买,所以并没有公开销售。可不成想,这批“地下”电影在同好中不胫而走,而且口碑极好并迅速流往国外,于是她们才开始通过网络销售,浅野直美这个名字也逐渐被全世界SM爱好者所认知。正是在她的这种魄力与远见的领导下,yapoo从当年作坊式的小公司发展成为当今全球顶尖的女王俱乐部,在全世界SM爱好者心目中有着极其崇高的地位。

如今浅野已经年过不惑,不再直接参与影片的拍摄,但她仍是这个公司的灵魂人物,即担任制片,又担任摄影,即负责培养新女王,又负责调教新奴隶,每年都会有无数慕名而来的奴隶从世界各地来到日本希望能够参拜这位在它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女神。

在东京一栋不起眼的公寓楼内,柳玉见到这位传奇女王。浅野并没有出众的样貌和绝妙的身材,但是,举手投足间所散发的一种天生具备的王者气质时刻彰示着这个貌似平凡的女人身上所隐藏着的不平凡的一面。走在yapoo,公司内其他女王对浅野由衷的尊敬和奴隶们对浅野那种刻在灵魂深处的崇拜,如今仍有许多奴隶是因为怀着对浅野的崇拜而自愿加入yapoo,虽然它们或许已经没有机会再能亲自得到浅野的调教。

柳玉不禁又想起了大姐。

在东京逗留了一个多月,柳玉深入了解了yapoo内部方方面面,还参与了影片拍摄,这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随后她先后又走访了其他几家女王组织,把这次日本之行最终目的定在了yapoo——经过详细磋商,柳玉与浅野达成了最终意向:第一、五年内完成十亿日元的现金投资,成为yapoo最大的海外股东;第二、成立女王学校,将自己手下的姑娘们送到yapoo接受训练,借助yapoo强大的技术实力和先进的训奴理念帮助自己培养合格女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针对日本大大小小数目众多的女王组织、女王俱乐部以及日本贵妇对奴隶的巨大需求,借助夏氏企业在全球物流、航运方面拥有的一定基础以及yapoo这个国际化平台,将国内训练出的奴隶及童奴销往日本和世界各地,积极拓展国际化市场。

Yapoo之行收获颇丰,随后在公司工作人员陪同下,柳玉相继参观了京都、大阪、北海道等旅游胜地,自进入夏家以来她已经很少有这种旅行的机会。

在北海道雪地静静漫步,柳玉突然感到内心里产生些许失落,突然又想到了以前读过的那首诗:平坦的雪面下常有崎岖,洁白的雪面下可藏龌龊,琼花包裹的里面也有枯枝,祥和的景色中偶有寒风瑟瑟。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纵然掌控大局、拥有世界,可最终还是像这些落雪一般消融于大地,什么也没留下;放下执念,怀着虚静恬淡的心情去驻足远望,却可以如眼前这美丽雪景一般享受到人生种种转瞬即逝的美景与快乐。平静和焦虑,恬淡与忧愁,内心的矛盾与挣扎在这茫茫虚空面前被释放了出来,但很快却又在纯净的空气中消逝于无形。

突然,包内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喂?是,什么事?”

“玉管家……”电话那边是她的一个亲信,“家里出事了……”一阵寒意袭来,夏明刚从昏迷中醒来便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披上一床破毯子。依旧还是那个寒冷的地窖,一座燃着炭火的铁炉在不远处的角落散发着微不足道的热量,但这已足以驱动着她挣扎着挪动身子往火炉边靠去以争取一些热量。

“你醒啦!”旁边传来玉姐的声音——自己身上铁链的声音惊扰到了她。

“去!”玉姐扫了一眼,跪在墙角边的一个全身拴着铁链的中年赤裸男奴立刻往铁炉方向爬了过去,随之将铁炉往夏明身边挪过了几寸,一股暖意瞬间使他清醒了几分。

玉姐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翘着脚正仔细看着什么。借助微弱的灯光仔细辨认才发现她手中捧着的正是姐姐藏在B105墙壁里的那半本日记。

“哎……”读完日记玉姐一声长叹。

“哼哼!”玉姐苦笑了两声,“我还是真有点小看你,居然让你找到这个东西。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太大意了。关于这个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夏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趴在地上。

“不想说也罢,该说的总有一天你还是会说的。至于夏嫣,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居然被她发现了很多,隔了这么多年还是成功的将这日记送到了你手上。我果然没看错她,我谢柳玉这辈子很少佩服过什么人,你姐姐算是其中一个了。她很聪明,在我面前一直都很老实,言听计从,有一度我也真的以为她是真心对我,想对她委以重任。但是她忽略了一点,夏家内外以及你们夏氏企业现在所有的全都是我的人,她去过哪、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很难逃过我的眼睛,但纵然如此却还是偷偷让她查到了这么多。我一直在给她机会,希望她能真心归顺我,当我的左膀右臂,我需要她的头脑的能力来帮我成大事,可惜她没能珍惜这个机会,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这都是她自找的。”

“这两天我在想,当初如果我也放她出国,让你们姐弟俩在国外好好过完这一辈子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了。但如果又有什么用,或许就算我放你们走,总有一天你们还是会跑回来,自己跪在我的脚下,就像当初我只是你们夏家脚底下一只可怜的小狗,而如今却能一脚将你们整个家族牢牢才在地下,这就是命吧!”

“十几年了,当年离开家去美国的时候你只有七岁,一个七岁的孩子孤身一人在外该怎么生活?这确实难为了你的爷爷,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这我倒是我不怪他。你有想过一点吗?”夏明不明白玉姐这话的意思,只能疑惑地望着她。

“这么多年你在美国吃得好、住得好、没人欺负你、可以上名校,仍然可以像个大少爷一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一切都是谁给你的?”

“……”

“你一定认为你是爷爷吧?哼哼!你也不想想,他只是一只废在床上只剩半条命的老狗,有能力把你送出国其他的就什么也做不到了。”

“你……你胡说……”刚一张口,冷空气便往咽腔内直灌,呛得他连连咳嗽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想承认这一点我也不怪你,当年要不是我派人出国跟着你,照顾你,每年给你寄出去大笔的生活费你早就饿死在美国了。你以为你在美国过得怎么样、做了什么事我会不知道吗?定期都会有人给我报告,你的行踪我了如指掌。”夏明恍然大悟,抑制不住的愤怒迫使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仍顶不住体能的虚弱再次瘫倒在地上,只能发出一阵阵悲怆的唔鸣声。

“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而已。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自己去拿。”玉姐将日记本合起随手一丢,日记本准确无误地被丢进了那个铁炉,随着房间内一股纸张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那半本在墙内藏了多年而刚刚重见天日的日记本瞬间被毁于无形。

夜色蒙蒙,已近凌晨一点,宝蓝色沃尔沃轿车鸣着刺耳的喇叭急匆匆驶进了孤儿院大门。院长郭承燕带着几个人满脸睡意衣裳不整地从孤儿院内跑了出来以迎接柳玉的突然到访。

“玉姐,什么时候从日本回来的?这么晚过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给我准备一个刑房,我马上要用。”柳玉没有回答郭承燕的问话,下完道命令后便指挥人从车子后备厢里抬出一个大麻袋往院内走去。

“啪!”一道皮鞭狠狠抽在一个中年女人身上,皮肤很快便卷起一道破裂的伤痕,很快,血丝从伤痕内丝丝涌出,一道血痕立刻显现,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剧烈的疼痛使得女人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声,粗大的锁链将她扭动挣扎的躯体牢牢固定在十字木架上。但在这封闭的地窖内,任他再怎么叫喊也不可能有人会注意到这里边发生的一切。在刺骨寒冷空气的刺激下,鲜红的血痕开始变成了暗紫色,可紧接着又是一道皮鞭划破空气的的刺耳破击声后,一道新的血痕再次覆盖了原本的伤痕。很快,女人身上已是伤痕遍布,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

“夫人,她晕倒了。”

“弄醒,继续打!”一盆冷水泼在了女人身上,片刻之后,原本已经耷拉下去的脑袋再次慢慢抬起。“管家……饶……饶命……”女人用微弱不清的声音发出了几乎听不到的求饶声,“绕……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你还会有下一次吗,张妈?”柳玉严厉喝道,声音比皮鞭更加刺耳。

张妈是夏家女仆,在夏家已经十数年,深受夏家人的信任,在一众下人里有着较高的地位。柳玉入主夏家之后也积极笼络她,对她尤为信任,让她负责照顾夏明姐弟俩,夏含章生病后的主要生活起居也主要由她负责。

可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老实巴交受到柳玉信任的老女佣,就在柳玉前往日本的那一个多月内竟按照夏含章要求偷偷将夏明姐弟俩送往美国,虽然及时发现并把夏嫣拦了下来但夏明已经被成功送出。这次行动之迅速和秘密是任何人都没有料到的,为此柳玉立刻取消了日本之行紧急回国。

其实,对于这件事本身柳玉并不算太生气,她理解夏含章这种做法。令她难以接受的是这么多年在夏家的精心布局和苦心经营在一瞬间竟近乎崩溃,背叛她的竟是受她信任的人,这对柳玉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和讽刺,对她来说无异于是自进夏家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失败,如果处理不好其引发的后果将不堪设想。但此事也给了柳玉一个深刻教训:夏含章在夏家内外依旧保有很深的人脉及影响力,如果不将他们彻底消灭,自己今后的计划将困难重重。

对于这次的失败,柳玉自身的极端自负心理也需负一定责任。

柳玉慢慢走到张妈身边,伸手抓住了她早已苍白的头发往后狠狠一拉,张妈那苍老的脸庞完全展现在她的面前:“老东西,我早跟你说过,夏家内外一切我说了算,为什么背叛我?”

“老……老爷对我有恩……我……我不能……”

“呸!”朝着张妈脸庞狠狠唾了一口痰:“她对你有恩?我对你就不好了吗?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那老头子能给你什么?”

“不过我倒无所谓,你喜欢跟着那死东西是你的自由,我不强求。不过,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背叛我就要付出代价!”

“我记得你有一个孙女是吧?她现在几岁?对了,十岁,还在念小学。”

“玉管……管家……你……你要干什么……”

“你让我丢了夏明,我就要拿你的孙女来抵债!小燕,跟小坚说,把那小贱货给我抓回来。”

“是!”郭承燕应声出门。

“不要,不要啊!”张妈听说要向她孙女下手瞬间整个人彻底崩溃,叫喊着向柳玉求饶,“玉管家,有什么错我一人承担,求求你……不要向我孙女下手,她还小啊……玉管家,我求求你了……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拿我的命来抵……”

“你的命?哼哼!你这条老命能值几个钱?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孙女,她在这会生活地很好的……哈哈……”

“不……不要……玉管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我孙子无关啊!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将功补过,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今后我全心全意跟着您……我发誓……我发誓……”

“将功补过?”柳玉是个聪明的人,任何时候都会极力让自己保持镇静,这短短几个字使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冷静了下来。“确实,以如今的形势来看,夏家暗地里效忠夏含章的人恐怕并非只有张妈一个,如果不能把这些人一网打尽,或者将他们转化为自己的人那今后类似的事情恐怕还会发生。但如果能过利用好张妈这颗棋子……”柳玉想着,放下了手中的辫子,脸色变得温和了许多。

“我问你,现在夏家是不是还有人只听老头子的?”

“是……是的……”张妈急迫地回答“这些人是谁你都知道?”

“我……我知道……”

“恩!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挺好了。”

“是……是……一切都听玉管家您的……”

“今后你负责做这些人的工作,让她们都效忠于我。我让你回去继续照看小姐和老爷,他们说了,做了什么你都要给我记住,一一向我汇报。还有那些人,如果他们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或说了什么冒犯我的话,立刻向我汇报,不能有半点隐瞒。”

“是……是……我不隐瞒,不隐瞒……但是……我孙女……”

“哼!老东西,你放心,你孙子我暂时替你好吃好喝养着,我每个月可以让你领回去住两天,回去跟你家人就说夏老爷让他给夏嫣小姐做个女伴,等任务完成了就让你们一家团圆。不过如果你要敢出半点差池……就等着接她的尸体回去吧!”

“管家……求求你……我……”张妈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废话少说,机会就这一次,自己好好把握吧。”离开刑房柳玉回到办公室。仰头看着天花板,一根烟,再一根烟。今后的计划该怎么走?这盘棋该怎么下?柳玉陷入了沉思……

第30章

办公室外传进敲门声,在柳玉的示意下,郭承燕推门而入。

“玉姐,您一个晚上都没睡吗?”郭承燕看到柳玉一脸疲态,关心地问道。

“哦?”经她提醒柳玉看了下时间,这才发现已经早上四点半,窗外已经透进丝丝白光。自昨天早上从日本回来到现在,柳玉一秒钟都没休息过。

“玉姐,既然已经发生了别为这事烦恼了。那小崽子我们可以派人去美国给他弄回来,只要有钱这事情不难办。”

“哎……算了!”柳玉叹了口气,“由他去吧!让小明去美国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就让那孩子在那好好生活,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

“这样好吗?”郭承燕对柳玉的这个决定感到不解,“斩草不除根,我怕……”

“行了,我想过了,这事先放下,我问你个事?”

“您说。”

“现在孤儿院一共有多少奴隶。”

“六十二只。”郭承燕给她报了个数,“成年奴三十五只,童奴二十七只。”

“那批成年奴训练地怎么样了?”

“二十七只已经训练完成,订单都到了正准备出售,还有八只现在还在训练。”

“取消所有成年奴短期订单,那八只也要抓紧训练,我全部都要。”

“是!”

“小燕,你跟我多久了?”

“呃……”郭承燕想一会儿,“那天您从夜总会找到我一直到现在……五年多了。您问这个做什么?”

“五年了,好快啊!”柳玉给自己点了根烟,“这五年你做得很好,我对你的能力和业绩很满意,所以我决定交给你三个重任。”

“三个重任?”

“第一、把孤儿院这边的事情交由你来全权负责。”

“全权负责?玉姐您这是……”郭承燕对这句话感到不解,这几年虽然名义上也是由她全权负责孤儿院的事,但在许多关键问题是还是由柳玉亲自把关,而自己更像是她的代理人和执行者。

“我想了一个晚上,夏家的根本在于他们的生意。如果不能掌控夏家产业,我在那大宅子里再怎么努力最终都是白费,所以今后我的主要精力会放在夏家和他们的生意上。孤儿院的事务我想你已经完全有能力挑起这个担子。第二就是海外生意,日本那边我已经帮你铺好路子,今后也交由你来全权负责,大小事务你来做决定就行,我就不会亲自出面了。近期日本那边会派两个女王过来给我们做指导,同事我们也要挑选一批姑娘去日本接受她们的训练,你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

“您放心。那第三件事是……”

“霞明路那边我们现在一共有七家发廊,这几年其实那些小姐赚到的钱我们并没有分到多少,而且还倒贴了不少钱,但我还是留着她们你知道为什么吗?”

“玉姐您说。”

“我就是霞明路出来,你母亲秀姐当年也是在霞明路起家的,那里是我们的根本,没有霞明路就没有我们现在的一切。现在我把那七家发廊全部交给你,你所要做的就是从那些小姐中挑选一批聪明、能干并且忠心的,带回来好好培养,使她们成为我们的骨干,壮大我们的力量。”

“我明白了!”郭承燕焕然大悟,此时她终于知道柳玉为什么能够一步步走到今天——她的高度是自己永远都无法企及的。

“你有这个信心做好这些事吗?”

“玉姐……我……我有信心!”郭承燕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对于柳玉的这个决定郭承燕既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如今自己终有有了实权可以大胆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但同时担心的是这个担子太过沉重,自己真正进入这个圈子总共才五年时间,她对自己能否完成柳玉的重托感到些许担忧。

在孤儿院睡了一觉,起床时已经十点半了。随便吃点东西柳玉便马不停蹄赶回家,立刻着手夏家人事的全面整顿工作。两个星期之后,除几名柳玉特别亲信,其余所有男女佣人及夏府工作人员全部遭到解聘,由孤儿院送来的三十五只成年奴隶和十名女王担任佣人及管佣。三十五只奴隶每五只一组分成七组分由七个亲信管佣负责管理,七名管佣之上对两名主管佣负责,除夏含章及夏嫣的生活由柳玉亲自管理外,两名主管佣在柳玉授权下全面负责府内外大小事务。七名管佣每天向主管佣汇报当日工作,两名主管佣每周向柳玉汇报一次,通过这种三级管理制度确保对夏府内外一切事务的完全掌控。

当天晚上,夏含章住的那个偏院小花园内。

花园外按照她的意思已经竖起了一道厚厚的高墙,门口安排了她的亲信二十四小时值班站岗,确保没有任何一个闲杂人员能够进入。十多名管佣队列整齐地站在花园外,她们身后跪着三十多名奴隶佣人,在她们面前便是那道高高的大铁门。

“姑娘们!”柳玉站在铁门前给她们训话,“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们夏府正式人员了。府内一切大小事务今后就拜托各位多多用心,你们要把这里当成是你们自己的家,把自己当做是这里的主人一样去好好经营,好好打理。你们身后的佣人就是你们的工具,你们要好好使用它们,把它们当做你们的手足,充分发挥它们的价值。今后还会不断有佣人送来供你们驱使,你们所要做的就是做好你们分内的事情,记住你们的职责,该做的是尽心去做,不该做的什么都不要管。当然,在此我也要提一点要求,这也是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我是夏家唯一的主人,在这个家里我的话永远是对的。我让你们做的事,无论是什么都必须尽心完成。没有我的命令,不管是谁,包括老爷和小姐的话都不准遵从,否则一律以抗命罪与佣人同处。至于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想在仁爱应该有人教过你们,或许你们也都见识过,不需要我多说。”

“是!誓死效忠玉管家!”众人皆已散去,柳玉面对着那道黝黑的大铁门驻足良久。一番感慨过后柳玉伸手推开了铁门迈步走进了花园。这里曾是她居住过的地方,曾经这里种满了她最喜欢的百合。春天,鲜花绽放的时刻,沐浴着明媚的阳光,碧水倒映这斑斓花朵,微风拂过扫过片片花丛,将花香带到了花园的每一个角落,引得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那时的柳玉经常独自坐在花丛中的摇篮椅中,沉浸在花香中,享受着微风吹过时摇篮随着轻轻晃动带来的阵阵惬意。

而如今,严寒中残从凋敝、绿水枯竭、荒草丛生、鼠蚁横行,曾经欣欣向荣的生命气息早已烟消云散。呼啸的寒风中,一片凋零腐败的残破景象,一栋破败的木屋孤零零地站立在花园正中央,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推开木门,一股浓重的中药夹杂着尿骚味以及烂木头的腐臭味扑鼻而来,呛得柳玉后退了两步半天喘不过起来。屋里亮着微弱的灯光,夏含章静静地躺在床上。他醒着,听见开门的声音立刻用一种急迫的心情努力翻过身来将头转向大门的方向。

“主……主……”看到进门的是久未谋面的柳玉,夏含章半张着的嘴里颤悠悠吐出几个字却始终没法把想说的话念全。

“你……你……你来……了……”柳玉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向自己伸出双手瑟瑟发抖的夏含章一言不发。

“你……你去……你去……哪……了……”

“药……我要……要……药……”

“我……我……难受……受……”

“求……求……你……给我……我……药……”

“你难受?你想要药?告诉我,多久没喝药了?”

“两……两……星期……”

“哼!两星期,两星期没喝药难受吗?”

“难……难受……”

“怎么难受?”

“全身……痒……胸疼……头……晕……没……没力气……”

“知道为什么两星期不给你喝药吗?因为我生气了,你做了让我不开心的事。”柳玉面无表情,幽幽地说道,“是你让人送孩子们出国的吧?我知道你这是为了孩子好,我不怪你,但是我不喜欢你瞒着我做这些事,不管你是不是这个家的主人你都只是我的奴隶,我才是你的主人。未经我的允许偷偷做我不喜欢的事你还有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吗?”

“我不给你喝药也是为了你好,我只是要给你一个忏悔的机会,让你自己好好想想哪里做错了?自己到底干了哪些坏事?应该怎么补救?今后应该怎么做?”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我……我知……道……”

“告诉我!”

“我……我偷……偷偷……做了……主人不高兴……的……事……我……以后……再……再也……不敢……了……求……求……主人……原谅……谅……”

“大声点!”

“我……我偷偷……做了……主人不高兴……的……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主人……原谅……”夏含章费劲全身所有力气喊出了这句话后,一口气堵在他的喉咙里半天吐不出来,只得“呼呼”喘着粗气像一只挣扎在死亡边缘的病老动物。

“原谅你?我现在还在生气,我还不想原谅你,我还没看到你真心的忏悔。”

“奴……奴才……错了……奴才……再……再也……不敢……了,求……求……”

“求我是吗?你这下贱的东西,偷偷背着我干那些蠢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求我,没想过你要付出这些代价。小明和小嫣也是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疼他们的,你怎么会想到送他们出去呢?不过你知道吗,小嫣是个好孩子,她最终还是决定留在我的身边。你放心,改天我会带她来看你的。”

“嫣……小嫣……”夏含章眼角边默默流下两滴泪水,语气中含着悲怆的哭泣。

“不过你这下贱的东西,你是我的奴隶,做主人的怎么会忍心看着你受罪呢?只要你真心认错,主人还是会疼你的。你想喝药是吗?”

“是……是……求主……主人……”听见有药喝,夏含章一扫刚才垂死挣扎的摸样变得兴奋了起来。

“可怜的贱骨头!”柳玉咒骂了一声,“等着,主人喂你药喝!”说罢,柳玉直立站着,慢慢抚起裙边。薄薄的裤袜覆盖着她美丽的小肚和修长的美腿,隐隐约约显现着小内裤上那色彩斑斓的花纹。仅仅只是这个小小动作柳玉立刻注意到夏含章的下体却早已像一顶帐篷般隆了起来。柳玉弯下腰,将裤袜退到了小腿处,稍稍张开两腿蹲了下去。拨开紧紧勒着裆部那细细一条内裤小缝,那浓密阴毛下如花蕊般闪着润泽光芒的圣物一览无余展现了出来。

“贱东西,难道还等着主人把药送到你的嘴边吗?”

“主……主……主人……”这小小花蕊似乎瞬间给夏含章身上注入了力量,迫使他伸出颤悠悠的双手硬撑着从床上翻起,伸长了舌头将头朝着圣洞的方向探去。可不曾想重心一个稳只听得啪啦一声巨响整个人连带着被铺枕头翻滚到了地上。重重的摔落似乎并没有给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翻滚在地的夏含章依旧挣扎着翻了个身,双手撑地朝着柳玉胯下爬去。

“圣……圣……圣水……”夏含章张大了嘴激动地叫喊着,口中潺潺而出的唾液如一条小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沿着它行动的方向划出一条细细白线。终于,在它的努力之下,夏含章的头渐渐靠近了柳玉的圣洞。就在它把头钻进她胯下的一瞬间,“呲”地一声,一股清冽的热泉自圣洞内喷涌而出,呆着滚滚热气射在了夏含章脸上,伴随着四溅的水花洒落在周围,很快便在地上形成一片清澈的水洼,倒映着夏含章那苍老而饥渴的脸庞。

夏含章口中发着野兽般的低嚎用力翻了个身将头探了过去,圣泉准确射入了它那圆张着的口腔之内,只听得“咕噜咕噜”的流水声,伴着夏含章咽喉的起伏波动,圣水一滴不剩地顺着它的喉管注入了体内。终于,圣泉的力道开始减弱,由急速喷射变成涓涓细流,最后只剩下滴滴圣水如钟乳石上的水滴一般随着柳玉身体的抖动而脱离了那些美丽圣洁的花瓣掉落进了夏含章的口中。

“舔干净了!”

“是!是!”注入圣水的夏含章身上瞬间有了无穷的力量,说话顺畅了许多,动作也变得迅捷了起来。它一个抬头探到了柳玉那早已完全张开的花瓣,一改之前僵硬之状,舌头变得如灵蛇般灵活自如,舌尖轻触花瓣,在阴唇缝隙内来回扫动,发出了“索拉!索拉!”的急促吮吸声。

突然,“梭”得一声细响,一股胶状物自柳玉圣洞内顺着下含章嘴里的力道被吸了出来,直接吸进了它的嘴里,那却是一股粘稠如胶的经血。原本散发在地方的尿骚味立刻被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覆盖,而夏含章此时似乎更加兴奋,嘴里咀嚼着那块经血一扫刚才垂死颓废之状,两眼泛光似乎瞬间年轻了二十岁。

“哼哼!主人特别赏赐你啊!”柳玉站起身来,看着已经被经血打红了半边脸的夏含章发出了鄙夷的笑声。

“舒服吗?”

“舒服……舒服……”欲求不满的夏含章翻身伏地,将头埋在了地上继续舔舐撒落在地方的圣水可依旧不忘回答柳玉的问话。

“贱骨头!”柳玉一抬脚,重重踩在了夏含章的头上。

“你要乖,要听话,主人才会赏给你药喝。”

“是!是!奴才听话,奴才什么都听主人的!”喝完圣水的夏含章恢复了力气,伏跪在柳玉面前将头埋在了她的鞋面仔细替柳玉舔去粘在鞋子上的圣水。

“好了,吃饱喝足有力气了,现在该乖乖听话做事了。”柳玉轻轻一抬脚将夏含章的头抬了起来,“你乖不乖啊?”

“乖!奴才乖!奴才听主人的!”

“恩!这才是主人的乖奴儿。”柳玉一挥手朝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吧!”房门应声而开,一个女管佣手持一台黑色机器走了进来,看着跪在地上如贱狗一般的夏含章露出了诡异的笑容。